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噩夢(1 / 1)

陽光明媚的下午,葉曉清和心蓮、萱萱去教室上自習。教室裏人不多,很安靜,偶爾有人竊竊私語。過了很久,其他人漸漸離去,隻剩下她們三人。葉曉清有點餓,拿出一包餅幹和心蓮、萱萱分享。萱萱說,小清,我上次買的餅幹比你這個牌子的好吃多了,你不也說好吃麼。葉曉清立刻說,我這就下樓去買,坐了這麼久,順便活動活動,你們等我回來。她離開教學樓,直奔學校附近的超市買了萱萱說的餅幹。又在湖邊逛了一圈,欣賞一遍百看不厭的風景,才回到教學樓。這時,天漸漸黑了。奇怪,樓裏黑漆漆的,走廊的燈沒亮,也沒碰到一個人,隻有她們的教室還亮著燈。葉曉清有些緊張,一路小跑到三樓,還好,心蓮在看書,隻有她一個人。葉曉清問:萱萱呢?心蓮回答:在二樓教室。葉曉清納悶:她幹嘛一個人跑二樓去呀?心蓮說:不知道。葉曉清又跑到二樓,兩個人故弄什麼玄虛。在二樓教室,萱萱一個人背朝著門坐著,燈沒開,教室裏漆黑一片。葉曉清站在門口喊萱萱,你一個人上這來幹什麼呀,也不開燈,多嚇人,快走吧,叫上心蓮回宿舍,我總覺得怪怪的。萱萱的聲音很冷:你不進來坐一會兒麼?葉曉清第一次聽到這麼冷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渾身起雞皮疙瘩,再看看走廊兩端,沒有一絲光亮,似乎是沒有盡頭的黑暗,不由得心生恐懼。“萱萱,你一向怕黑,今天……今天你怎麼啦?快跟我走!”葉曉清有些急了。“誰說我怕黑。怕什麼,黑暗才是我們的世界呀!”萱萱說完一陣啞啞的笑,她的笑聲有點像什麼,像電影裏邪惡的巫婆,對,像極了,這不是她真正的笑聲。葉曉清的心裏越來越發毛,感覺一股寒意,不想再和“她”多說話,急忙說:我先上樓了。葉曉清一路狂奔跑到三樓教室,一邊收拾書本一邊跟心蓮說:“剛才萱萱特別奇怪,你趕緊和我下樓一起去看看怎麼回事?”心蓮瞟了她一眼,眼神淩厲,像一把劍能把人的皮肉割破,葉曉清收拾書本的手僵硬的停在空中,感覺渾身冰冷。她詭異的一笑:“這有什麼奇怪的,待會兒你就不覺得奇怪了,也不覺得冷了。”心蓮的聲音突然變得和萱萱的聲音一樣冷,甚至冷得能把鋼鐵凍裂,葉曉清整個身體瞬間僵硬,冷汗像小蟲子遊走在臉上和身上。“你們吃錯藥了還是搭錯神經啦?不要這麼嚇我好不好。究竟發什麼什麼事?快告訴我!”葉曉清穩定心神,壯著膽子大聲喊道。“急什麼。把你的心給我就好了,來吧,不要怕!沒有心就不覺得害怕了。”心蓮說完,慢慢站起來,右手伸向她。葉曉清看到,心蓮的眼睛變得綠森森的,牙齒白森森的,臉色慘白,右手的手指間還有血跡。葉曉清來不及多想,也不敢多想,撇下書包就往外跑,來到三樓樓梯口,腦海一片茫然:三樓樓梯整個斷掉,往下看,黑漆漆的看不到任何東西,如一個巨大的血盆大口,一陣陰冷的風尖叫著吹上來。背後,響起了心蓮和萱萱讓人冷到骨頭裏的聲音:跟我們回去吧!葉曉清不敢回頭,冷汗早已被風吹幹。葉曉清看到對麵的牆壁上映著恐怖的影子,幾隻手正慢慢的伸向她……不要!原來是一場噩夢,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此言非虛!心蓮和萱萱來到床邊,安慰冷汗涔涔的葉曉清。“小清,別怕,我們在這兒。”萱萱擦去她頭上的冷汗,“做什麼噩夢了?把你嚇成這個樣子。”“我聽老人說,做了噩夢一定要說出來,說出來黴運就會消失。小清,你講講吧。”心蓮提議。“把燈關掉吧。”葉曉清之所以這樣提議,並非想借著噩夢開玩笑,因為她不想看到萱萱和心蓮聽完故事後的尷尬表情。窗外,路燈的縷縷燈光彌漫進來,照在她們身上。葉曉清看不清楚她們的表情,雖然夢境很嚇人,她的講述也不能像“張震講鬼故事”那麼精彩恐怖,但在半夜之時聽這樣的故事也不免心跳加速。葉曉清講完故事,並沒有想象中的驚聲尖叫、瑟瑟發抖。萱萱和心蓮握著葉曉清的手,沒再說什麼。過了很久,心蓮輕聲說:“善惡就在一念間,一念之差,人能變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