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光捷覺得好笑,“我的對手?你說的是哪位呢?”
“還要問我嗎,你到南水埠來,是要找什麼的?”
“找那個寶物呀,難道寶物成了我的對手嗎?”
“你認為寶物在誰的手裏?”
肖光捷心想你明知故問,這樣問我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知道我就是追蹤吳將將和你爹而來的嗎?
既然你這樣問,那我也不客氣,直說就是了。
“寶物當然在姓吳的手裏,但也可能他又交給另一個人了。”
“這就對了,姓吳的就是你的對手對吧。”
真滑頭,把她父親略過去不提。
肖光捷問:“你是說,姓吳的對手會請我的客,請我吃椰果?”
“正是。”
“有這樣的好事?好像沒那麼簡單吧,你給我說說,他為什麼要請我客呢?不會是為了收買我吧?”
幹校衛笑了笑說道:“其實我說是用他的錢請你客,不是說他親自請你的,明白了吧?”
“哦,原來是這樣,是你用他的錢買椰果給我吃?”
“是的是的。”
“可你手裏怎麼會有吳將將的錢呢?是你向他要的嗎?”
“不,是他主動給我的。”
肖光捷有點不太信,“可是據我所知,吳將將欠了一股屁的債,他連自己的溫飽都存在危機,哪會給你錢。”
“這我不管,反正他給了我一點錢。”
“多少?”
“二十個大洋。”
肖光捷感到很驚詫,“他為什麼要給你這麼多錢?”
“當然是因為想請我爹幫忙,但我爹好像不太願意幫,吳將將就央求我勸勸我爹,並說如果那個寶貝賣得價好,還會額外贈給我一些獎勵的。”
肖光捷腦子裏回味著這個說法,不由得嘴角露出一點微笑,問道:“你認為他一出手給你二十個大洋,就為了請你勸說你爹的嗎?”
“那他還為了什麼?”
“嘿嘿,你長得那麼漂亮,他是在打你的主意,在討好你吧?”
幹校衛撇撇嘴,“也許吧,我知道他是有這個心的,但那又怎麼樣,不管他是什麼目的,反正隻要給我錢,我就拿。”
“你不怕這錢燙手嗎?”
“燙什麼手,我拿了,不是很好嗎,現在可以請你吃椰果了,如果我沒這二十個大洋,我連南水埠也來不成呢。”
肖光捷聽出一點信息來,忙問:“你不是跟你爹和吳將將一起來的?”
“當然,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他們是先來的,我是隨後才來的。”
“他們知道你來嗎?”
“不知道。”
“你是瞞著你爹和吳將將的?”
“對,他們是他們,我是我。”
肖光捷發現雪茄又滅了,他又拿出火柴來點上,深吸一口,心裏盤算著幹校衛的話,她居然是瞞著她爹和吳將將來的,就是說她是單獨來的?
如果她跟他們是一起來的,那當然就是三人同夥,她跟吳將將是同道的,自己對她應當保持足夠的警覺,不要相信她的任何話。
但聽她的意思,他們是他們,她是她,她跟他們不是同夥,那就可能有區別了。
她到底對吳將將的行為抱什麼態度?她對她爹幫吳將將售玉圭又是讚成的還是反對的?
她的態度問題不是小問題,關係到她是敵是友的問題。
肖光捷又問道:“上次你對我說,你爹根本不接受吳將將的請求,不願幫他找買主,現在你還會這麼說嗎?”
幹校衛歎了一口氣,神態有些沮喪,她拿起一把水果刀將椰果挖出一個口,遞給肖光捷。
肖光捷實則也口渴,接過來就不客氣了,喝起椰裏的汁。
“怎麼樣,甜不甜?”幹校衛問。
肖光捷抹了一下嘴說:“椰果是甜的,可心裏卻不甜。”
“為什麼?”
“因為我不知道你請我喝椰汁是什麼目的,現在我喝過了,你也可以說實話了吧。”
“好吧,上次我對你說的話,全作廢了,但這怪不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