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將將冷笑幾聲:“我當然知道他來了南水埠,都幹了哪些壯舉,不就是幫警察排了個裝置嗎?有啥了不起的?”
幹豪駁斥:“別搞得你比他了不起似的,他能排,你能嗎?”
“我不能,那是因為我沒經過訓練,但我自有比他本事大的地方。”
“你哪一項比他強?說來聽聽。”幹豪對這個人越來越不滿。
肖光捷接過話頭:“他比我強的地方可不少,首先他會偷,偷竊的技術,他一分,我零分,光這一項我就望塵莫及,其次他會騙,連他的親姨都騙,這又是一比零,他得一分,第三是他會哄,把你這位江湖老手都哄得團團轉,什麼都相信他了,以為真可以從此橫財大發了,甚至都把秘不示人的武器都拿出來,乖乖交給他掌握。還有四,他陰險狡詐,又心狠手辣,有了武器就敢殺人越貨了,而我當警察七年,當偵探一年了,隻用武器殺過一個人。”
吳將將好像逮到了把柄,立刻嚷嚷起來,“你都殺過人了,還在我們麵前扮好人,你明明是個劊子手嘛。”
幹豪也驚訝了,忙問:“你也殺過人呀?殺了什麼人?”
“一個刺客。”
“刺客?”
“對,還是個女的。”
“女刺客?長得不錯吧?”
“長得確實很漂亮。”
吳將將嚷著:“你連美女都殺呀,太心毒了。”
幹豪朝他叱了一句:“那是個刺客,你懂不懂什麼是刺客?”
“管她是什麼手,反正隻要是個美人,我是下不了手的,可這個肖光捷卻舍得下手,他真的殺人不眨眼。”
肖光捷撇撇嘴,“你根本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美人,當我和一個妹子在街頭說話時,這個美人刺客躲在一個塔樓裏,居高臨下當場把那個妹子給打死了。”
幹豪嘴裏哦了一聲,“那個妹子,是你什麼人?”
吳將將立刻噴:“一定是陌生女孩,他是在街頭想戲調她,那個美人本是想打他的,結果因為躲得高,不準,誤傷了那個女孩。”
肖光捷不理睬吳將將的誣蔑,緩緩解釋道:“當時是有戶人家,一個姑娘在醫院去世,屍體在醫院失蹤,當時本市偵緝隊特意邀我幫著警方查找姑娘失蹤的屍體,那個被打死的妹子是這家的女傭,她是到街頭替主人購物的,我是從街頭經過,我們是無意中碰上的,隻不過閑聊幾句,而且這位女傭先前救過我的命,我視她如親妹,怎麼可能欺負她?”
幹豪問:“這個妹子多大?”
肖光捷一指他,“跟你女兒一樣年齡。”
這句話是他故意這麼說的,目的就是觸疼幹豪的心。果然幹豪張了張嘴,不吭聲了,好像想到了自己的女兒幹校衛,父愛之情油然而起,不由對那個被打死的女傭有了某種憐惜。
吳將將罵道:“別編故事了,你說那麼多廢話,是說你應該打死那個美人嗎?”
“那當然,既然她都殺人了,我怎麼可以放過她?”
幹豪問:“你就用你的武器還擊,把她打死在塔樓上了?”
肖光捷搖搖頭,“不,我往塔樓跑去,她在上麵接連朝我攻擊,我進了塔樓,還隻想勸她下來放下武器,向我說清她為什麼要打人,因為我不相信她一個美女無緣無故會朝我們攻擊,她一定有目的,也許背後還有指使者,她不過是個刺客,所以我並不恨她,她是拿錢辦事而已,我隻想找到她背後那個指使者。”
“你是想叫她投降吧?”幹豪說。
“對,就是叫她投降,隻要她把武器扔下來,向我講出是奉誰之命,並且向我保證不會再跟我作對,我可以放過她。”
“結果呢,她不肯投降,你就把她殺了吧?”幹豪又問。
肖光捷歎口氣,“她把武器扔下來了,人也舉著兩手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