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啟嚴開著車很快就到了,停在路邊。安媛一會兒看向青蔥得草地,一會看向遠方為數不多的過往車輛,靜靜得出神。倒是加木眼尖,看見陽啟嚴站在林蔭道上在向他招手。掙脫了安媛手裏牽著的狗鏈。安媛一下回過神來,追了過去。
“你怎麼這麼髒了呢?我可嫌棄你,不讓你坐車啦!”陽啟嚴看著先跑過來的加木,一臉寵溺的看著圍著他團團轉,咬他褲腳的小狗。可能是知道陽啟嚴是來接它洗澡了,一臉的幸福感,快樂的搖著毛絨絨的尾巴。
“你剛才出神到底在想什麼呢?”陽啟嚴好奇的問。在他看來,雖然風波已經差不多平息了,妹妹似乎顯得也十分平靜。安媛的臉上笑容也漸漸的多了,說話也多了,讓他好幾次都誤以為小時候那個純潔直率的小公主又回到他身邊了呢。要不是自己的病連累了她,安媛或許不會承受那麼多呢。
“沒啊,我在放空自己。你別說,這方法還挺好,能讓人真切的感受到人活著的美好,一草一木一街景都是美好的。一想到這,心裏就沒有那麼沉重了。”安媛感覺自己慢慢的領會了生活的真諦,不奢求太多,平平淡淡才是真的幸福。
“哥哥知道,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你心裏一定是不好受的。雖然你一直都帶著堅強的麵具默默地自己承擔下來了。都是是哥哥不好,讓你一次又一次的受委屈。”陽啟嚴自責的說到。握著方向盤的手鬆了下來,透過鏡子望著坐在後座上抱著用毛巾裹的很嚴實的加木的妹妹。
“哥,別這麼說,一切都快結束了,所有傷害過我們的人都會得到他們應有的報應的。”安媛沒有抬頭,一直逗著這隻封祁的狗。
“回家就給你洗澡澡哦,把你收拾地幹幹淨淨的。省的你主人回來又要怪罪我了。”安媛對加木嘟囔著。她看著加木那雙大大的水汪汪的眸子。渾身沾著泥巴待在毛巾裏乖巧的樣子,惹得安媛好一陣喜歡。她發現自幾已經和這個封祁的小家夥產生了深深的情感。這個小家夥多想繈褓裏的孩子,是他和封祁兩個人的。
回到家,透過窗子,林唯妙正在給窗台上的花澆水。陽啟嚴趕緊下車,快步走向她,拿過花灑說:“你什麼都不要做,好好休息就好了。”
“我一天到晚不是坐著,就是躺著,都喪失運動能力了。給花澆澆水正好可以走動走動,曬曬太陽。”林唯妙嘴上反駁著,心理卻暖暖的。陽啟嚴一直很細心體貼,在她懷孕期間更加疼愛有加。
“嫂子,你看我哥現在都快成了寵妻狂魔了。”安媛又對著陽啟嚴說,“哥,你不懂,適當走動,曬曬太陽都對健康有好處的。”
“說的也是,聽說之前幾個朋友說起,普音寺的花開的很美。不妨咱們周末去走動走動呀。”
陽啟嚴提了個建議。陽啟嚴想去普音寺一來可以給未出世的孩子求個平安,二來也能為妹妹驅趕一些不好的運氣。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神靈有了那麼一份虔誠的信仰,或許是太怕自己所擁有的美好東西被突然奪走,他開始太害怕失去了。
“好啊,普音司我也知道,就小時候去過一次,都忘了什麼樣子了,印象裏可真是個很美的地方呢?”安媛想著想著,陷入沉思。當年還是媽媽還活著時候,一家人去那裏遊玩。當時爸媽在和廟裏的主持談話,調皮的安媛還和哥哥捉弄主持來著,想想也是很長時間的事兒了。
不知道老主持是否還在哪兒。
“加木,你在幹嘛?”安媛的思緒被眼前的一番場景給驚呆了,加木灰土土的躺在那條陽景山舊友從美國帶回來的漂亮的羊毛針織地毯上翻滾。
“你給我過來,看我怎麼好好收拾你!”安媛故意嚇唬加木,加木睜著水汪汪大眼睛,仿佛要溢出水來,委屈的支支吾吾。安媛心想你還有這樣一麵啊,有時見到某些人那麼凶。現在又使這一套,看到自己心都軟了。算了算了,等陽景山回來看他怎麼收拾你,別以為你是封祁的狗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哥,嫂子,你們聊,我帶加木洗澡去了。”安媛說著抱起加木走進浴室,把加木放進浴缸裏。加木既不亂叫也不往外跑,安媛調好水溫,用水淋濕加木的毛發。
“看樣子你還是蠻喜歡洗澡的嘛?”安媛第一次給狗狗洗澡,沒想到這麼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