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院長卻一揚手,“不,如果隻是胡說八道,那確實無關緊要,就算他說大陸的大總統駕崩了也沒關係,這裏是香龍島,大總統手下的人也不會跑來抓他去坐牢,但他提到安娜公主醫院收了個奇怪病人,還說什麼,那個病人之所以得這麼怪的病是見了鬼了,這就不是小事了。”
琮琮問:“爸,連你都認為這不是小事?”
“當然,這件事我連你們都沒講過,我在醫院裏三令五申,不管醫生也好,護士也好,要嚴加保密,不準把這事往外傳,連醫院裏收個難治的病人這樣的話,都不準提起。但這個機關槍,從哪裏聽到的?”喬院長的表情很是煩悶。
肖光捷提醒著,“是不是那位聶護士,無意之中透露的?聶護士對一切都清楚的吧。”
“咦,關於聶護士,你也知道了,你從誰嘴裏聽說的?”喬院長仍是驚奇。
“是區女士向我介紹過他們送病人進院時的情景,說是進了門診部大廳,沒有碰上一個人,隔一會才是你和一個護士出現,這位護士負責將病人推到搶救室去,她應該對病人的狀況最清楚。”
“那你怎麼知道她姓聶呢?”
喬太太表示是她說的。
喬院長皺皺眉頭,有點不滿意的樣子。
也難怪,可能在進屋前,喬院長還以為醫院的保密工作做得比較紮實呢,沒料到有人已經到茶館裏傳揚了,家裏人差不多全知道了,那麼通過茶館這條小道消息專用傳播渠道,將會有更多的人知悉這個可怕的消息。
肖光捷知道喬院長內心的煩悶,他就勸慰道:“其實這事吧,就算沒有機關槍去茶館張揚,外麵的人也遲早會聞到一些氣息的,昨天我和機關槍去醫院那裏,發覺醫院大門已經被警衛給把守住,不準進去,機關槍喊了幾下,出來了署長,叫我們快滾,今天我們也去過,那些警衛都由拿橡皮棍改為拿槍了,如臨大敵,嚴陣以待的樣子,凡是來求診的人一律不準進去,醫院都全麵封閉了,老百姓自然會議論紛紛的,稍微有點聲息透出去,恐怕立馬就會引發轟動效應的。”
本意是告誡院長,你就別煩悶了,這件事無論怎麼捂蓋子,已經不行,反而越捂越壞,消息傳出去就會產生火星子效應,有可能點燃爆炸物,倒不如用適當的方式公布好了,讓大家都有個心理準備。
但喬院長聽了更煩,他呼地站起來,指著肖光捷就問:“你說是跟機關槍一起去的醫院?你已經把他當成同夥了吧?”
“同夥?不不,我本來以為他真是你表侄,既然你是他表叔,那麼我想是不是可以通過他,跟你見一見,向你詳細請教一下豺狗的病情,沒想到這是個冒牌貨,今天我不是有意約他,是他自己跑來見我的,也許隻是恰好遇上而已。”
“那你告訴我,這個什麼槍,在哪裏?”
肖光捷緊張起來,喬院長似乎眼紅紅的,情緒明顯有點不對勁。
喬太太也看出來,連忙拉拉老公的手問:“普淨,你想幹嘛呀?”
“老子要找到他,把他送到警察局去!”
“什麼,把他送警察局?他又沒犯法,你何必跟他過不去?”
“他犯法了,散布謠言,擾亂民心,罪行不小。”
“不要這樣,他隻是個不懂事的小角色,不知從哪裏聽到一點點小道消息,就跑到茶館去充當消息靈通人士,顯得他有本事,胡吹亂侃,你不要去當真。”
“怎麼能不當真,我要讓警察審出他,是從哪裏聽到的小道消息。”
喬太太更緊張了,“你不會是在恨那個透露消息的人吧?你懷疑是你手下的哪個人吧?”
“對,我都三令五申過了,他瑪的還有人不聽,敢私自向外泄露院方內情,我要讓這個機關槍說出是誰,我一定要搞個明白。”
“那要是你問出來了,你對那個手下會怎麼辦?難道要開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