王文濤掛斷電話回去的時候臉上還帶著脾氣,佟月看到了忙問:“你怎麼了?”
“沒什麼,下午的聚會我不去了,中午吃完飯我想回家休息一會。”王文濤說完之後,也不等佟月回答,便拿起自己的背包走出學校,打車回了家。
半路上還接到佟月的電話,問他為什麼突然生氣了,是不是和劉虹吵架了?
王文濤隻推說沒有,隻是自己有點累了,想回家休息一下。
回到家裏之後,卻一丁點兒都沒有給他留任何休息的機會。因為屋裏麵很明顯昨天晚上近來過不少人,小小的屋子裏鍋碗瓢盆摔了一地到處都是腳印。
王文濤把背包狠狠的摔在地上,罵了一句髒話。
這群鬼還真是沒完沒了,自己隻是想安安穩穩的當好自己的高中籃球教練,卻沒想到這錯綜複雜的社會連這麼一點點的要求都不能滿足他。
但發火歸發火,這亂糟糟的該收拾還得收拾。
一點一點的將鍋碗瓢盆的碎渣掃在一起,然後拿著抹布把地上的鞋印認認真真的擦了起來。
正收拾到一半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王文濤在第一時間握住了從三姐辦公桌底下順手牽羊回來的那個東西,然後小心翼翼的從貓眼往外望。
原來是劉虹。
王文濤又將那東西收了起來,甩手打開門:“你來幹什麼?”
劉虹沒說話,而是邁步徑直走進了屋裏:“這是他們弄的?”
王文濤冷哼。
“走吧,”劉虹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調整說話狀態:“跟我去把這件事情徹底解決,然後你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帶籃球隊了。我已經想好了,今年暑假學校準備安排球隊出國熱身,到籃球最發達的國家去。”
王文濤隨手將門關上,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語氣:“我不想成為你們亂七八糟事情的一枚棋子,我昨天一切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保證佟月老師的安全。我希望你們的事情,不要波及無辜的人!”
劉虹可能是實在壓不住火氣了,眼眉一立:“無辜的人?你應該好好想想佟月是因為什麼被卷入這件事情,還不都是因為你的不冷靜?”
兩個人一時之間僵持不下,誰都不肯向後退半步。
最後劉虹歎了口氣:“我最後說一遍,這件事如果你不去解決的話,佟月隨時隨地都還有可能出現危險。我想,如果真的出事的話,你我兩個人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而且劉虹說到這裏又頓了一下:“在這件事情上,你的那個三姐也脫不了幹係!”
劉虹說完之後便往外走,剛走到門口時卻又被王文濤叫住。
“等會!”王文濤說:“記住,是最後一次!”
二人下樓之後上了車,劉虹開車一路狂奔向郊區駛去。
王文濤目視前方,冷冷的說:“把你所有的計劃都告訴我,我覺得這是對我最起碼滴尊重。”
劉虹點了點頭:“我們勝利集團有一項支柱性產業一直是和墨西哥的一家公司在合作,但是近半年來墨西哥那個公司寧可交了數千萬美金的違約金,也不願意和我們一起合作。經過公司內部調查發現,原來這家公司在拒絕和我們合作之後,通過北美的一家華人建立的皮包公司,與彙方集團建立起了合作。你也知道,我們兩家是世交幾代人的關係。期間雖然也出現過一些小的摩擦,不過雙方達成了一定的默契,對各自的支柱型產業是絕對不能出手幹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