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意外突然降臨(1 / 2)

頓時,慕以晴尷尬症都要犯了。她一開始真的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為什麼被顧落落這麼一問了以後,好像鼻子有點塞,頭也有點暈乎乎的。“去拿點藥吧,小感冒不及時治療,可能會引發其他症狀的。”落落提醒著說。“行,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慕以晴笑了笑說道。走廊裏,見她從病房出來,顧墨堯轉頭看了過來。幾乎是立刻,慕以晴扭頭朝著與他相反的方向離去,盡管電梯在他所在的方向。從十三樓一直下到一樓,慕以晴出了一身的汗。這樣一來,頭腦倒是比先前要清醒了許多。去醫生那裏檢查之後,醫生一麵寫著單子,一麵說:“你現在不適合吃藥,對胎兒不好,建議物理治療,比方說讓自己出出汗。”然而,醫生的話去讓慕以晴當場呆住。胎兒?她懷孕了?怎麼會呢?他們一直都有采取安全措施,而且,她一直都在吃避孕藥,怎麼就懷孕了……折回病房的時候,顧墨堯還在走廊,目光灼灼盯著她所在的方向,那雙漆黑的眸子,她清晰的看進去,卻什麼也看不見。她的腳,像生了根,一步也邁不出去。仿佛意識到她臉色的不對,對麵長椅上的男人忽然起身,而那一秒,慕以晴猛地後退了一步。緊接著,不等男人抬步朝她走來,她像是受了驚嚇,落荒而逃,隻留下漸行漸遠的倉皇背影,最後消失得徹底無影無蹤。大街上人群擁嚷,環境嘈雜,慕以晴卻覺得世界靜止了一般,什麼聲音自己都聽不見。她漫無目的的走著,最後甚至差一點就除了車禍。是一隻手,及時拽住了她,最後用迷惑不解的眼神,盯著她,詢問:“怎麼也不看路,心不在焉的,發生什麼事了嗎?”身旁的人竟然是倪錦亭。慕以晴抿了抿嘴角,搖搖頭。“我們談談。”倪錦亭聲音再次傳出的時候,慕以晴根本沒聽見,隻是轉身,頭也不回的朝著另外的方向離開。倪錦亭在原地看著她,眉心慢慢收緊,眸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晴姐,雲姐剛才來過了,留下了這個。”回到公司,齊齊將一封辭職信遞給她,她隻瞄了一眼,繼續心不在焉。她腹中的胎兒,還不到三個月,她還有選擇的餘地,或許,她應該拿掉他……有了這樣的念頭,整晚整晚的,慕以晴開始做夢,夢裏都是孩子的哭聲。她每次都被驚醒,然後再睡不著。顧墨堯因此而起疑,但她一點未覺察到。早餐的時候,她剛坐下,便感覺灼人的視線定格在自己的身上,她尋著那道目光看了過去,沙發上的顧墨堯,正直勾勾的盯著她,隻是眼神仿佛有些陰森有些冰冷。“今天和我去醫院一趟。”顧墨堯忽然道,慕以晴渾身一僵,表情怔忪了幾秒鍾,開始變得有些不自然。“我公司還有事,你為什麼要去醫院,落落不是已經出院了嗎?”她不自然的垂下眼睛,恐自己眼中會泄露某種心虛。“帶你去檢查。”隨著顧墨堯的回答,慕以晴渾身又是一震,比先前反應更大了一些,她握緊手心,掌心滲出秘密密的汗滯。“我又沒生病,檢查什麼……”她幹笑著,幾乎下一秒就要落荒逃跑。可顧墨堯根本不給她機會。他的目光穩穩的鎖定她,仿佛一切已經盡在他的掌握。她是逃不過他的五指山的。“隻是一個常規體檢,怎麼,難道你有什麼事瞞著我,在心虛?”顧墨堯試探的語氣,眸子縮緊了一分,瞳孔倒映的,是她幾乎要石化掉的身影。她渾身冰冷,每一寸的毛孔都猛力的收縮,呼吸變得急促,世界瞬間被一種莫名的寂靜填滿,那種靜到極致的感覺,讓人有窒息的感覺。她的明眸,泄露了心慌和意亂,連說話的語氣也開始不那麼利索:“我……我體檢已經做過了,今天確實沒時間。”話落之後,她多門而去了,而顧墨堯的眸子,又深沉了一分。“梔子,我該怎麼辦?”慕以晴將孩子的事情告訴了明梔子。明梔子很想開導開導或是安慰安慰她,可不知道話要從哪裏開始。慕以晴所糾結的事情,非同小可,她也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才好,自然不敢輕易發表意見和看法。一個小小的生命孕育在腹中是何其神奇的一件事情,看得出,慕以晴是不舍的舍棄腹中孩子的,隻是她有著諸多的顧及。