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人在做天在看(1 / 2)

“慕以晴。”宋宣忽然叫住她,當著倪思思的麵,而且還朝她這邊走了過來。慕以晴皺了皺眉,不大想搭理宋宣,可人已經走到自己麵前的,於是,她不耐的開口:“宋先生,有事嗎?”宋宣聽她如此稱呼自己,皺了皺眉,說:“以晴,你真的要對我這樣冷淡嗎。”慕以晴覺得他這話可笑極了。“宋先生,我想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聯係了,我還有事,你自便。”如今的宋宣,落魄如喪家之犬,慕以晴全然可以不將他放在眼中。隻是想到慕家被他害得那麼慘,爸爸現在還在牢裏什麼時候出來也未可知,而晚晴,和自己之間也產生了隔膜,慕以晴心中多少還存有怨氣。但是,那種怨恨已經不及最初那般強烈了。“以晴,上次的事情我聽說了,是思思過分了,我已經教訓她了。”宋宣不依不饒的追了上去,一把拉住慕以晴。慕以晴無比討厭這個男人,被他的手抓了一下,覺得一陣惡心。她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甩開宋宣的手,凜聲道:“宋先生,你做什麼和我無關!”因為心裏邊煩躁她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八度。宋宣望著她,竟有一絲受傷的表情從眼底劃過。“以晴,你當真要這麼狠心嗎?”慕以晴冷笑,瞥了一眼一旁早已麵色發青的倪思思,沒有任何表情的說道:“宋先生,你太太還在呢,你覺得你說這樣的話合適嗎?”宋宣還要上前,她後退一步,厭惡的開口:“你如果再糾纏,我就告你騷擾了!”宋宣這才止步,眼神複雜的望著她。那麼一瞬間,慕以晴覺得倪思思可憐無比。她處心積慮搶到手的男人,如此對她,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報應了。人在做天在看,她倪思思有今天,也是她咎由自取,不然怎麼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呢。剛拜托宋宣,倪錦亭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而且就站在她的身後邊兒。“以晴。”尋聲回頭,慕以晴看見倪錦亭朝自己走來,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至於那雙眼睛,卻是讓人無法輕易看透的。“倪總,有事?”她不冷不熱的問道。“聽顧墨堯說,你要離開華藝?”“暫時還沒這打算。”她依舊是不冷不熱的語調,倪錦亭聽了她的回答後,眼底笑意卻加深了一分。之後,他也沒再說其他的就走開了。慕以晴不禁有些納悶,卻也沒想太多。拍攝到很晚才結束,慕以晴幾乎是沾床就睡。朦朧間,她好像聽見顧墨堯在打電話。“她怎麼樣了?”“替我照顧好她。”“我周末再去看她。”她隻斷斷續續的聽了幾句。那個她,是誰呢?當即她的腦海第一時間浮現出夕若歡這個名字。然後,那晚,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裏,有那個叫夕若歡的女人,雖然沒有正臉,但她感覺,她很漂亮,而顧墨堯就站在她身邊,很般配。從夢裏驚醒,已經是早晨七點。她怎麼會夢見夕若歡……隱隱,慕以晴心裏說不出的難受。顧墨堯已經不在了,下樓問桂姨,桂姨說他一早就出門去了。中午,顧墨堯沒有回來,傍晚,也不見人,甚至一整夜,他都沒有出現。慕以晴有種不好的預感。握著手機,她躺在床上,糾結著自己是否給顧墨堯打個電話。她一次次的翻出他的號碼又將手機放下,最後竟慢慢的睡著了。恍惚見,她感覺身邊有人。下一秒,她睜開眼睛,看見了顧墨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顧墨堯卻答非所問,看著她略顯憔悴的臉,說:“熬夜了?”慕以晴自然沒有說自己晚上做了奇怪的夢。抿唇想了一陣,她編了個漂亮的借口:“昨晚工作到很晚,後來又聚餐,那些人都玩嗨了,我也沒好意思走。”“下次不要這樣了,對身體不好。”顧墨堯一麵說著,一麵進了浴室,看著他的背影,慕以晴心生莫名的惆悵。他……終究什麼都沒說。不過也是,他們之間的婚姻本就是一場交易,他去什麼地方,無需向自己報備的。這樣想著,慕以晴非但沒有得到安慰,反而更加難受了。至於原因,她也說不清道不明。春末。空氣逐漸燥熱,人心也開始變得浮躁。和段宜恩的那隻廣告之後,慕以晴的人氣大漲,源源不斷的通告接到雲姐手軟。不過,大多數慕以晴都讓雲姐推了。