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雪蘭苦笑笑,“反正我連打開都不敢,怎麼敢用工具夾或鉗呢,也不敢用布包住就拿,萬一包什麼東西也無用,隻要用手直接接觸就不行呢?”
小棉花不死心地問:“豺狗和三叔肯定都是用手直接拿的,如果他們先用一小塊包,可以裹住玉圭再拿,可能就沒事了,隻是他們沒有那樣試呀。”
肖光捷說道:“現在的問題不是用了工具行不行,而是玉圭真存在這種危險嗎,隻要用手拿,就會染上那種奇怪的病症?這才是最要害的問題,可是現在看來,還不能有充足的證據證明這一點。”
小棉花問:“可你不是看到豺狗和三叔可怕的病情了嗎?而且他們自己都承認是摸了玉圭才這樣的,那麼這個玉圭就真有這種妖力了。”
肖光捷咧咧嘴,“妖力?他們說是魔物,甚至罵它叫玉鬼。”
“看來就是個鬼物。小姐你認為是鬼物嗎?”小棉花又問區雪蘭。
“不不,我對它的看法,永遠是我咱們區家的寶貝,是個不能褻瀆的傳家聖物。”區雪蘭堅定地說。
小棉花擔心她生氣,趕緊點著頭不吭聲了。
肖光捷繼續問道:“你沒有打開過,那你也不知道玉圭到底是什麼模樣了?”
“模樣,我爹曾經給我畫個圖。”
“有照過相嗎?”
“那沒有,照相要請別人來照,那不是要示人了嗎?這是不可以的。”
肖光捷叫小棉花拿來紙筆,他拿著筆在紙上畫了一個玉圭的圖形,問道:“是這個樣子的吧?”
區雪蘭接過筆,想添加點什麼卻沒有寫,摸著腦門使勁思索,最後不得不放棄了。
“我記得我爹在上麵寫著四個字的,但我想不起是哪四個字了,那時我還小,念私孰才半年,根本記不住了。”
“還有四個字?”肖光捷頗感興趣,“哪怕記得其中一字也好啊。”
“不可能了,年代久遠,關鍵是那時我還小,識不了幾字,而那四個字比較難懂,我就更記不住。”
“那你爹有沒有給你解釋下四字的含義?”
“好像說的是分得出善惡,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善惡可鑒?”
區雪蘭搖頭,“不是,罪惡兩字是沒有的,也沒有可,鑒字有沒有我想不起來。”
“好吧,反正玉圭是這個形狀,正麵刻有四個字的。”
“對,就是這樣的。”
“我想,可能那些傳說,就跟這四個字有關吧,可分辨善惡,演變成了會有魔力,誰打這個玉圭的壞主意就會受到懲罰,而你保管著這個玉圭,對這種說法也沒法判斷隻是傳說呢,還是真的會靈驗。”
“說得太對了,我就是這個態度,不是全信,也不敢不信。”
“那麼柴表哥和區三叔的說法也就隻是一麵之辭了。雖然他們自認為得病跟摸了玉圭有關,也無法完全被證明。但看起來這個玉圭確有神秘之處,我從一開始沒有那麼當回事,當富商董反複要強調這個玉圭的重要性,或者特殊性時,我不以為然,現在看來我接的就是一樁有關神秘玉圭的業務,難怪董先生要再三想對我說,這個玉圭是怎麼不平常。”
區雪蘭卻搖搖手:“在我眼裏,沒那麼複雜,我隻是當成一個傳家定,它必須在我手裏,它有沒有魔力,會不會害人,我不管,我要保存著它,永遠不離不棄。”
“可是現在圍繞著它卻出現了古怪的事,你認為這樣一個充滿不確定因素的東西,你還有保留下去的必要嗎?你要帶著它,將來作什麼呢,傳給你的子女嗎?”
“以後怎麼樣,我說不清,目前我隻能繼續持有它,如果丟失,那就是我的責任,我要向我祖上負責。”
看區雪蘭態度堅定,肖光捷也無話可說了,也許玉圭本身是無辜的,並沒有什麼魔力,是豺狗和區伸誌兩個家夥把它妖魔化了,他們先後偷過玉圭,得了怪病,就將得病與玉圭生生地扯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