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森找葉曉清談過一次話,並不代表這一切都過去了。時隔不久,羅森又找她第二次談話,要她審慎的對待愛情,因為愛情是一朵玫瑰花,不僅豔麗,還有刺兒,小心傷了自己。葉曉清告訴羅森,玫瑰花的刺兒就是為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保證愛情的純潔高尚,不然它長刺兒有什麼用。“羅老師,您擔心我們是一時衝動?”葉曉清說。“葉曉清,你是個非常聰明的姑娘,應該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不要因為模糊的愛情而越陷越深。”羅森說,“不要忘了,這個世界任何事物都不是絕對的,沒有永恒不變的東西,包括愛情。你還年輕,不懂得什麼是真正的愛情。你和尹昊天都那麼出色,那麼優秀,將來還會遇到更合適的人選,到那時,你們作何選擇?也許那時你們才會明白我的苦心,可是已經晚了。”“羅老師,我知道,您是出於關心愛護我們才這麼說。當初,我深思熟慮了很久才確定我們的感情,並非一時衝動。我要告訴您,真正的戀人不會因為愛情而喪失理智、沉迷於所謂的情愛。真正的愛情隻會鼓勵我們戰勝困難、走向成熟,隻會讓我們更加相愛。我和尹老師之間就是純潔的愛情,他心裏有我,我心裏有他。”羅森見葉曉清不為所動,最後使出殺手鐧,警告她如果不離開尹昊天,他就把尹昊天調離這個係,甚至調離化工學院。葉曉清真的害怕了!羅森,難道你與愛情有仇麼,為什麼見不得有情人在一起,為什麼就不能成全我們?我討厭你!我該怎麼呢?想用尹昊天調離化工院來威脅我,霸道的拆散我們,羅森同誌,你打錯算盤了。就算把尹昊天調離東寧大學、甚至調到國外,我也絕不放棄。除非有能耐把尹昊天調到火星上。從羅森辦公室出來,葉曉清心情鬱悶,懶洋洋的漫無目的的轉悠,遇到了好久未見的鄧明軒。他還是那個樣子,悠閑自在瀟灑。葉曉清問他假期怎麼沒有回家,有女朋友了?他羞澀地看她一眼,說誰能看上我呀,然後哈哈一笑。“你忙些什麼?”葉曉清看見他手裏拿一部相機。“看,這是我的作品。”鄧明軒拿出幾張照片。“很漂亮呀,沒想到你這麼有藝術天分。鄧明軒,你的作品可以與學校展覽室那些作品一較高下,一點也不比他們的差。”葉曉清一邊翻看照片一邊誇讚。鄧明軒很高興,“小清,如果需要幫忙隨時找我。”兩人分開後,葉曉清突然想起匿名照片事件。鄧明軒,相片,相機,電腦……一連串迷惑的詞語縈繞在腦子裏。難道……是他……不對……葉曉清想到鄧明軒對自己的心意,他是個陽光熱情活潑開朗的男生,難道會做這麼齷蹉的事?她猛地拍一下腦袋,不可能,是自己多想了。葉曉清一連去了幾次柏茹雪的宿舍,總也碰不到她。這種人,生活複雜、時間不規律、約會繁多,想見她真不容易。幾天後,葉曉清終於見到了還未起床的柏茹雪。睡眼朦朧的柏茹雪打開門,看到她,就要把門關上。葉曉清拚力堵在門口,嚷道:“柏茹雪,我又不是妖怪猛獸,就那麼怕見我麼?你把我們害得那麼慘,我們說什麼啦,還不是一筆勾銷。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也沒做傷害你的事,你這麼不願見我,是心裏有愧怕見到我,不敢正視我,不敢和我說話?你這麼大人了,待客之道也不懂麼,你不管怎麼說,你也算是官二代,見多識廣,名門之後,我們好歹是一個學校的同學,你說點人話行不行?”柏茹雪沒再阻攔,讓她進來。她的屋子比上次還慘不忍睹,用一個字來形容:亂。