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昊天意興闌珊的看一場足球比賽,有人拍一下肩膀,是鄧明軒。“和你談談。”鄧明軒的表情很中性,看不出喜怒哀樂。尹昊天不明白他為什麼找自己,難道還想動手打架?還是因為葉曉清?心中猶豫疑惑,但還是跟著鄧明軒來到一個僻靜之處。尹昊天平靜的看著鄧明軒,看他要說什麼,要做什麼。鄧明軒開門見山,“現在學校裏關於你和葉曉清的謠言滿天飛,你不會不知道吧?”“知道。”尹昊天沒有隱瞞。“你究竟愛不愛她?”鄧明軒問。“與你有關係嗎?”尹昊天略感不快。“有。因為我也愛她,我不能容忍她被人汙蔑,被一些人說三道四。在我心裏,她是一個純潔無瑕的天使。你聽聽那些混賬家夥的混賬話,你不在意她受的委屈,你心裏有她嗎?”“清者自清,難道我能堵上那些人的嘴嗎?隻要我和小清真心相愛就足夠了,時間長了,那些謠言就會消失。”尹昊天很生氣,氣鄧明軒總要橫插一杠子,氣鄧明軒不明是非曲直就下結論。“你們在一起,就是一個錯誤。你保護不了她,還口口聲聲說愛她?”“鄧明軒,你必須明白一點,小清愛的是我,我是真心愛著她,這一點,我敢告訴所有人。我知道你關心小清,但你的關心超出你的職責範圍了,我們的事自己解決,不用你費心。”尹昊天麵色冷峻。“不管她喜不喜歡我,我都要關心她,這是作為朋友應該做的。尹昊天,你不是喜歡看足球嗎?後天下午在東足球場見,你贏了,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你輸了,就徹底退出這場本不屬於你的感情。你是個男人,就來,我等你。”鄧明軒說完,不等尹昊天回答,瀟灑離開。尹昊天看著鄧明軒的背影,又氣又好笑,葉曉清不喜歡你,你就找我撒氣,不是動手就是質問,你讓我做什麼我就要做什麼,憑什麼呀?轉而一想,算了,這小子也是個性情中人,對待愛情一根筋,講道理是講不清楚的,還是按照他說的吧,不答應他,他還會纏著自己,再折騰出什麼風波就更不好了。下課,心蓮把書包丟給葉曉清,告訴她不回宿舍了。杜澤剛急忙問,“還是排練?”“排練。”心蓮不等杜澤剛說話,已經走到教室門口。杜澤剛不甘心,跟了出去,不出去還好。心蓮的搭檔正在教室門外等著她,男孩見到心蓮,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這種表示在杜澤剛眼中是很邪惡很欠揍的舉動。眼看著兩人如一對戀人漸漸走遠,杜澤剛垂頭喪氣的回到教室,看見葉曉清還沒走,正在記錄課堂筆記,問她心蓮和那個小子的關係怎麼樣?回到宿舍有沒有聯係?心蓮聊天時提沒提到那個小子?哪個小子?葉曉清不解。杜澤剛看她不明白,幹脆直說,“就是她的搭檔,和她主持的那個小子。”葉曉清終於明白杜澤剛的意思,她急忙解釋,心蓮和他沒什麼,就是兩個人一起去排練,晚間那個小子再送她回來,你千萬別多心,心蓮可不是三心二意的人。杜澤剛沒理葉曉清,堵氣似的坐在椅子上。正午的陽光,曬的大地滋滋作響,熱浪撲麵。路上的人不多,空中沒一絲兒風,沒一片雲朵。樹枝兒動也不動,平時嘰嘰喳喳飛來飛去的鳥也不見了,估計它們也熱的受不了,在家睡午覺。尹昊天按時來到東足球場,站在樹陰下等鄧明軒。不一會兒,鄧明軒抱著一個足球從遠處跑來。“鄧明軒,難道我們一定要采取這種無意義的方式,就不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聊一聊?這種方式就能解決實際問題?你贏了又能怎樣?她就會愛上你?難道拿最愛的人當作一場無足輕重的賭注,這是尊重她的舉動嗎?”