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滿月有些尷尬的愣了愣,看了他半響,才一臉別扭的說著,“你……不會因為剛才我強吻你生氣吧?”
如果眼神能殺人,那麼龍爵現在看紀滿月的眼神應該可以把紀滿月殺死千百回了。
“我……”紀滿月麵色微紅,一臉窘迫的解釋著,“我要是不那樣做,我可能就已經死了這個大江裏了。”
龍爵冷著臉沒有理她,繼續拆他手上的繃帶。
紀滿月見他不接受解釋,隻好裝出不以為然的樣子說著,“你又不是初吻,幹嘛這麼介意!”
龍爵的臉色突然變了,眼中有著一種冷厲的光,整個人都帶著危險的氣息。
紀滿月看他的表情,心下一驚,一臉難以置信的脫口而出,“你難道真的是初吻啊?那…上次那個什麼……你不會是初夜吧?”
龍爵突然像是一隻豹子一般暴怒,快速從掏出一把手槍頂在紀滿月的頭上,黑曜石般的眸子透出濃濃的寒氣,令人戰栗,“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打爆你的頭!”
紀滿月被嚇出一身冷汗,立馬用雙手捂住嘴,用力的點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但是紀滿月心裏想的卻是,他一定是惱羞成怒了!龍爵今年都已經三十歲了!三十歲的大男人才有初吻和初夜,這男人是不是有點問題?難怪於秋一直擔心他娶不到老婆,還硬要她塞給龍爵。
但是龍爵這人看起來冷漠得就像全世界都欠他一樣,沒想到他這麼……幹淨。這倒是讓她心裏有一種犯罪的內疚感。
龍爵緩慢的收回指在紀滿月頭上的槍,但是他陰沉的臉色絲毫沒有好轉,有些暴虐的開始撕扯手上的綁帶。
紀滿月見他手上的一條深長的裂口因為他粗魯的撕扯已經開始不斷向外溢血,所以立馬伸手想幫他解開手上的綁帶。
“滾。”龍爵快速抽開自己的手,絲毫不領情。
紀滿月盡量柔聲柔氣的對著他說著,“我幫你拆,你隻有一隻手不好弄。”
龍爵皺了皺眉,從薄唇裏擠出兩個字,“不用。”
紀滿月不明白他為什麼用這種態度,所以猜測龍爵一定還是因為她奪了他初吻而生氣,連忙低聲說著,“剛才是我錯了,我再也不會強吻你了。”
“滾。”龍爵臉色更加難看,看都不想看紀滿月,快速從她身邊站起來,退開了幾步。
紀滿月也跟著連忙站起來,欲言又止的猶豫了幾秒才說著,“我…我會對你負責的!”
龍爵先是一怔,隨即一臉怒火的大吼一聲,“滾!”
紀滿月被龍爵這麼一吼,嚇得一愣,還沒回過神一把槍就已經又再次指在了她的頭上。
“不想死就閉嘴。”龍爵右手拿槍,右手的繃帶已經被他扯開,現在傷口冒出來的血正在順著他的手臂滑落在地。
紀滿月立馬緊緊抿住雙唇,雙手舉過頭頂做投降狀。
她算是明白了,龍爵隻要一旦惱羞成怒就會二話不說的拔槍指人。
龍爵再次黑著臉收回手中的槍,不再看紀滿月,自顧轉身打算從身後的土坡爬上去。
紀滿月見他收回槍,也就緩慢的把舉在頭頂的手給放了下來,抬眼看了眼麵前的土坡,傾斜度很大,坡上種著一些小樹,如果想從這裏爬上去難度很大。
但是他們現在兩個人的手機都已經被水給泡壞了,除了爬上這個大坡去公路上攔車,沒有其他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