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去公安局的整個路程中紀滿月都拚盡全力的解釋,但這樣也沒辦法理順大姐腦袋裏的那根“你就是小偷”的神經。於是乎…………
————— 半個小時以後 —————
一人一狗坐在警察局裏的椅子上,人呢顯得十分憔悴,臉色如同在糞坑裏滾過一樣的臭。而狗呢十分歡快,耷拉著舌頭,尾巴搖晃個不停。
隨即一個手機鈴聲打破了沉靜,紀滿月有氣無力的緩慢掏出手機,“喂?”
“紀滿月!你還想不想做了!總裁現在馬上就要下班了,你人在哪裏?馬上給我滾回來!”林進的咆哮聲在紀滿月的手機那頭傳了過來,全都是破音,刺痛耳膜。
紀滿月絕望的腦袋一垂,歎了一口氣,“我在警察局。”
“你怎麼會在警察局!你為什麼在警察局!這個時間點你竟然在警察局!”這下林進心裏的怒火就像是要毀滅地球,這個點了他去哪裏找一個司機給龍爵?昨天讓龍爵自己開車回去已經讓龍爵很不爽了,今天再來一次,別說紀滿月的職位了,連他這個總裁特助都要受到牽連!
“我也不想在警察局啊!林特助你一定要幫我跟總裁說說情,就說我………”
“…………”
不等紀滿月說完,林進已經無情的掛斷了電話。他自己還要想著怎麼解決龍爵司機的問題,才沒空搭理這個闖禍精。
紀滿月再次對生活失望透頂,就在她斜著眼睛盯著身邊的狗,咬牙切齒的打算把這條罪魁禍首的狗暴打一頓的時候,警察就突然站在了她的麵前。
那個大概三十歲左右的男警察在她的對麵坐下,一臉公事公辦的模樣,“姓名?”
紀滿月低著頭回道,“紀滿月。”
“年齡?”
“三十一。”
“身份證帶了嗎?”
紀滿月怔了一刻,老老實實的回道,“沒有。”
她根本不知道之前的紀滿月把身份證放在哪裏,所以她現在根本沒有身份證!非要讓她交出來,她也沒有。
那警察一聽到她說沒有身份證,臉色頓時沉了沉,又道,“具體的情況我們已經了解。受害者也有意要私下調解,不過……”
“警察同誌,”這時候已經做完筆錄的大姐突然走到他們附近開始插話,“你一定好好跟這個小妹做一做思想工作,她一看就是慣犯! ”
一聽這話紀滿月就坐不住了,連聲反駁著,“大姐!這話不能亂講啊!你怎麼知道我是慣犯?我壓根就沒有打算搶你的錢包!”
那大姐見紀滿月到了警察局還這麼理直氣壯,頓時就怒了,“什麼叫做沒打算搶我的錢包!它這一條狗它能知道什麼啊!不是你教它的,它怎麼會跑過來叼走我的錢包!”
紀滿月被她氣得呼吸都不順暢了,還沒緩過神來,聽那大姐又繼續說著,“你看你就不是什麼正經家的姑娘!還沒帶身份證,我看你是故意不帶的是吧?警察同誌,我強烈要求查看她的身份證!並且拘留六個小時!”
聽到這話,紀滿月眼都直了。什麼身份證?她沒有身份證!誰神經病出門遛個狗也帶身份證的!還要拘留六個小時?她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被拘留!
紀滿月放棄了和那個不可理喻的大姐理論,轉過頭來真誠的看著麵前的警察,“警察叔叔,我真的沒有………”
“注意你的措辭!”那個警察突然板著臉冷聲打斷她的話。什麼警察叔、叔!?這女人看起來比他還老,竟然叫他叔叔!一身雞皮疙瘩被她惡心了一地。
紀滿月見他臉色不好看,立馬就擺正了自己的態度,“警察同誌,我雖然不了解狗的種類。但是剛才我上網查了查這條狗的品種。”
紀滿月惡狠狠的瞪了眼一邊的哈士奇,對著警察露出了一種難以述說的表情,然後點開手機的一個網頁,一邊指著給警察看,一邊深惡痛絕的說著,
“您一定認識這種狗,對吧!據說這種狗以它們的智商,是不可以訓練成警犬的,因為這種狗很容易在執行任務中和犯罪分子達成共識。所以說嘛,以它的智商怎麼可能會被我訓練來去搶錢包呢!警察同誌!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沒有想要那位大姐的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