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明軒來看過葉曉清,當他第一次看到她的慘樣時,立刻瞪著尹昊天,“唬”得尹昊天立刻解釋。等鄧明軒走後,尹昊天哭笑不得,解釋晚了恐怕又得挨他的老拳。幾天後,葉曉清的左手傷口完全愈合,一般事情都能做,隻是右胳膊還需一段時間休養,以免留下後遺症。尹昊天依舊無微不至的照顧她的衣、食、住、行,停停停,沒有“住”,別想歪了。班級裏的同學已經習慣了她們曾經滿校風雨轟轟烈烈的戀情,好像她們不在一起大家反而不習慣,在大家眼中,葉曉清和尹昊天一起吃飯、學習、聊天甚至打情罵俏再正常不過,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戀愛麼,當然要“你儂我儂、忒煞多情”。今天約好下課後去看電影,葉曉清等了一會兒不見尹昊天,於是拎著書包來辦公室找他。未等敲門,裏麵的對話飄進她的耳朵。“尹老師,我可都是為了你好呀。你說,一個年輕英俊的男老師和一個漂亮可愛的女學生整天黏在一起,別人會怎麼想,就算你們真是清白如水,我信,別人會信嗎?你們在大庭廣眾之下也不知道避避嫌,摟摟抱抱的,早有人反映到學校領導那去了,我沒少替你擋著,我這個當院長的很難辦呀。”周密的聲音。“周副院長,別人怎麼想是別人的事,我問心無愧。我和葉曉清的事,任何解釋都是徒勞,我愛她,她愛我,就這麼簡單。戀愛麼,摟抱親吻很正常,這也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我們沒有傷害任何人,有人看不過去我也沒辦法。我想學校領導也不會不通情理,不讓我一個未婚男青年談戀愛吧。”尹昊天的聲音。“你不怕丟人,化工學院可跟你丟不起臉!”“周副院長,我談戀愛怎麼丟化工學院的臉了?難道我追求幸福還有錯了?難道你希望我將來成為‘大齡剩男’?還是有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就是一個普通老師,當領導的想給我點顏色我也沒辦法。”尹昊天的聲音。葉曉清站在門口,冷不防門突然開了,尹昊天急匆匆出來,和她撞個滿懷。葉曉清的書包掉在地上,尹昊天心疼的摸著她綁著吊帶的右胳膊,溫情問道,“撞疼你沒有?”葉曉清心中五味雜陳,搖搖頭,他撿起書包,拉著她的左手揚長而去。這一切全都映入周密的眼簾,他的臉色陣紅陣白,咬牙切齒!路上,尹昊天的臉上始終掛著輕鬆明快的笑容,逗她開心。他越是這樣葉曉清愈加難過,不想他受這麼多委屈。“昊天,心事別放在心裏,你說出來會好受些。我隻要你真正的開心。”“小清,你為我受了太多的責難和痛苦,我卻沒能為你遮風擋雨,想起這些我就非常內疚不安。”尹昊天不屑的笑道,“他不能把我怎樣。我這麼高大威猛、英氣逼人,豈會怕這類宵小之徒。”她知道,他這麼說是安慰她。在中國,官大一級壓死人,不是道理,卻是規矩,而且是千年不變的規矩。一些寡廉鮮恥的官員把手中的權利已經運用到出神入化、登峰造極的地步。“近期看不到羅院長,他去哪裏了?”“他……可能要被調走了,我問過羅院長,他什麼也不肯說。他是擔心我受到牽連,知道的越少越好。剛剛周密借題發揮而已,不用擔心。我不相信化工學院他隻手遮天、為所欲為。”葉曉清明白一點,周密針對尹昊天小題大做,無非是尹昊天和羅森的關係深厚,打擊報複而已。這是什麼世道,惡人當道、小人橫行!學校的新宿舍樓蓋好了,一棟棟新式建築趾高氣揚的站在一群陳舊灰暗的樓旁,顯得那麼別致,有一種鶴立雞群的驕傲感。化工學院決定女生入住新樓。得知這一喜訊,女生歡呼雀躍,男生隻能望樓興歎,自歎命不如人,雖然不滿,但搬家可是一隻不可小覷的中堅力量。安子明自告奮勇,要幫萱萱忙,萱萱想拒絕,心蓮卻一口替她應承下來。心蓮點指萱萱的腦袋,安子明幫你是心甘情願,人家也不圖你什麼,你犯不上把人拒之門外吧,那樣豈不太無情無意了。萱萱說隻是不想讓他誤會或者多想。心蓮笑道,自從你堅決的拒絕他,安子明沒再煩你吧,他幫你純粹是出於同學間的情誼。萱萱不再說什麼,心中卻莫名其妙冒出一種小幸福。葉曉清的一切自然有尹昊天負責,他不準她拿一點東西,要她乖乖的坐在陽台上像公主似的看著勞動大軍。葉曉清右胳膊動彈不得,左胳膊不影響幹活,她慢慢的歸置東西,尹昊天很不高興,“霸道”的把她按在椅子上,告訴她再動他就生氣了。他搬完行李,歸置擺放物品,一切都井井有條。葉曉清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暖暖的。葉曉清對心蓮說,你發現沒有,做家務的男生最性感!心蓮哈哈大笑,我怎麼一點也沒看出來杜澤剛哪性感,看他像頭牛似的,把我的東西搬得亂七八糟,我還得重新收拾。我不是說你的杜澤剛,我是說我的尹昊天!心蓮白了她一眼!葉曉清拿毛巾擦去尹昊天臉上的灰塵汗水,他甜蜜的笑著,趁人不注意,悄悄一吻。新宿舍和舊宿舍沒有太大區別,空間上一般無二,衛生間、淋浴器等生活必需品都具備,隻是新而已,但這一個“新”字,卻多收了每人30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