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光捷咂咂嘴說:“民間有句老話,菩薩好送,小鬼難纏,吳將將這個人可不簡單,他雖然看上去隻是個不務正業的小混子,但他的出生就很成問題,他爹當年跟幹豪等人一起盜過幾年墓,而他從小估計也沒接受很好的教育,正的方向沒發展,邪的方麵卻很展露,他受姨媽裴太太照顧很多,到頭來卻在姨媽家搞偷竊,而且一出手就把一個大寶物給弄走,而在偷走寶物後,明明知道會穿幫,姨媽會知道是他下了手,但他是不會主動交還寶物的,相反是要緊鑼密鼓地設法把玉圭脫手,換成錢,然後就可以揮霍享受了,而在他偷竊寶物的時間段裏,他明知姨夫生急病住院,姨媽正經受著煎熬,他卻趁火打劫,不惜在姨媽心頭再捅上一刀,這種人既無親情,也無義道,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所以我不敢小覷他。當然,最主要還是我想在暗中調查,爭取來個人髒俱獲。”
區雪蘭氣憤地說:“其實我三叔也是這種人,他從我這裏偷走玉圭,不也有點趁火打劫嗎?他哪裏講親情了,也根本沒什麼義氣。這兩個倒是有點臭味相投的樣子。”
肖光捷表示認同,“是呀,本來你千辛萬苦地逃離董家,跑到香龍島上來準備投靠三叔,沒想到一同來的表哥先對玉圭下了手,然後是三叔緊隨其後把玉圭竊了去,三叔把玉圭弄去還沒來得及高興,又被裴太太的外甥給竊走,打個比方是你手裏有個餅子,一隻老鼠先偷偷叼走,然後它還沒來得及吃呢,就被第二隻老鼠叼去,第二隻老鼠又被第三隻老鼠把餅給叼去。”
“可第一隻老鼠偷了去,沒吃到嘴就把嘴給燙了,第二隻也一樣,都燙得進了醫院,現在是第三隻了,會不會也會遇上麻煩?”
“如果吳將將也遇上麻煩,那就真的證明,玉圭確實有某種魔力了。”
“是呀,事不過三,現在是柴表哥和我三叔得病,就不知吳將將會不會也出現這種狀況,但目前看起來他好像沒事吧。”
肖光捷點點頭,“他目前沒事,按鄢晴蕙的說法,那是他還沒有打開過盒蓋,沒有用手接觸到玉圭,如果接觸了肯定會倒楣。”
區雪蘭問:“難道吳將將已經知道玉圭的厲害了,認為玉圭是不能用手摸的?那就是說他已經知道柴表哥和我三叔的病況,並且知道他們的病跟玉圭有關。”
肖光捷喘了一口氣,想了想說:“現在我們麵臨的問題,就是很多信息還是真真假假,比如鄢晴蕙究竟怎麼知道玉圭有危險?如果她的確從吳將將嘴裏得知的,那麼吳將將又從誰那裏得知的呢?難道是從他姨媽裴太太那裏嗎?但裴太太當時並沒有到醫院去過吧,就算最初送老公到醫院的,後來醫院就不允許家屬見病人,而吳將將把玉圭偷去後,關於玉圭致病的說法還沒從豺狗嘴裏傳出,裴太太是自己認為玉圭有危險的嗎?還有一點是鄢晴蕙好像知道得更多,讓人非常詫異。”
“鄢晴蕙還知道些什麼?”區雪蘭問。
肖光捷本想把那個戒指和火柴盒拿出來給區雪蘭看,他已經將戒指收在兜裏,沒有戴在手上,主要是還想驗證一下這兩個東西的效率,在南水埠的銀行大樓裏排爆時,好像感覺戒指真有某種神秘力量的,但他還不打算跟別人說,因為擔心鄢晴蕙不讓別人知道戒指和火柴盒的秘密,如果他輕易向人透露,可能會令她不滿。
所以肖光捷隻含糊地說:“反正她好像了解不少,也許她是做記者的,從各種渠道搜集的信息多,現在我都感覺,你家的這個玉圭,好像來曆相當不簡單,也許在早年已經被外人所知,甚至可能引起過外界的議論,至於是不是曾經失竊,被外人擄去,從而發生過一些曲折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區雪蘭驚道:“為什麼你有這樣的看法,理由是什麼呢?”
“我就是從鄢晴蕙的行為上作判斷的,當然還包括你表哥,你三叔,甚至你的堂妹,他們對玉圭的態度都是令人疑惑的,每個人都想把玉圭得到,但又不是堂堂皇皇地向你索要,正常情況,如果你三叔認為玉圭中有他的份,他就會當麵向你提及的,還有你堂妹區鴿鴿,她代表的是你二叔家庭,她也完全可以直接跟你溝通,說明這個玉圭是區氏家族的,不是一個小家庭所能獨擁的。但他們沒那麼爽快,反而用了暗手段,各人都在打這個東西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