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肖光捷依稀看到橋那邊有幾個人影在晃然晃去的,隻是無法辨別哪個是小純,哪個是阿葵,更無法辨別哪個是黃妙琳小姐。
他有點遲疑地問身後那人:“那現在我怎麼辦,不去理睬她們嗎?”
“當然不理她們,你好好睡一覺吧,就沒事了。”
肖光捷就把身子轉過來,不去看橋對岸,果然就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等他再次恢複意識時,把眼睛睜開,發現還在水果鋪的屋子裏,靠著牆坐著,隻是屋子裏多了一個。
他認出來,是鄢晴蕙。
鄢晴蕙看他睜開眼了,向他伸出一隻手:“來,站起來吧。”
肖光捷連忙抬起手搖擺,“不不,我站不起來了。”
“為什麼站不起來?”
“因為我被人打了一武器,我受傷了,血流得太多了,根本沒力氣起來。”
鄢晴蕙伸出兩手分別伸進他的腋下,再向上一用力,就把肖光捷給架起來了。
肖光捷一下子就站住了。
他很驚異:“咦,我怎麼能站起來了?”
鄢晴蕙嗬嗬一笑,“我沒騙你吧,你就是可以站起來的。”
肖光捷趕緊低頭打量自己的胸口,左胸衣衫上有一個破洞,可以塞進一根指頭的大小,邊緣還帶有燒焦的痕跡。
很明顯這是一個彈眼。
他的心一下子縮緊了,“看,我真的中了武器啊。”
鄢晴蕙問:“那你看看有沒有血跡?”
肖光捷就上下打量自己,衣服上褲子上鞋麵上,還有地麵上,沒有一滴血。
他又反手到後背去摸,摸來摸去沒摸到破洞。
“晴蕙,你幫我看看背後有武器眼嗎?”肖光捷求助她。
鄢晴蕙在後麵撩起他的衣服後襟,伸手在他背上撫了一遍,反問他:“你感覺得到哪裏發痛嗎?”
“現在沒有。”
“沒有痛的位置,那就是沒有傷口了。”
“可剛才我感覺後背上是痛的。”
“剛才你隻是在做夢。”
一提到做夢,肖光捷忍不住回想起小純她們來,他躊躇地問:“我剛才好像見到幾個美女了,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明明是做夢而已,我都聽到你在說夢話呢。”
“我身後那個人就是你?”
“是的。”
“原來是我做夢,不是真見到她們呀,真怪呀,我卻真見到她們似的,我還以為我真到陰間去了呢。”
“那不過是你的幻覺,現在明白了吧?”
肖光捷把衣衫的鈕扣解開,敞開懷,發現左胸的胸肌上有一個痕子,但隻有一個紅點子,黃豆那麼大小。
而這個紅點點,讓他想起這個部位曾經一陣熱一陣涼的。
“這是怎麼回事?”他不由得自言自語了。
鄢晴蕙指指他的內兜,“是它們救了你。”
肖光捷將戒指和火柴盒掏出來,一看驚了,隻見火柴盒的正麵,被打出一個凹點,那弧形底,讓他立刻明白是被彈打出來的。
“原來是這樣,彈是擊中了我,就因為我口袋裏有這個火柴盒,打在盒麵上,居然被擋了?”
“是呀,還記得我當初給你兩樣東西時,是怎麼說的吧?”
“你說這兩樣是寶貝,可以保護我的。”
“現在你相信了吧?”
肖光捷仔細打量著這個火柴盒,真是說不出來的欣喜,也感到不可思議,他不解地問道:“這個盒子皮這麼薄,也不是鐵做的,怎麼能擋得住左輪呢?”
鄢晴蕙卻攤攤兩手,一臉無奈地說道:“那我說不清了,我隻知道它們能保護你,當時我也沒想過火柴盒是不是可以擋彈,因為我哪裏會料到你要中武器呢,居然有人衝你開武器,實在是太驚險了,幸虧這個火柴盒還是挺管用,真的幫你擋了彈。”
想到居然是一個火柴盒救了自己一命,肖光捷確實覺得匪夷所思,他把火柴盒看了又看,但其實看不出特別之處。
他又想到生熱發冷的問題,就問焉晴蕙,為什麼剛才覺得胸口有冷有熱,難道是戒指和火柴盒發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