“聽聽你內心的聲音吧。”明梔子絞盡腦汁擠出的一句話,基本跟沒說是一個樣子的。接下來的幾天,慕以晴始終沒辦法集中精力,以至於工作上出現了諸多失誤。還好齊齊比較心細,才沒有造成諸多失誤。隻是……還是有一件緊要的事情出現了小小的紕漏。“晴姐,我們好像弄錯時間了,你看這裏,今天劉導已經搭班機走了……”在曆經兩個小時的等待後,齊齊翻開行程,忽然冒出這樣一句。正走神的慕以晴聽到,猛地清醒,摘下臉上碩大的墨鏡,有些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走了?”齊齊點頭。“幾點的飛機?”“下午一點……”慕以晴一溜煙的不見了,齊齊怔怔的盯著她飛奔離開,傻眼。現在十二點半,她火速趕往機場,希望會來得及。她簡直佩服自己至極,有生以來,還是頭一次犯如此低級的錯誤。到了機場,將車停好後,還得要穿過一條馬路。時間緊迫,紅燈剛轉換成綠燈,慕以晴爭分奪秒的跑了出去,不料,一輛機車沒停住,一下朝她撞去,而她躲閃不及,被撞了個正著。倒地的時候,她感覺到小腹隱隱的疼痛,緊接著,她看見自己純白色的裙子,慢慢開出妖冶的紅色花朵。耳邊,開始慢慢聚攏嘈雜的聲音,而她徹底失去了知覺。一覺醒來,敢覺什麼東西從身體被拿走,而顧墨堯站在她的床邊,臉色鐵青。她慢慢用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坐起來,嘴唇輕輕動了動,卻一個也沒發出來。“我一直在等。”顧墨堯的聲音,劈頭蓋臉的從頭頂傳來,那張冷酷的臉,如凝著寒冰。一陣沉默,那種如同死去一般的安靜讓人心慌意亂。然後,當顧墨堯的聲音再次響起時,說的卻是這句:“我們離婚吧。”慕以晴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當初,誰在她耳邊信誓旦旦,隻有喪偶,絕不離婚。她曾一度想逃離他身邊,而這一刻真的到來,他果真要放她自由了,她卻忽然變得不舍得。他是認真的嗎?她甚至懷有最後一絲期待望向那雙深黑色的眸子,可最後什麼也沒看見。他,是認真的。“梔子,我不知道,這一天真的來到,我會是這樣的感覺,那種如同被千萬隻螞蟻啃噬心髒的感覺,從未有過,我感覺自己就快要死掉了。”“梔子,現在的我,好像是愛上那個人了。”“梔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該怎麼辦。”顧墨堯留下一直離婚協議的時候,慕以晴將自己關在房中,醉得不省人事,隻在電話裏,不停的對著明梔子哭訴。明梔子火急火燎的趕到別墅,看到了地板上躺著一動不動的慕以晴,一把將她拉了起來,生氣道:“你才剛從醫院出來,身體經得住這樣的折騰嗎!”明梔子的嗬斥聲下,慕以晴咯咯地笑,眼淚橫飛:“梔子,他恨我,我看到了,他離開的時候,眼裏的恨那麼清晰,我能感覺到,可是,我想解釋,卻說不出一個字,他的話,句句屬實,我根本沒有辦法反駁。”從避孕藥到流產,顧墨堯的每一句質問,都如同一把刀子,在慕以晴的心尖淩遲。她痛的麻木,可他不知道,不理解,他一昧的和她生氣,最後憤怒出走,留她一個……“慕以晴這不像你,你給我振作起來,知不知道,既然你愛上了他,就去跟他解釋,將他追回來,不然你們就真的徹底完蛋了,你知不知道!”“他一直想要孩子,而我懷孕了卻故意不告訴他,他一定以為我是故意的,以為我不想要肚子裏的孩子,他是不會聽我的解釋的。”慕以晴悲戚的目光,淚跡斑斑,伸手抓過酒瓶,她還想繼續喝下去,借此來麻痹內心。誰說借酒能消愁,她越是不清醒,於是心痛無以複加。明梔子橫空奪過她手中剛抓住的酒瓶,看到她如此狼狽的樣子,氣結,手一揮,將酒瓶扔在了牆上,摔了個粉碎。而那一聲巨響之後,慕以晴的模樣仿佛清醒了一些。“慕以晴,你現在的樣子不像是那個我認識的你,你照照鏡子吧,看看自己如今的慫樣,你這樣自虐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現在的你,就是當初的我,你當初講給我的那些大道理就隻是說說而已的嗎?”明梔子是真怒了,雙目猩紅,恨不得打醒眼前醉醺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