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光捷對思思說道:“其實這話是那個豺狗說的,豺狗是區雪蘭的表哥,他先得了怪病,在我進病房時,他們倆正在吵,豺狗說他們之所以得這種怪病就跟那個寶物有關係,他拿過那個寶物,區先生也拿過,所以他倆染上這種病了。”
思思也驚異了,“這個寶物是什麼東西,這麼厲害,摸一摸就要得病?”
肖光捷笑了笑說:“我也不清楚真假,那是豺狗說的。”
“那我們老爺承認嗎?”思思問。
“起先不承認,所以在跟豺狗爭論,但後來他是默認了的。”
“那等於區老爺也相信他是摸過那個什麼寶物才得病的?”
“對。”
“好,那我來跟我爹說。”
思思就把肖光捷的意思用手語告訴她爹。
啞巴就說要去報告給太太。
但沒等啞巴進去,後麵的門開了,裴太太在門裏,向肖光捷招手了。
肖光捷知道在他們說話時裴太太就在屋裏聽,她應該都聽到了,也受到了震驚,所以開門,要親自詢問真相了。
肖光捷就走近些,裴太太這次很幹脆,直接說道:“你這位偵探先生進來吧,給我說說清楚。”
哈,成功了,裴太太允許肖光捷進去了。
進了別墅,肖光捷發現屋裏也沒作什麼裝修,無非是用水泥粉飾好了的,下麵是水泥地坪,都沒有鋪地毯,客廳中間倒放了一個茶幾,但沒有沙發,隻有六把藤椅子。
裴太太穿的是旗袍裙,臉上還薄施脂粉,隻是可能屬於香龍島土生土長的美女,皮膚是那種健康的黝黑。
她在其中一把藤椅裏坐下,指指另一把,示意肖光捷坐。
肖光捷說聲謝謝。
然後是思思主動給他們端來茶。
裴太太朝他們父女倆揮揮手,叫他們到隔壁去,這裏要留她和偵探兩個人說話。
可見她已經預感到談話會涉及有關機密的。
思思和她爹退進裏屋去了,客廳裏隻剩裴太太和肖光捷。
肖光捷打量一下客廳陳設,沒話找話地說:“這個別墅的設計,比起雪蘭那邊住的,要合理多了,如果全部裝修一新,那肯定相當華美的,真叫人羨慕啊。”
裴太太隨口說道:“當初選在這裏造別墅,完全是一個大錯誤,可是錢都投進去了,房子造起來還沒有裝修,我們也隻能住進來,現在是等著能裝修的一天。”
肖光捷有點奇怪,“為什麼說是大錯誤呢,造在這裏不好嗎?”
“造這些別墅時,出過好幾個事故,還發生過一場洪澇,洪水居然把這裏全給淹了,大家一看都傻眼了,原以為這地方不會被淹的,既然能發洪水,還能住在這兒嗎,所以沒有人家再想造下去了。”
“原來工程就是這麼停的?但發洪水的概率很小的,別墅區處在平坦的山間穀地,隻要防洪工程做得合理,一般是沒事的,就算淹過一次,隻要繼續將排水設施做圓滿,可以杜絕洪水的侵害。”
裴太太搖搖頭,“預算造的時候,就沒有將防洪工程算進去,後來工程公司要加預算,那是一筆不小的錢,很多人家不肯出了,如果不是全體人家都願意出這個錢,那麼就算有部分人家願出也沒用,因為那是公共工程,不能由少數幾戶來負擔,最後這麼僵著了。”
看來富豪也是各打各的算盤,共同出資建別墅,都初建完成,卻因為排水工程而擱淺,人心不齊,自然就讓工程無法完成了。
肖光捷試探地問:“可你們家原本住蕩仔南,那裏就是一處別墅,為什麼寧可放著老的不住,要住到這個半成品裏來呢?”
裴太太搖了搖頭:“那邊的別墅太老了,各種的功能都很差,常常連自來水都供應不上,電線都老化,會莫名其妙地停電,還有那個地方太噪雜了,周圍都是那些打工的住著,幾乎整夜都有人活動,進進出出的,當然,也因為那裏風水越來越差了。”
前幾條,比如家裏設施老化,以前夜裏人聲多,倒是事實,因為很多人在工廠上班,而工廠有白班夜班,還有各種的夜裏營業的場所,工作時間不固定,隨時有打工者或回或去,總要製造一些聲響,影響別人睡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