尹昊天想說服衝動的鄧明軒,“如果葉曉清知道了,她一定會生氣。”“少廢話。你敢不敢?”鄧明軒瞪著眼睛,“不敢比就痛快的說出來,別在嘴巴上浪費時間。”“來吧!”尹昊天無奈的點頭應允。“半個小時的時間,誰進的球最多,誰就是勝者。”鄧明軒宣布。球落到地上的一瞬間,兩個人開始一場激烈的爭奪戰。與其說是爭搶一個足球,不如說是爭搶葉曉清的“歸屬權”。尹昊天認為自己的球技雖然達不到學校足球隊的水平,但對付一個非校隊一員的鄧明軒應該不成問題。不幸的是,尹昊天這次失算了。鄧明軒的球技一點也不差。尹昊天左衝右突,幾度拚殺,還重重的摔了一跤,汗水混著泥土,粘在衣服上、臉上,渾身髒兮兮的,雖拚盡全力,最終未能戰勝向自己挑戰的鄧明軒。尹昊天一臉汗水,粘著泥汙,他抹了一把臉,掩飾內心的失落。“鄧明軒,你贏了。但是葉曉清和誰在一起,這是她的權利。”尹昊天說完,就要離開。“這麼快就認輸了?”鄧明軒抱著足球,無所謂的笑問。“你還想怎麼樣?”尹昊天轉回身,有些自謔,“你不會是連我也要留在你身邊吧!”“再給你一次機會,怎麼樣?”鄧明軒得意洋洋的說,“這麼做不是心軟,而是要你心服口服。半個月後,還在這兒,我等著你,怎麼樣?如果你再輸了,就徹底退出。”鄧明軒挑戰似的看著尹昊天。“十天,不見不散。”尹昊天回答的幹脆利落。月上柳梢頭,心蓮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宿舍,衣服也沒脫就倒在床上。“這個晚上,杜澤剛往宿舍打了好幾次電話。你的電話又關機,你再不回來,杜澤剛就要登尋人啟示了。”萱萱催促心蓮給杜澤剛打個電話。心蓮剛要撥電話,電話響了,是杜澤剛。“排練這麼晚?”杜澤剛問。“今天是第一次彩排,所以時間長點。怎麼,想我啦?”心蓮懶懶的說。“那小子是不是又借機送你回來?”“哪個小子?”“你的搭檔。”“你怎麼這麼說人家呢,好像人家不懷好意似的。我和他是搭檔,這麼晚了,他當然要送我了。”心蓮有些不快。“看他對你嬉皮笑臉的,根本不是什麼好東西。”杜澤剛生氣的說。“你別亂想好不好,你又不認識他,怎麼知道他不是好人。”心蓮對杜澤剛冒出的醋勁很生氣,“好了,別生氣了。明天的彩排我請你去看好不好?”“不去。”杜澤剛拒絕的幹脆。“不去就不去。”心蓮啪的掛斷電話,又後悔自己為什麼沒耐心,應該向他好好解釋她和彭越就是搭檔關係,人家有女朋友,送自己回來沒其他意思。算了,明天見麵再說吧。第二天早晨,心蓮早早起來,站在男生宿舍前等著杜澤剛一起去晨練。杜澤剛看見心蓮這麼誠懇,有些後悔昨天的態度。“你沒生氣吧?”杜澤剛笑眯眯地問。“生氣?為什麼要生氣?你發脾氣說明你在意我。”心蓮拉著杜澤剛的手,“我知道你關心我,我不應該掛斷電話,應該向你解釋清楚他的情況。”“解釋什麼?”“我和他真沒什麼,純粹的搭檔關係。你答應我好不好,別總看他不順眼,他有女朋友,和女朋友的感情非常好。”心蓮解釋。“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你和他在一起我就從心裏往外冒火,他對你也太熱情了吧,他又不是不知道你有男朋友。”杜澤剛有點不好意思,撓撓腦袋。“好啦,我聽你的,一會我就告訴他,要和我保持五米距離,不得靠近,否則格殺勿論,這回可以吧。再過兩天,演出就結束了,你也不用再對人家瞪眼睛啦。我倒要問你,今天的彩排你看不看啊?”心蓮溫柔的哄著杜澤剛。“怎麼能不去呢,我是那麼小心眼兒的人嗎。事先聲明,我隻是為了看你,可不是看你們在一起的——默契勁。”杜澤剛開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