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晴蕙問:“是誰設計的台詞,是她自己嗎?”
“當然不可能是她,而是幕後人,那是個高明的導演,將可能前來的人先預測到了,再編排一套說辭,讓幹校衛記著,經過三番五次的排練,幹校衛也能進入角色,當麵對我們時能從容應對,侃侃而談了,但看上去是提供了很多信息,實則等於告訴我們,想找幹豪是無門的,有本事你們到南水埠去大海撈針吧。”
“那你的意思,幹豪並沒有離開蹩腳寨嗎?”
“不,他可能真離開了。”
“何以見得?”
“我看了那個屋子,裏麵的東西上麵都蒙著灰塵,說明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進內,幹豪一家應該長時間不住這裏。”
“但她女兒在寨裏,他們會不會住在寨子的別的屋裏?”
“有可能的,但我們現在不必要留下來找了。”
“為什麼?”
“因為,吳將將假如真來過了,他們可能離開村子,去往別處了,就是要把玉圭售出去。如果我們在這裏死等,也不知他們什麼時候返回。”
“那怎麼辦?”鄢晴蕙一時有點六神無主了。
肖光捷說道:“一會兒阿蠢車子來了,我們先坐他車子回蕩仔吧。”
“那我們……不調查了?”
“暫時不查了,查也沒用的,幹豪和吳將將都不知跑哪裏去了,說不定已經將玉圭售出,兩人數著錢找個地方瀟灑。”
“你說的瀟灑指什麼?”
“吃喝玩樂唄。”
“什麼,吃喝玩樂?那恐怕要樂極生悲了吧?”鄢晴蕙突然蹦出這麼一句來。
肖光捷一愣,看著她問:“這是什麼意思?”
鄢晴蕙遲疑了一下,也看著肖光捷反問道:“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沒有跟我講過?”
“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就是那個玉圭,它到底叫什麼名字?”
“玉圭麼就是玉圭,難道玉圭還有張三李四的名字?”
“不對,這個玉圭,應該有個名字的,你還沒有提起過。”
肖光捷脫口而出:“是不是神影玉圭?”
“看看,明明有名字吧,它就叫神影。”
“神影是它的名字?”
“對,其實你是知道的對吧,隻是沒有對我說起過。”
肖光捷驀然感覺鄢晴蕙也大為可疑了,他驚異地問道:“可是……你好像對玉圭很熟悉啊,你怎麼會知道這個玉圭叫神影呢?”
“因為這是有人告訴我的。”
“誰告訴你的?”
“我說過,暫時不向你提供這些情況。當然以後一定會全部告訴你的。”
“你還了解些什麼?”
“如果有人摸了拿了玉圭,就會染上一種奇怪的病症。”
“咦,你連這一點也知道,鄢記者呀,你到底過采訪了解到的,還是從別的渠道呢?”
鄢晴蕙臉上沒什麼表情,有點嚴肅的樣子,再不那麼笑眯眯,她認真地說道:“我們還是接續剛才的話題往下講吧,你剛才提到,吳將將如果見到了幹豪,可能已經離開蹩腳寨,到外麵找個買家出售玉圭了。如果這個情況真的,那麼接下去,會發生什麼狀況?好像我們就能猜到的了。”
“接下去是什麼狀況?按你的說法,玉圭不能拿不能摸,那麼拿了和摸了的人就得怪病了?”
“那不是我的說法,而是一個事實,前麵已經有人中招了吧,是哪兩位,你也很清楚,那麼接下來會是誰呢,是一個,還是兩個,還是三個或更多個?”
肖光捷一擺手,“等一下鄢記者,我現在都想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叫鄢晴蕙?”
“我當然叫鄢晴蕙呀。”
“是不是《靈通晚報》的記者?”
“如果你不信可以到報社問,一問便知真假嘛。”
“可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明顯超越記者的性質了。”
“那你認為我是什麼人?”
“也許你的確是記者,但你在這件事上不止於記者,你好像還跟這事有關,或者你早就參與了對這事的關注甚至調查,你掌握的東西,比我這個偵探掌握得更多。可是你在我麵前就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