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意無意地問道:“小棉花,剛才咱們到這裏,你去哪裏了?難道去接阿彪了?你怕他走丟嗎?”
“我們在外麵給你們放哨呢。”
“放哨?這裏有什麼不安全嗎?”
“不是不安全,是防備你是不是被盯梢了。”
肖光捷奇怪,“我到香龍島來,除了被你們盯著,還會有誰盯呢?”
“你覺得不會有人盯嗎?”
“好像不會吧。”
“你忘了那家客棧的老板夫妻了?”
肖光捷更驚奇了,“他們不是跟你們一夥的嗎?老板娘是你姐姐,老板是你姐夫。”
“那隻是我瞎承認的,其實他們跟我們毫無關係,根本不是一夥的,我哪裏來的姐姐?當然也不會有姐夫。”
區雪蘭也說,他們隻有六個人,除了她,小棉花和阿彪,還有三個是在渡船碼頭的白衣男,至於客棧老板夫妻肯定不是同夥。
肖光捷刮了小棉花的鼻子一下,責備道:“你還真會裝神弄鬼,我說客棧老板娘是你姐,你認了,我說客棧的男女不像真夫妻,你又認了,現在倒好,這兩人跟你們沒關係,那你當時為什麼直接承認呢,還要裝模作樣的問我怎麼看出來的。”
小棉花嘻笑地說:“反正我承認,你很厲害,不愧為青原第一大偵探,你雖然說我跟客棧老板娘是姐妹,說阿彪可能是客棧老板的兄弟,沒有講對,但你到底說對了一點,這兩個人的確不是真夫妻。”
“哦,你怎麼知道的?”
“那個客棧其實是老板娘的,那個男的,隻是幫忙的,但這家夥卻想吃天鵝肉,想當老板娘的老公,我們剛到的那天夜裏路過那兒,看到他們在打架,老板娘將這個男的摁在地上,一邊抽他嘴巴子,一邊質問他是不是還敢打她的鬼主意,還想不想自稱是老板了?男的在討饒,女的說你不知道老娘有老公的嗎,哪天我老公來了,真把你殺了,你還不知道怎麼死的呢。”
肖光捷哦了一聲,又問:“那你們的意思,他們也要盯我的梢?”
小棉花點點頭,“是的,你去客棧,他們就盯上你了。”
“為什麼?”
“到底為什麼,我們也搞不清。”
“那你們怎麼知道他們會盯我呢?”
“你住在樓上,我聽到他們在外麵嘀咕,老板娘叮囑男的,快去報告老大,說姓肖的來了,就住在咱們客棧。然後男的就匆匆走了。”
肖光捷驚道:“這麼說來,這個女的認識我?但她說的老大,又是哪位?”
小棉花和阿彪都搖頭,表示不清楚。
肖光捷就問區雪蘭知道不?區雪蘭沒說知道,說沒說不知道,隻淡淡地說了一句:“還是小心點為好,反正這裏的人挺複雜的。”
肖光捷心想,又是前麵幾個案子的翻版?
他以前遇上案子出門調查,總會被不明來路的人跟著,起先都搞不清是誰,直到後來才知道是哪一路,而這些神秘的人,往往又是出乎意料的,卻又合情合理,他們盯上他,總有某種特殊原因,可他卻一時無法捉摸。
他是隨意地選擇了一家客棧,卻也引起了關注,而且好像老板娘還派人去報告什麼老大,事情挺複雜呀。
不過先別管了,是敵是友,一定會漸漸分清的,不用那麼急了,現在肖光捷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
沒錯,就是玉圭。
他不得不向區雪蘭提出來。
“雪蘭,那個玉圭,就在你身上吧?”
再提到玉圭,區雪蘭的神色卻大變了,她臉色蒼白,呼吸也急促了。
“不,不,那個東西,不在了。”
“什麼意思?”
“玉圭,不見了。”
肖光捷愣了愣,“不見了,怎麼不見了?”
“就是沒有了呀。”
“是你弄丟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在了,我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肖光捷張著嘴看著區雪蘭,他是以這副表情審視她,想摸透她到底是說真話,還是在敷衍。
區雪蘭一臉苦相,也看著他,好像在說,你別懷疑了,我說的沒錯呀。
肖光捷摸出一支煙,其實雪茄才吸了沒幾口,他將雪茄掐滅,點上自己的煙,隻有熟悉的煙味道才能讓他的心安定下來,讓思路回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