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紀滿月深知自己什麼都沒做,但是在這樣一個光線暗淡,和安洛語言的施壓下,她的神經已經開始衰弱,漸漸地出現混亂。
“我根本沒有殺人動機不是嗎!”紀滿月開始失控,大聲質問安洛,再次抬起頭直視對上安洛深不可測的眼。
“你有足夠的動機。”安洛麵不改色的回駁她,伸手又再次打開筆記本電腦的一個文件,擺在她麵前。
紀滿月心驚肉跳的再次看向電腦的屏幕。屏幕上的畫麵十分清晰,場景是一個大型的賭場,形形色色的人在賭桌旁賭錢,而紀滿月也身在其中,穿著一身黑色棒球服,下身一條黑色褲子。盡管她帶著一頂黑色的帽子,帽子壓得很低,但是她一頭的泡麵卷讓人很容易就認出她來。
視頻裏的紀滿月在各個賭桌邊上瞎逛了很久,最後停在一個身材魁梧的鄭怡身後。
鄭怡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突然出現的紀滿月,一門心思都在賭桌上,手裏還藏著一張牌,看樣子是打算給身邊坐在位子上的一個男人出老千。
紀滿月冷靜的站在她身後,做出在認真看賭桌的樣子,但是底下卻在鄭怡的口袋裏做了一個小動作,快速的從她的口袋裏掏出一個看不清的小東西,並且順走了她手中的牌。
鄭怡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但是隻是發現自己的牌不見,對自己口袋裏的東西被盜一點察覺都沒有。當她轉身的時候,就隻看到紀滿月離開的背影,所以她絲毫沒有猶豫就追著紀滿月出了賭場的大門。
一見鄭怡突然走出賭場,就有四五個身上同樣有刺青呢女人也後一步跟了出來。
原來紀滿月被鄭怡毆打的原因是破壞了她出老千。但是當時紀滿月從她口袋裏拿出來的東西是什麼?
但心裏有一種感覺,當時紀滿月真正的目的不是為了妨礙鄭怡出老千,而是為了偷她口袋裏的東西。紀滿月是為了轉移鄭怡的注意力所以才故意拿走她手裏的牌。
但是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她魂穿到她身上以來,從未在身上找到過任何一個奇怪的東西。
“你和鄭怡在這個賭場裏已經認識了已經近四個月。剛才你為什麼不承認認識鄭怡?”安洛悠悠的把電腦收了回來,眼色懷疑的看著紀滿月。
紀滿月緊張的抿了抿唇,低著頭一言不發。她也不知道紀滿月會認識鄭怡,更不知道紀滿月會去賭場這種地方!
安洛半靠在座椅的後背上,口氣帶著一份平常聊天的那種輕鬆感,“因為鄭怡經常毆打你,搶你的錢,出老千讓你輸錢,所以你恨她?”
“不是!”紀滿月激動的直接大聲反駁。盡管以前的紀滿月真的恨鄭怡,盡管鄭怡用刀捅死了她,但是她也不可能會殺人!
安洛見到紀滿月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整個麵部的肌肉都是放鬆狀態,像是胸有成竹。他微微坐直,用手關節敲了敲桌麵,剛要開口繼續他的心理戰術。但是這時緊閉的門正好突然被打開了。
一個身穿警服的男人站在門口對著審訊室裏坐著的安洛使了一個紀滿月看不懂的眼色,臉色也有些奇怪。
被打斷的安洛有些不悅皺了皺眉,臉色微沉的站起來撇了眼紀滿月,隨後頭也不回的轉身走出了審訊室。
審訊室的門又再次關上了,紀滿月又再次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盯著桌上微弱的光發愣,四下再次陷入沉寂,壓抑得讓人神經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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