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雪蘭聽得一臉恐懼,但她不得不佩服肖光捷的分析,“光捷你說得太好了,其實有時我也有這樣的感覺,隻是比較朦朧,我很難總結起來的,現在聽你這麼一講,正是我想過的,你歸納起來就頭頭是道,處處講到點上,叫人茅塞頓開呀。”
肖光捷擺擺手,卻苦笑笑。
“我是人心閱得太多了,總是把人往壞處想而已,也許這反而是一種不利,讓我對人有一種自然的不信任。也許我對你也會有這一麵的,你就不要誇我了。”
區雪蘭卻理解地點點頭,“是啊,我相信你對我也是有兩種感覺的,相信,不相信。那也正常啊,本來你就是受了董無良的委托來尋找我的,董無良在你麵前對我的描述,一定不是正麵的,應該是一個吃裏扒外,忘恩負義,或者水性揚花不守婦道的壞女人,而你到了香龍島,跟我見了麵,我對你提露的是董無良的另一麵,也講到我為什麼要離開他,並且還要帶走玉圭,但依你們偵探的目光,一切都是口說,空口無憑,既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的。”
肖光捷說謝謝你的理解。
然後說道:“至少,你對董悟良那些講述,我是基本相信的,因為我這個人也學會了辨人識人,就董富商那個樣子,他的談吐,他的腔調,我並不認為是個善良者,然後是我接觸到你,我對你講述如何被董富商所誘,所誤,所害,還是相信的,這不是虛假言詞,而是我真心認為你沒有說謊。”
區雪蘭很高興,“有你這句話就好。那麼,你對小棉花是什麼感覺?”
“好姑娘,直率,身懷功夫,卻不會恃強淩弱,不會招惹是非,對你是情義深厚,毫無二心的,但這樣的人缺點也太明顯,心直口快,肚裏藏不住話,容易得罪人,還有做事有點死心眼,容易失當。”
區雪蘭笑起來,連說你算是把小棉花給琢磨透了,她確實是這個樣子。然後又問:“還是那個問題,你對阿彪是什麼看法?”
“表麵來看,阿彪是屬於淳樸型的,沒什麼心機,沒多大知識水平,適合過平凡日子,年輕力壯,也能一定程度上吃苦耐勞,隻是,這種類型的人,如果被一些誠府深,暗藏奸計的人盯上,略施小恩小惠,是容易被勾下水的,一旦變質,做出的事來可能遠超人們想象,因為他自身是有能量的,在壞的道路上飛奔,會很可怕的。”
區雪蘭哦哦幾聲,“那麼你認為,他真的被我三叔收買了嗎?”
“這個問題,我相信要揭開不難。”
“你有什麼好辦法?”
“我先問你,你三叔是個什麼樣的角色?他有什麼天賦?”
區雪蘭脫口而出:“他就像個師爺類的。”
“師爺?是不是工於心計,精於刀筆的?”
“工於心計是肯定的,但精於刀筆,那就不一定了,他小時候其實討厭讀書,是三弟兄裏讀書最少的,但因為腦瓜子靈光,又是三兄弟裏最會來事的。”
“明白了,他是一個靠小聰明行事的人,肚裏墨水不多,但鬼點子不少,那麼從這方麵來說,一是他覬覦玉圭的可能性很大,而且他要拿走玉圭,還會采取暗取的手法,而不是公然向你們伸手索要,在暗取過程中,他會充分設計好一係列的過程,他收買阿彪這樣的事是完全做得出來的,而阿彪被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所打動,深受蠱惑,也不無可能。他們兩個說得熱乎了,就會一拍即合,構成裏應外合的一對好搭檔。”
區雪蘭越聽越著急了,“光捷你有什麼辦法讓阿彪自動坦白?”
“讓他坦白?不可能的,除非我搜集到了足夠的證據,讓他無法抵賴和反駁,到那個時候,他才有可能產生懊悔之意,主動把內情傾倒出來。”
“你是說先要搜集到有關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