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裏不是北岸,而是香龍島,他不屬於島上人,如果動手會不會引出不必要的糾葛來。
如果打起來,正好有巡邏隊路過,自己是不能跑的,隻能接受他們的審查,能亮出偵探的身份嗎?
所以這是比較糾結的事,要考慮到後續的麻煩。
可是不出手也不行,路遇一個男匪劫掠女孩,關鍵是這個女孩是安娜公主醫院的一名護士,他就不能袖手旁觀了。
肖光捷還是試圖勸一勸,如果對方知難而退,和平解決最好,實在不行才動手。
“老兄,你自稱是她的對象,這樣冒充有啥用,真要找對象就好好地去找,香龍島上美女多的是,為什麼你要采取不友好的態度呢?你上沒上過戰場我不知道,但既然大家都是男人,我還是勸你一句,男人要有男人的樣,不要隨便欺負女人,要讓人家知道了麵子往哪兒擱?”
男匪更怒了,呼地一下將背在身後的軍匕亮出來,對準了肖光捷的胸口。
“你懷疑我沒上過戰場吧?那好,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是怎麼殺敵的。”
肖光捷用心地打量了一下,心中暗笑,平靜地問:“你說你上過戰場,那你用過這種刀嗎?”
“當然用過。”
“可是老兄,真正的使用手法,不是這個動作。”
那人舉著的手略一縮,但口氣仍很硬,“不是什麼動作?”
“軍匕有兩種握法,直握和橫握,直握是刀尖朝前,橫握是刀尖朝後,你在使用直握法嗎?”
“對,就是直握法。”
“但在戰場上,直握法是很少用的,這是一個常識,你難道不清楚嗎?”
男人似乎又一怔,遲疑一下問:“你好像挺內行呀,難道你也當過兵嗎?”
“當過。”
“什麼兵?”
“警察。”
女孩一聽這位先生當過警察,就更膽壯了,從肖光捷的身邊探出頭,朝男匪嗬斥,“對,我對象是警察,你還不快點滾,難道還想讓他把你抓起來嗎?”
男匪卻還是挺滑頭的,問道:“你在什麼地方當的警察?”
“北岸,青原城裏。”
“呸,這裏是香龍島,我以為你是島上的警察呢,原來是個北佬,越界貨。”
被人稱作北佬是件不光彩的事,被人看低了,肖光捷早就火冒起來,但他還是忍耐,繼續溫和地說:“雖然我來自北岸,但不是跟你一樣嗎,你說你在北方當的兵,怎麼反倒看不起北岸的人了?是不是早來半年就覺得優越感大增,可以傲視後續來的人?”
那人似乎意識到說漏了嘴,但還是要維持他的強詞奪理,“我跟你情況不一樣,不要拿我跟你比,你比得了嗎?”
“我沒想跟你比,隻想告訴你,冒充上過前線打過仗立過功,在外行麵前還可以試試,在內行者麵前就不要咋呼了,你根本沒當過兵,連軍匕都不會拿,還打個鬼的仗,你這種人上前線恐怕活不過三分鍾的。”
“什麼什麼,你再說一遍!”
“好了,不要多廢話了,現在給你兩條路,要麼立刻滾,要麼繼續糾纏,那就把你送到警察局去。”
那人愣了愣,掉頭走了幾步,又走回來,冷冷地說道:“好吧,今天我走,但你要記著,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然後徑直走了。
變化這麼快,倒有點出乎肖光捷意外,為了防止此人是施的障眼法,如果你就此放鬆警惕,他可以就悄悄殺回來,給你致命一擊,所以他仍盯著那人的方向觀察著。
那個女孩卻高興了,因為男匪走了,等於解除了她的危險。她走到肖光捷前麵,朝男匪走的方向打量一下,回過頭,朝著肖光捷開心地說:“他走了,被你嚇跑了,先生,你真了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