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睚眥欲裂,一雙狠厲的眼中都充血了。他悔恨不該,聽信葉娉婷的話,將主人的安危交到她的手上。婦人卻是沒有變色,她沒有來由的相信葉娉婷,不是在害人,而是要救人。“我在救人,不是在殺人。”葉娉婷在窒息的間隙,鎮定的解釋著。“你這不是謀殺,是什麼?我就不該信你的鬼話,你這個大騙子!”首領緊掐著葉娉婷的手,好像一把老虎鉗,掐的她喘不過氣來。“你們都錯了,要救他,就必須讓毒血流幹淨。”“人身上的血要是都放幹了,還怎麼活?”不僅首領不相信,其他的殺胚也不相信。這個醜丫頭分明是要放幹主人身上的血,分明是在謀殺主人!這樣的事,他們也不是沒有做過,他們不會看錯的。“不是要放幹他身上的血,也用不著放幹他身上的血。雖然不可以失血過多,但也有個界限。隻要在那個界限裏,就不會有生命危險。”葉娉婷沒有掙紮,沒有去扯首領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假若她掙紮,首領會瞬間掐斷她的脖子。而且,無論她怎麼掙紮,也無法逃脫窒息的威脅。“你們聞不到嗎?”她用最大的力氣,叫喊出自己的疑問。首領在遲疑,緊掐著葉娉婷的手有點鬆弛。不是他們聞不到,而是在看到葉娉婷謀殺主人的瞬間,就將空氣裏的異常給忽略了。“彌漫在空氣裏的味道,你們難道都聞不到嗎?”葉娉婷一感到男人的手放鬆,就急忙重複問道。早在葉娉婷重新劃破男人的傷口後,空氣裏就彌漫上一股甜香,帶著濃稠的腥味,很是難聞。“你是說這種帶著難聞腥味的甜香嗎?”首領的手慢慢的鬆開來,葉娉婷趁機往後退了一步,撫著脖子連連咳嗽了幾聲。五條鮮紅的指痕,浮現在她白皙的脖頸上,看起來有點觸目驚心。就差一點,剛才叫差一點,男人就將葉娉婷的脖子給掐斷了,隻要輕輕一下。“就是這種味道。”從窒息中逃脫的葉娉婷,由於脖子受傷,聲音變得嘶啞,並且一說話,嗓子就疼得厲害。應該是出血了,她的喉嚨裏彌漫著一股腥甜,那是鮮血的味道。“你怎麼能夠確定,主人不會有生命危險?”首領的眼睛,一直放在葉娉婷的身上,隻要有什麼萬一情況出現。他絕不會再饒了她,他會幹脆的擰斷她的脖子,讓她帶著恐懼下地獄。“從他的傷口,傷勢上判斷出來的。”葉娉婷現在不應當說話,卻又不得不說。她想,可能她的喉嚨會留下後遺症。“你要怎麼救主人?”首領暫時相信了她,或許因為之前誤會她的關係,他對待葉娉婷的態度有了一點些微的改變。“要救醒他,除了放幹毒血,還需要幾樣藥材。不是什麼特別貴重的藥材,隻要幾樣簡單的解毒的藥材就行。”葉娉婷的全部注意力,幾乎都放在昏迷的男人身上,她要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緊盯著,不能有一絲的疏忽。“需要什麼藥材,你說。”首領的聲音裏多了一絲歡喜,他們都看到了,主人的臉色不再像之前那麼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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