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光捷問:“豺狗有沒有提到什麼寶物的問題?”
“寶物?什麼寶物?”
“你不知道,那就說明他沒有提過。豺狗這人好像有點怪吧,居然說知道為什麼得病,會不會因為得了病就有點胡猜了?”
“我也懷疑他是故弄玄虛,得了重病的人往往會疑神疑鬼的,他沒說出來是被人下毒還算好了,有些病人吃壞了肚子就說是被人下毒了,還能振振有詞說得出某人,是他的仇人,肯定是這個仇人下的藥,但真讓他講清是怎麼下的藥,在哪裏下的,他就亂說一氣了。”
“現在醫院方麵還是沒有確實的結論嗎?既然艾副署長提出把兩個病人放在一起,是不是他下一步會有什麼措施呢?”
喬普淨反問:“措施?他哪來的措施?”
“比如去向上級彙報,請求月耳國派專家來進行會診。”
“不可能,他是不會向上彙報的。”
“為什麼?”
“因為不值得向上彙報,如果我沒有猜錯,艾副署長的意思,是把兩個病人扔在我們醫院,然後由我們作主就行了,能治好最好,治不好那也沒辦法,他可能還會希望這兩個病人馬上死掉呢。”
肖光捷驚道:“為什麼他會有這個想法?不可能吧?”
“不客氣說,現在醫生和護士,哪個都有這種想法,病人不治而亡,聽起來當然不好聽,但醫生不是神仙,不可能救好每一個病人,救不了的死掉了,別人也不好說三道四,但這兩個病人不死不活的,反倒成了大家的累贅,如果沒有傳染性,那麼這麼拖著也沒什麼負擔,萬一有呢?那等於醫院裏放著兩顆定時炸彈,誰不害怕?醫生護士也是人哪。”
“如果死掉,就馬上處理了,反倒看起來安全吧?”
“對呀,處理總比治療容易吧,弄出去埋了就行了,如果擔心屍體身上還帶著病菌可能擴散,來個焚屍滅菌也未嚐不可,總之連人帶菌都銷毀,徹底斷絕了病源的存在,這樣不是更好?”
肖光捷笑起來,“不會是院長連你都有這種願望吧?”
“我也有啊,但我也知道,這兩個病人真死了,副作用也不小,如果家屬鬧騰起來,要找個責任人,那會有誰來頂?當然會是我這個院長,而凱瑟醫院就屁事沒有,螃蟹這家夥有理由幸災樂禍了,說不定愛蒼蠅就把我拿掉,把他調過來當院長了。”
看來喬院長的心態不是很爽,都亂猜疑了,他對愛蒼蠅和螃蟹都不信任,覺得他們會把自己當替死鬼推出去,而螃蟹還可能坐收漁利,因為當上安娜公主醫院的院長總比在凱瑟醫院強多了。
不過肖光捷關心的不是醫療係統的勾心鬥角,他們明爭暗鬥是他們的事,他有他的關心重點。
他又試探地問道:“現在你們把區伸誌和豺狗放在最北邊的隔離病房了吧?”
“是的,就放在那裏了。”
“做了很嚴密的守衛措施吧,一般人不能放進去吧?”
喬普淨馬上聽出肖光捷的意思來。
“肖先生是不是很想親自探望他們一下?”
“是呀,不知能不能實現呢?”
喬院長當即擺手:“老弟,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你就別想了。”
“連你都不允許我進去嗎?我倒在想,如果我想去看看他們,你會給我一個防護措施,比如給我穿上防護服,戴上口罩和手套,再由你親自把我領進去。”
“我這一關是好過的,我都委托你調查那個病源情況了,還會不讓你進去看病人嗎?隻是我都沒這個權力呀。”
“哦,那這個權力在誰手上?是不是艾副署長?”
“正是,沒有他的批準,任何人都不準把無關人員放進病房裏的,說白了,目前區伸誌和豺狗,是被完全隔離的,指定專人進行醫護,其實醫生也出入的少,反正現在都不知道怎麼用藥,無非讓護士給他們輸點鹽水,弄點葡萄糖,在他們很煩躁時再給他們一些藥,讓他們安靜安靜,別的人就不許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