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波城,天元大陸十大門派之首。
此地乃淩波真人所留道統,坐落於天元大陸東邊群山之中,背倚山巒,下臨天河,浩浩蕩蕩,氣勢磅礴。
山巒上方,朵朵祥雲迎風漂浮,嫋嫋霧氣隨山石環繞,一派恢弘的仙家氣象。
此刻洛鬆峰上的掌教大廳中,席地而坐著七八個愁眉苦臉的人。
“朝天閣前些日子派人前來,欲要暫借淩波玉碟一用,諸位怎麼看?”首座的老道士見眾人紛紛沉默,歎了一口氣還是開口了。
“掌教師尊,萬萬不可,那朝天閣我看根本沒安好心,說是暫借,可是連歸還日期都沒說,分明就是搶。”老道士下方座位的一弟子立即滿臉憤憤的開口道。
“就是就是,大師兄說的沒錯,咱們不借!”“大師兄旁邊,一個肥頭大耳,穿著一身寬鬆長衫的男子聞言附和。
其餘眾人紛紛眼觀鼻,鼻觀心,異口同聲附和起來。
老道士很欣慰的點點頭,捋了捋胡須,和藹的對大師兄道:“玉虛所言正是為師所想,既然如此,為師立即書信一封,還由你來前去朝天閣把這事拒絕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立即禁聲,剛剛還亂哄哄的掌教大廳中瞬間鴉雀無聲。每個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玉虛大師兄。
而玉虛大師兄更是麵如土色,嘴角不斷微動,哆嗦道:“師傅,弟子…弟子天賦愚鈍,修為淺薄,日前剛剛突破了金丹修為,恐怕…恐怕不能……”說到最後聲音微不可聞,感覺有點想哭的樣子。
老道士伸手虛抬,不悅的打斷道:“勿慌,我們淩波城好歹是天元十大門派之首,那朝天閣連十大門派排名都沒進,又豈敢辱你?”
“師傅說的沒錯,天元大陸誰敢不給淩波城麵子!”肥頭大耳的男子安慰道。
“清虛師弟,師兄我修為才突破不久,需要穩固境界,要不你替師門走一遭可否?”玉虛大師兄正發愁時,沒想到二師弟這時候居然接話,立即把這個燙手山芋拋了出去。
“這……這怎麼行,你是大師兄,隻有你才能代表淩波城!”清虛聞言差點跳了起來,慌忙擺手拒絕道。
“……”
幾人的聲音傳到了楊漢生耳朵裏,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腦海中嗡嗡作響,如同千萬隻螞蟻咬噬一般,又癢又痛,隨之而來的是無數支離破碎的畫麵在記憶中逐漸成型。
這是什麼地方?
這些人的穿著難道是橫店劇組嗎?
等等。
我穿越成了淩波城的聖虛小師弟?
楊漢生蒙了,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打量起了眼前的一切。
老道士慈眉善目,大廳中大師兄玉虛和二師兄清虛正在你一言我一語的為了誰去朝天閣而爭執,另外幾人生怕引火上身,紛紛閉口不言。
腦海中成型的記憶慢慢清晰了起來。
淩波城,的確是天元大陸十大門派之首,不過那是一千年之前的排名了。自從上一任掌教飛升之後,淩波城是一代不如一代。
現任掌教修為拉跨,一千餘年來境界停滯不前。
大師兄玉虛天賦廢柴,修行七百餘年跟掌教一樣拉跨。
二師兄清虛天賦略好,也隻是略好,修行六百餘年跟大師兄一樣拉跨。
三師姐月虛天賦倒是不錯,可惜修行五百年左右就因情所困,消失無蹤。
剩下的四師兄星虛、五師兄飛虛、六師兄天虛沒有一個不拉跨的。
以及剛入門不久的自己,聖虛。
也就是說目前曾經的天元大陸十大門派之首的淩波城隻剩下連掌教在內的七個人。
“這個淩波城還真是虛。”楊漢生哭笑不得。
本來虛弱就虛弱吧,反正這麼多年都習慣了,隻是就在幾日前,朝天閣突然發難要求借門派玉碟一用。
那是淩波城開山至寶,傳說此玉碟造化通神,威力無窮,自開山以來一直作為鎮派之寶從不曾流出宗門。
可惜……一千年來,隨著淩波城逐漸式微,在天元大陸的話語權已經越來越小,當年的威懾力也跟著喪失,於是其他門派自然開始打起來這件至寶的心思。
腦海中飛速的整理了下眼前的情況,楊漢生心中大概清楚了,這個叫做朝天閣的門派不外乎就是找個借的理由來奪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