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雷般的吼聲,掩藏在衝天轟鳴聲中,穿進了城衛軍的耳中。
一眾城衛軍,手舉一人來高的巨大盾牌,舉盾矗立,而後接二連三的有人同樣舉盾,兩兩相連,鏈接成了一麵巨牆。
他們身後,則是推舉著源動力的轟天炮,森然的洞口對準著那肆意張揚的玄甲鱷。
一段上千米長的巨壁走廊上,相距不過十丈的距離,就有一隊如此的隊列。
還有一些全然由禦靈師組建的隊伍,一部分化身為黑色羽翼的飛鳥,身體依舊是人形,騰空而起。
他們的靈妖都是黑羽鳥,屬城衛軍,獵空軍團的部隊。
而另外一部分,各自喚出靈妖來,有的身附火焰的玄龜,有深紅透紫、雙眼靈動的靈貂,有身上鐫刻奇異花紋的巨蟒,巨大的蛇頭隱隱有著凸起........
眾多的靈妖各自尋找著機會,阻擊那些跟隨玄甲鱷上岸的一些散亂靈妖。
轟天炮的炮口耀光驟然大放,一個呼吸的時間,便有一顆明豔,好似驕陽一樣,散發無盡耀光,帶著滾滾煙浪,向著玄甲鱷,轟炸而去。
隨後一連串的耀光閃現,將這夜幕撕裂,仿佛到了豔陽高懸的白晝。
........
臨江衛城中央,城主府前廣場。
高聳的旗杆上,大夏和青榕聖旗,在微風吹拂下,恣意飄揚。
一位身穿粗麻布衣,麵帶白須的老者,站定在旗幟下,目光深邃的看著那飄揚的旗幟,仿佛陷入了無盡的回憶當中。
“多少年了,十年?還是十二年?”白須老者喃喃自語,“當年你一意孤行,不聽從我的話,非要與姓蕭的作對。
現在,你早已經是一捧黃土,而他蕭景天,是一城之主,是即將要踏入領主級的強者了,他風光無限,無人敢與之爭鋒。
縱然是倚仗那個女人。
可別人卻將這當成一段佳話而已。”
白須老者低下頭來,看向不遠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一位中年男子。
一身錦衣,娟秀著炫麗龍紋,麵容俊朗,隻是站在那裏,自有一股斐然氣度。
“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讓人生厭。”白須老者淡然說道。
蕭景天沒有回應他的話,而是冷冷的看著白須老者,眼中的蔑視顯而易見。
白須老者見他不回,繼續道,“你還是這麼自視甚高。”
“當年在寧安衛城,要不是因為那女人的存在,你怎麼可能會活到今天。”
“你今天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蕭景天皺眉。
“你.....”白須老者被嗆聲,麵露不悅,冷然說道,“我是來取你性命,為我兒報仇。”
“這麼多年,也沒見你來複仇,可以看的出,你是個貪生怕死的人。”蕭景天斷言,眼中的蔑視不加掩飾,“錢錦那人也是一樣,跟那些萬靈會的老鼠串通一氣,想要將那些天材異寶盡數的歸為己有,謀害我們那些人的性命,我怎麼可能不殺他?”
“那時候我就說過,你也可能是萬靈會的人,可是那些監察的人太廢物,被你掩蓋過去了。”
“現在終於不再藏了?”
白須老者聽到蕭景天的譏諷,身上的粗布麻衣無風自動,一道道暗紅的金屬洪流遍布全身,將老者完全的籠罩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