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何淩娜突然露出一臉妥協的表情,無奈了對她攤了攤手,“我就當你得了什麼人格分裂症,但是現在你要跟我走。”
說著,她就拽著紀滿月打算再次坐上摩托車。
“等…等一下。”紀滿月抽出自己的手,一臉警惕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你要帶我去哪?”
何淩娜沉默了一會兒,她的眼神裏像是有些不忍心,但是卻又那麼堅決,“你先回組織裏待幾天,我會把這個案件調查清楚,到時候再做打算。”
紀滿月一聽“案件調查”這幾個字就很自然的聯想到“警察”這個名詞,以為是警察又來抓她回去審問的,嚇得連連後退,連聲道,“你沒權利抓我,你沒有證據!…………我要求先打個電話!”
上次是紀凡之把他從警察局裏給帶出來的,就說明警察都要對他大校的身份敬畏三分,現在她就打電話給紀凡之求救,他一定會有辦法來救她的。
何淩娜實在有點不習慣紀滿月用這種語氣和這種神情跟她說話。以前的紀滿月向來說話的音調都很平直,幾乎平靜得沒有起伏,而且看著她的眼神裏也帶著三分對教官的尊重。
但是現在的紀滿月的眼裏滿是慌張失措。和她認識的那個紀滿月幾乎有著之別。看來紀滿月怕是真的是受了什麼刺激而神經失常了。
就在何淩娜晃神之際,紀滿月已經掏出了手機,快速撥通了紀凡之的電話。
鈴聲還沒響幾聲就通了,手機那頭是紀凡之有些刻意壓低的聲音,“滿月?出了什麼事?”
“哥!”紀滿月一聽到他的聲音頓時就感覺安心不少,連聲叫著,“我現在被一個警…………”
何淩娜一把搶過她的手機,掛斷了她的電話,冷聲冷語相對,“你向來是敢作敢當的人,現在你是想拿一個人格分裂症的神經病來推脫罪名?如果你沒有殺人,我一定會幫你查清楚。就算……你殺了人,我也會盡可能幫你爭取最輕的懲罰。”
紀滿月從入組織跟著她的那一天開始,紀滿月就成了她手下最優秀的學員。她很欣賞紀滿月不管受到什麼脅迫和痛苦都不服輸的態度,她是個惜才的人,就算隻是念在她們這麼多年訓練的交情,她也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紀滿月死在組織裏。
“我沒殺人!你可以隨便去查,但是能不能不要總是把我抓回警察局!”紀滿月一邊激動的說著,一邊伸手搶回何淩娜手上的手機,一拿到手機就感覺到手機的震動。
應該是紀凡之的電話打了回來,但是以這樣的情況下她就算接了電話也可能又會被何淩娜掛斷。
“警局?”何淩娜腦子突然被紀滿月的這一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搞得一懵,緩了緩才回道,“我不是警察。”
這回紀滿月也愣住了,臉上的肌肉都吧啦的一鬆,感覺剛才自己的所有緊張和害怕都浪費了,這女人根本就不是警察!不是警察為什麼跟她說了一堆什麼殺人不殺人的?
何淩娜見紀滿月還是一臉茫然,眼裏的火光頓時蹭蹭的往上漲,戳著她的腦袋吼著,“臭丫頭!我是你的教官!”
何淩娜難以接受紀滿月這女人真的把她給忘得幹幹淨淨的!更讓她崩潰的是,她教了紀滿月那麼多東西,她現在竟然怕一個小小的警察怕成這幅鬼樣?竟然還要打電話給紀凡之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