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苗尷尬地看看墨玉,她想既然他們兩個是好朋友,那麼她和南琛的事情他也應該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吧,在剛才那種情況下碰到,她真的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墨玉作勢往前探了探臉,帥帥地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壞壞的朝她拋了個媚眼:"仔細看看你眼前這張完美無瑕的臉,難道不比南琛那張麵癱臉要順眼的多嗎?要喜歡怎麼也要挑最帥的來喜歡對吧!"
她"撲哧"一聲笑了,伸手拭去了眼角流出的眼淚,有點欲蓋彌彰地嗬嗬笑了兩聲,見對方仍然直勾勾地盯著她看,遂不好意思地用雙手捂住臉,轉過身去了。
墨玉的安慰實在沒有什麼實質內容,但卻是讓她的心裏好受了不少,因為他貼心地沒有指出其實她和南琛之間的契約關係,他什麼都不欠她,而她卻欠他一個孩子。
辭別了墨玉,她轉身上了計程車,報了地址後就閉上眼睛縮進椅背中。
而站在路邊的墨玉,看著車子走遠,才轉身踢踢踏踏地朝停車的地方走去,沒有幾步就被從一旁竄出來的一個人擋住了去路。
他忍不住地咒罵了一聲,踉蹌地後退了幾步,瞪著眼前攔路的蘇遠:"你瘋了吧,想嚇死老子呀!"
眼睛瞪的像駝鈴一樣大的蘇遠,陰沉沉地看了他兩眼,用不可思議地語氣道:"你才瘋了吧!你知道你剛才勾搭的那女人是誰嗎?"
墨玉臉色頓了頓,才接著淡淡地說:"白苗!"
蘇遠難以置信地質問道:"你知道還勾搭,她和南琛的關係你不知道啊?啊?朋友妻不可欺,你不知道啊?"
墨玉仍然無所謂地聳聳肩:"什麼關係,不就是拿她當擋箭牌嘛!沒感情的嘛,況且我也就是逗逗她而已,用不著這麼認真吧。"說罷,努力屏蔽到心裏那一點點奇怪的感覺。
"你……"蘇遠氣得用顫抖的手指著他:"你真覺得孤男寡女在一起,他們倆什麼都沒發生啊?而且看南琛的樣子,不像是對她一點都不在意。"
"切!"墨玉不屑地撇撇嘴,回頭隨意比劃了一下方向:"真要在意,還會撇開她跟別人一起試婚紗啊?"
蘇遠原本要講的話被噎了回去,疑惑地看看了他指的方向:"不會吧,這麼無恥?和誰?關詩語?"話題完全跑偏了好嗎!
不想再搭理眼前的人,墨玉伸手推開擋路的人,繼續往前走,腳步卻漸漸加快了,隻是臉色變得有些陰沉。
回到家裏的白苗,靜靜地坐在書房裏,擺弄著手裏的筆卻不知道該幹什麼。
好像自虐似的一遍一遍地想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心裏的痛苦蔓延上來直衝到鼻腔,化成眼淚釋放出來。
她想難道真的隻能這樣了嗎?一直這麼痛苦下去,沒有解決的辦法?可是,他既然有喜歡的人,有要結婚的人,為什麼還需要別人生孩子,難道是不忍心他愛的人承受生育的痛楚?
不能再想下去了,她強迫自己停下來,拿起筆隨手在紙上寫著。等她停下來的時候,發現她已經寫了滿滿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