她不是為了成名而當明星的,而是為了報仇才踏入這個行業。現如今,倪思思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她也無需那般賣力。也不知是誰將這件事曝光了出去,於是網上開始熱議,說她是最淡泊名利的女星。一時間,關於慕以晴的話題熱度持久不下,圈內好些人都眼紅不已。但對慕以晴而言卻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以晴姐,最近有一檔真人秀,聽說邀請了倪思思,據說她會帶著宋宣一起參加。”“宋宣?”齊齊點頭:“估計是為了他最近投資的電影造勢。”“他投的電影?什麼電影?”“好想叫愛無罪。”倪思思要參加的這檔真人秀是最近比較火的情侶檔真人秀,說白了就是各種完虐單身狗,花式秀恩愛。雖然二人感情出現裂痕的緋聞甚囂塵上,可同時也給倪思思帶來了一些熱度。娛樂圈最缺的就是熱度,話題性。倪思思和宋宣兩個如此具有話題性的人物,對於那些媒體來說就是最好的通稿材料。慕以晴陷入沉思,片刻,眼底劃過一絲光亮。夜裏,慕以晴徘徊在顧墨堯的書房門口,舉著的手遲遲沒有落下。顧墨堯從裏麵出來,開門的時候剛好看見了慕以晴在自己門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於是,他問她:“找我?”慕以晴圓滾滾的大眼睛盯著他,點了點頭。支支吾吾了好久,慕以晴才說明來意,顧墨堯如預料般的拒絕了她,而且拒絕得十分徹底。慕以晴氣急了,瞪了他半晌,悶悶的憋出一句:“那好,你不和我參加,我找別的男人搭檔也行。”話音剛落,顧墨堯的表情可想而知。慕以晴看見,知道自己的激將法起了作用,隻需要再加一點火候,害怕他顧墨堯不答應麼。最後,顧墨堯同意參加了,隻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慕以晴才不管這麼多,他答應參加就成。開機儀式,當天,所有人都到齊了,唯獨顧墨堯姍姍來遲,整整一個小時過去也不見人影。慕以晴正要給他打電話,就看見他與林施鳴遠遠的從一旁走了來。導演臉色本來已經黑透了,可看到了顧墨堯,竟然一下回複了正常,簡直不要太迅速,完全可以去演京劇變臉了。反正慕以晴是看得目瞪口呆,同時感慨,權勢當真是個好東西。事後慕以晴才知道,導演之所以如此好的態度,是因為顧墨堯在這檔真人秀裏麵投了錢,算半個老板。為此,慕以晴曾這樣告訴顧墨堯:“你怎麼不早點說呢,你既然是半個老板,我就是半個老板娘,到時候還不在組裏橫著走。”顧墨堯頭也沒抬手裏拿著一本書,淡淡開口:“所以沒讓你知道。”慕以晴一時語結,她不過是開個玩笑,這男人要不要這麼小氣。“那就幹脆別讓他們參加啊……”“公私分明……”拍攝的時候,顧墨堯的電話響了。慕以晴隱約看到屏幕跳動的名字,竟然真的是夕若歡。等他掛了電話回來,慕以晴哼哼唧唧的在沙發上坐下,生悶氣。顧墨堯看了她一眼,隻說了一句有點事情,便拿了外套就離開了。看著他匆匆忙忙的背影,慕以晴心一點一點往下沉。顧墨堯,夕若歡……將這兩個名字放在一起,她竟然覺得無比的礙眼。“嫂子,你怎麼心不在焉的?”顧落落來找她玩,卻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和我哥吵架了?”慕以晴搖頭,斂去眼中光華:“我和他能有什麼可吵的。”顧落落點點頭表示認同,自顧的說道:“也對,我哥可不像林施鳴那根木頭,真羨慕你們呢。”顧落落的這聲羨慕讓母親莫名覺得有些苦澀。她和顧墨堯有什麼可羨慕的,隻是契約婚姻,各自為了目的而達成的協議,沒有個人感情。雖然顧墨堯說過永遠離婚,隻有喪偶。但那是夕若歡沒有回來以前。現在,如果她猜的沒錯,夕若歡回來了,他又當如何選擇?忽然,她心裏有種擔心。“落落,你哥和夕若歡是怎麼認識的?又是怎麼分手的?”顧落落頓了頓,奇怪的看著她,說:“怎麼忽然提起她?”慕以晴抿起嘴角勾出一抹笑,說:“有點好奇,方便告訴我嗎?”落落說:“沒有什麼不方便的,隻是,你最好不要在我哥麵前提起這個名字。”“為什麼?”其實,慕以晴心裏是知道答案的,可是,她就是不死心。這也許就是所謂的犯賤。她怎麼都沒想到,她堂堂第一名媛慕以晴也會有為了一個男人這樣來旁敲側擊各方打聽的這麼一天。當初,顧墨堯和夕若歡之間的事情她是有所耳聞的。兩人,曾經的恩愛,她也聽過很多的版本,至於後來他們為何分手,卻是誰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而越是如此,慕以晴心中的好奇就更加重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