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下的是隨夜風擺動的花海,清香撲麵沁人心脾。
大理上關花,也有著美麗古老的傳說。
花朵是如盤子般大小的粉紅色花朵,花香有點像是桂花香,黑色的堅硬果實常常被用作朝珠,很是好看,連帶著這種花在民間有一個別名,叫做朝珠花,因為它代表的意義,很得老百姓的尊崇。
坊間還有龍女花的傳說,隻是傳說終究是傳說而已,所謂的十裏香,在大理其實並不存在。
倒是當地居民,潛移默化中有了家戶種植鮮花的習俗,這裏住著多年居的少數民族。封祁帶安媛來的花田,就是當地居民自家種養的。花田的主人,是封祁多年前的老友,舍棄城市喧囂,來到南詔,過上了東籬閑適的生活。
秋的姿態,絲毫不輸春的枯榮。繁花不似錦,簌簌似火。
封祁坐在花海中央,身邊靠著安媛,抬頭仰望是漫天星河,觸手可及是花開不怠。洱海月,相愛的人,終於相見。
他原想白天帶安媛來這裏的,順便拜訪舊友。這樣美麗地方,春天一到,應該是一個求婚的好地方。
夜深,兩人又驅車回到酒店,其他人都已入眠睡夢中。
第二天,旅程就要結束。
但是酒店的門口,似乎靠著一個人。
封祁停好車,和安媛一同走向門口,夜燈下,路恭的高大的身影,占據了一半的視線。
安媛和封祁相視一眼,封祁把安媛拉扯著離自己再近一點,緊帖著他的側身,直勾勾的盯著路恭。
"路恭?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裏?"安媛心裏沒底,兩個男人,都不是她可以控製的因素。
"我在等你。"路恭溫柔似水的眼神朝安媛投射過來,完全忽視封祁的存在。
"你等我?"安媛慌了神,心裏暗自愁苦不好對付,"你找我有什麼事啊?"
"沒什麼,就是想來親口告訴你,"路恭一步步走向安媛,眼神深情款款,"你和她真的很像,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知道,我不能再錯過你了!"
"媛媛,我們走。"封祁拉起安媛就往裏走,從看見路恭那一刻開始,臉色就難看的鐵青。
路恭迅速拉住安媛的另一隻手。
"路恭,你別鬧。"安媛要掙脫路恭的手,"我不是她!"
"我沒有鬧。"路恭的手越抓越緊。
"我想你可能還不是很清楚,"路恭的舉動徹底激怒封祁,他用他最大的力氣一把推開路恭,"我和媛媛是什麼關係!"
話音剛落,封祁的唇就對上了安媛的唇。當著路恭的麵,肆無忌憚的接吻!
安媛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和對方的眼睛,正麵對上。逆來順受麼?居然不反抗?就這麼乖乖地被封祁調戲。
"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再對她有非分之想!"
罷了,封祁把路恭晾在了一邊,牽著安媛就進了酒店。
"你明天,是和我一起走,還是和他們走?"封祁看著從浴室走出的安媛,堅定的看著安媛的臉,這個問題的答案,很重要。
"已經陪了你一天了,明天我想,還是和他們一起回去。"明知封祁會不開心,卻還是要逆風而行。就算有路恭的存在,她也不能拋下風聚。
"唔。"封祁拿起衣服,進了浴室,就不該問她這個問題,已經猜到了答案的,不是嗎?
"欸,我們今天買的衣服,你穿不穿啊?"在封祁進浴室的前一秒,安媛叫住了他。
"再說吧。"封祁臉上顯出幾許疲憊,在浴室門前停了幾秒,又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安媛心裏有說不出的失落,他們之間的關係,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可名狀。
明明那麼想擁抱,明明那麼想念,明明就在眼前,交彙在一起卻彼此折磨,最後也總是讓彼此疲憊不堪。
封祁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安媛已經一個人抱著被子睡著。
封祁悄聲鑽進被窩,關了燈。
次日清晨。安媛睜開雙眼,看見封祁呆呆的坐起,陷入沉思。
安媛揉了揉眼睛,這人一大早就黑著一張臉,不知道又是誰得罪了他,還是不要招惹為妙,閉上眼睛,假裝沒醒。
"風聚,對你來說很重要?"封祁側過頭,看著安媛,麵無表情。
被發現了。
"嗯?"這麼嚴肅幹嘛?要對風聚下手?不至於吧!風聚現在的股東,好歹也是陽氏。
"所以你,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風聚,是麼?"封祁繼續說著,他看著安媛的眼睛,麵無表情,"無論我開出怎樣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