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約二十分鍾後 —————
一輛銀色的蘭博基尼停在了警察局門口,從駕駛位下來了一位身著綠色軍,如刀刻般菱角分明的五官的男人,腰間束著黑色腰帶,修長的大腿下是一雙黑色的軍靴,肩上的兩杠四星甚是搶眼,他的每個眼神中都透露著英姿颯爽。
等他走進警察局的時候,所有人在震驚中突然一並起立,做著標準的敬禮,隨即響起整齊有序的一聲,“首長好!”
在這氣勢磅礴的問候中,隻有紀滿月一個人“毫無紀律”屁顛屁顛的衝到紀凡之麵前,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低頭翻找著他的口袋,然後緊張的低聲問著紀凡之,“我的身份證呢?”
紀凡之一把抓住她到處亂摸的手,臉色十分嚴肅,“你殺人了?”
紀滿月被他的臉色嚇得一愣,根本不明白他在想什麼,瞪著難以置信的大眼回道,“怎麼可能!”
紀凡之聽到這回答,突然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沉默了一會就自顧繞過紀滿月,把她擋在身後。然後拿出了一個證件晃了晃,對著裏麵最近的一位警察冷聲問道,“她犯了什麼錯?”
一看到紀凡之手中的證件,剛才給紀滿月做筆錄的那個警察立馬一臉恭敬的站出來,“報告大校,這位同誌沒有犯錯!都是誤會。”
紀滿月一臉懵逼的看著剛才給她做筆錄的警察,剛才紀凡之沒來的時候,她可是廢了一堆的口水跟他解釋,那時他倒是一副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現在怎麼突然就慫了?
紀凡之對這個回答表現得十分滿意,微微點了點頭,又道,“那麼,還需要身份證?”
“報告大校,不需要身份證,現在就可以離開了!”那警察一邊說著,一邊恭恭敬敬的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暗地裏連忙擦了一把冷汗,剛才那女人要是早說認識軍隊裏的大校不就完了嗎!至於把人請過來示威嗎!
紀凡之也沒跟他客氣,二話不說就轉身拉著紀滿月打算出門。
“狗狗狗!我的狗!”紀滿月剛走兩步,突然回神,又掙脫了紀凡之的手,一路小跑回來把那隻智障狗給一起拉了出去。
紀凡之走到車門前,先是幫她開了副駕駛位的車門,等她坐進去後,他又把她牽著的狗扔進了後座。隨後自己坐進駕駛位發動車子。
“說吧,出了什麼事?”車剛開出去幾分鍾,紀凡之板著一張臉就開始跟審問犯人一樣開始審問紀滿月。
紀滿月回頭鄙視的看了眼後座上的狗,然後對著紀凡之笑得一臉討好,“也沒什麼,就是這隻傻狗叼了一大姐的錢包,那個大姐非說我搶錢,所以就鬧到公安局去了。”
早知道打紀凡之電話就能解決一切問題,她一開始就應該打,就不用在公安局裏受氣了。
“就這樣?”聽完她的故事後,紀凡之一臉難以置信的側過頭看了眼她。
他本來以為是什麼要緊的大事,當時接到電話的時候,他還以為是紀滿月把龍爵給殺了,嚇得連軍服都沒來得及換就直接開車從部隊跑過來了,結果就這樣?
“不然要怎樣?”紀滿月不明白他為什麼一副“失望”的表情,她難道要殺了人才是正常的?
紀凡之麵色奇怪,用一種深不可測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滿月…你還記得自己為什麼會在龍爵的公司裏上班嗎?”
滿月今天冒冒失失的給他打電話,不僅會直接在龍爵的麵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更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之前的整整半年她都不願意聯係家裏,就是怕暴露身份,但是如今怎麼會……
紀滿月被紀凡之那一眼看的有一點心虛。她怎麼會知道自己是什麼進去上班的,自從她從這副身體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龍爵公司裏的清潔工了。如果非要問她為什麼,那她隻能想到是去賺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