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光捷擺擺手:“其實宣署長跟我也沒談什麼重要事情,無非是到那裏喝個酒,放鬆放鬆。”
石墩子含笑說道:“你是從北岸來的,到島上也不到半月,竟然就能跟宣署長在一起喝酒,真令人羨慕,說明你是個了不起的人。宣署長一向是比較威嚴豪邁的,我見他以前來山莊,請的客人都是大佬,小醫院的院長都不夠格,一般全是縣府裏的頭麵人物,甚至還有區裏來的,包括洋大人。我當時就想,這個肖先生到底是哪種人,為什麼宣署長都那麼看重你,後來我終於鬧明白了,原來你是一位偵探,宣署長請你喝酒,應該是有案子要請你查吧。”
肖光捷警覺起來,但不動聲色,問道:“石先生既然是山莊的服務員,為什麼對宣署長的事那麼關心?還要關心我是什麼人?”
石墩子搖搖手:“請別誤會,我也不是有意要打聽的,是湊巧得知的,我也不是僅僅在山莊時看到你,才知道這些內容的,後來你去過裴家的別墅對吧,我就是從這時留意你的。”
肖光捷更驚訝了,“你在暗中盯著我,連我去過哪裏都清楚。”
“不不,我沒有刻意盯你的梢,是因為那次你去裴家別墅時,我正好也在那裏,我看見你了,並且也聽到你跟別人說話了。”
“哪個裴家別墅?”
“就是沒造完成的那個。”
“又是哪一次?”
“是你跟思思一塊去的,打聽區三叔的情況。”
肖光捷瞪大眼睛問:“當時你在哪裏?”
“我就藏在別墅的西牆後,那兒有一排柵欄,我趴在地上,目光通過柵欄的縫隙可以看到你們,聽到你們的交談。”
“石先生,這又何必呢,你肯定有什麼用意吧?”
石墩子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肖先生不要誤會,我是想來拜托你一件事的。”
“拜托我?什麼事?”
“請幫我查查,吳將將是不是在裏麵。”
“吳將將?那是誰?”
“他是裴紺英的外甥。”
肖光捷很不解了,“你是想知道,裴太太的外甥在不在別墅裏?”
“對。”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去問呢?”
石墩子搖搖頭:“我去問過了,裴太太總是說吳將將不在,我已經去過三次,每次她都不承認。”
“既然她不承認外甥在她那裏,那肯定不在了吧,你還要叫我去問啥?”
“可我知道,吳將將一定就在別墅裏。”
“吳將將在別墅裏,卻不肯出來見你?”
“是的。”
“那你為什麼要見他?”
“咱們原本是好朋友……”
肖光捷覺得無聊,“好朋友躲起來不見你,那你也別去見他嘛,他不想見你你還見他個鬼啊,不是挺簡單一樁事嗎?搞得好像你見不得他是件不得了的大事似的。”
石墩子一臉的慚愧,喃喃說道:“他不肯見我,是欠了我的錢不還,我找不到他,就要不到錢啊。”
“原來你找他討債呀,他躲起來是躲債。”
“是的,他借了五次錢,卻不肯還,我找他要,他就躲起來不肯見我,你說我有什麼辦法,都氣死了。”石墩子憤憤的。
肖光捷咧咧嘴,噴了一口煙說道:“這種事,你自己蠻可以解決嘛,怎麼會來找我呢,我是個偵探,又不是個專業討債人,石先生啊,你恐怕找錯了人,找我,我是愛莫能助啊。”
“不不,肖先生請別推辭了,現在我相信,那個別墅裏,可能隻有你能進得去,你進得去就能見到吳將將,別的人是進不去的,我也不好硬闖呀,如果來強的,人家會叫警察把我抓起來的,我也是走投無路了,隻能請你幫忙了。肖先生行行好,幫幫我吧。”
石墩子一臉可憐相了。
本來以為這小子是個盯梢的,沒想到被人欠了債,追債無力,才想出來要求助於肖光捷了。
肖光捷隻好認真的問:“你借了他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