地上飲料瓶子啤酒瓶子潛伏出沒,稍不留神就會摔個仰麵朝天,書桌上十幾本本小說雜誌,有兩本雜誌竟是人體藝術,衣服被隨手丟在床上,足足占滿了兩張床。剩下的一張床就是她自己睡覺的地方。“有話就說,有屁上外麵放。葉曉清,我知道你,你是化工學院的焦點,是很多男生仰慕的對象,就連男老師也圍著你轉,你和那個姓尹的老師有一腿吧。”柏茹雪的話差點噎死葉曉清。“我……我放屁的味道也比這兒的味道好。懶得和你說,我葉曉清清白一身,沒做任何有違道德良心的事。你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我又不能堵住你的嘴。”葉曉清不打算和她鬥嘴,和這種人爭辯毫無作用,隻會更讓她囂張。“你是他們心中的女神,在我這兒什麼也不是。你以為你有多了不起麼,是我什麼人麼,教訓我?我討厭別人跟我囉哩囉嗦,指手劃腳。”柏茹雪麵無表情的坐在床上盯著她看。“你以為你是誰呀,絕代美人麼,別人給你麵子還不是看在你爸爸的地位上。我今天來不是巴結你,更不是拉關係,我願意看你這張臭臉啊,我賤啊。”反正葉曉清也沒抱多大希望,就當發泄一下情緒也好,“告訴你,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女生、是我的校友、是東方教授的……親人,我……”“不要跟我提他。”柏茹雪猛地打斷她,臉色瞬間陰晴不定,“和我聊天就不準提他,否則,一切免談。想和我聊天,你有什麼資格。”“資格?”葉曉清譏諷道,“我又不是男生。”柏茹雪冷笑,似乎聽出她的諷刺,“喝酒麼?邊喝酒邊說,否則免談。別忘了,是你來找我,所以,我說了算。”雖然葉曉清和心蓮、尹昊天偶爾上酒吧小坐,但那是為了換個環境調節心情,選擇的也是規規矩矩的酒吧,她很少喝酒,常喝果汁飲料。“什麼時間?我奉陪到底。”葉曉清問。“現在。”柏茹雪答。“大早晨喝酒?”“怎麼,怕了!那就算了。”“怕?太小看我了。”葉曉清幹脆的回答,“一切聽你的。”一家“我為卿狂”的酒吧裏,除了她們兩個人,沒有別的客人,誰會無聊到大早晨跑到酒吧喝酒。柏茹雪很有魄力的朝吧台喊,“兩打啤酒。”葉曉清的心一緊。一人一打?一打可是12瓶啊!葉曉清知道柏茹雪有意“將”軍,好讓她知難而退。難道本姑娘還怕你拿酒“將”我的軍!雖然本小姐酒量尚可,但從不多喝,更不酗酒。第一次碰見這麼個女人,沒辦法,誰讓我一定要闖進女魔頭的內心世界呢。就當白開水好了,大不了一醉方休,體驗一把醉了的感覺,葉曉清暗暗給自己打氣。柏茹雪仰著脖子,一口氣,一瓶啤酒沒了。她喝完,麵帶挑釁似的笑容看著葉曉清,這可是柏茹雪少見的笑。自從認識柏茹雪這個人,應該是第一次看見她的笑,笑的琢磨不透,笑得葉曉清渾身不舒服。在葉曉清看來,就是奸邪詭異的笑,人不是什麼好人,笑也不是好笑。葉曉清管不了那麼多,拿起一瓶啤酒,氣壯山河的喝下去,喝了一大半的時候,她受不了了,隻覺得胃裏已被空氣占滿了,酒不往下流,存在食道裏,憋的很難受。她喘了幾口氣,好讓已經進入肚子裏的酒快點順暢下去。“不行就不要勉強。”柏茹雪不屑說道。葉曉清沒有露出懼色,一仰脖子,把剩下的少半瓶酒灌進肚子裏。她把酒瓶子放在桌子上,拿起紙巾擦擦嘴角的酒。柏茹雪淡淡的說:“高興的時候喜歡來這兒喝酒,煩惱的時候也願意來這兒發泄。有興致和感覺時,還可以站在台上高歌一曲,隨便唱、隨便跳,反正沒人認識,後麵還有樂隊替自己伴奏。如果實在悶得慌,找個男生聊聊天,這種地方,寂寞的女生多,無聊的男生也不少。”
Tip:无需注册登录,“足迹” 会自动保存您的阅读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