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紙上寫著玉圭的來龍去脈嗎?”肖光捷充滿期待地問。
鄢晴蕙嗯了一聲,“正是寫著有關玉圭的介紹。”
“詳細嗎?”
“都是古文,一般人恐怕很難讀懂的。”
“幸好你是個學問家,應該不難讀出這些古言吧?”
鄢晴蕙謙虛地擺擺手:“說我是學問家,是抬舉我了,我隻是對古文學得比較專注,平時喜歡鑽研一些而已,也幸好有這個底子,所以讀懂紙上的內容還是可以的。”
肖光捷頓時坐正身子,高興地說:“現在請給我講講紙條上的內容。”
鄢晴蕙就將她記憶中紙條上的古文給背了一遍。
然後兩人結合自己的理解,對這篇古文記述進行了一番解讀。
肖光捷又一次聽到了神影玉圭的名稱。
他自言自語道:“原來所謂神影玉圭,是古即有之,我還以為是富商董自己杜撰的,給它冠個堂皇名稱,以彰顯這個玉圭是多麼的與眾不同,我當時沒那興趣聽他大談什麼神影不神影的,我對玉圭本身一點不感興趣,對他口口聲聲提到神影玉圭有些煩。”
鄢晴蕙問:“你不感興趣為什麼願意接這樁差使呢?”
“因為我對錢感興趣。”
“什麼錢?”
“當然是報酬呀,偵探是我的手藝,我是靠給人搞調查,換取報酬生活的,這是一樁業務,我當然要接,但我對業務中的這個東西本身一點興趣也沒有。”
鄢晴蕙又問:“僅僅是對報酬感興趣嗎?我覺得你應該對人也有興趣的。”
“對哪個人?”
“當然是漂亮的區小姐。”
肖光捷嘿嘿笑了,“你怎麼知道的?”
“是我猜的嘛,區小姐那麼漂亮,你是要找她的,腦子裏一定想著尋找這位美人是一樁美差,你對美人的興趣遠遠超過對那個物的興趣,所以你一直忽略對玉圭的研究,是不是?”
“你說對了一半,我當時覺得區小姐帶著玉圭逃離夫家,恐怕是在外有了名堂,是跟人私奔了嘛,作為一個偵探,調查這類案子是最好的,風險小,成功率高,而報酬不會低,遠遠比調查一樁刑事案件來到穩,而且從中會窺到不少有關美女的生活內容,不能不說我當時確實如此想的。”
“結果呢,來了香龍島後,才發現事情不那麼簡單吧?”
“唉,可不是,結果才一接觸,才知道這裏麵水深著,現在是越調查,越看不到底了,簡直是無邊無緣,太可怕了。”
“你現在對神影玉圭的名稱有注意了吧?”鄢晴蕙問。
肖光捷點頭,“是的,看起來神影玉圭名稱證明它不是一個普通玉圭,當然玉圭都不平常,全是皇家用品,但在不平常裏,神影就更顯得不同凡響了。它居然還有這麼特殊的使命。”
此時肖光捷確實被鄢晴蕙的介紹所震撼。
原來將紙上的內容翻譯出來,它的意思是,玉圭是明朝皇權象征,和平時期是作為獎賞物賜給有功的大臣的,但這塊神影玉圭卻肩負著更奇特的任務。
神影玉圭是明亡前,末代皇帝托付給身邊一名侍衛帶出宮去的,早前已經有數萬精兵流散民間潛藏,準備在本朝被滅,新朝建立起來後再伺機起事,推翻後朝恢複明製。
也就是它是一塊載著即將被滅的舊皇朝最後希望的重大物證,是一個信物,是一篇秘密的重大文件。
它是諜文,承載著皇帝的權力,毫無疑問,誰掌握著這塊玉圭,誰就是將來帶領餘軍重新起事,推翻後朝,恢複前朝的頭領人物。
肖光捷咂著嘴,十分震驚地說道:“如此看來,雪蘭說的,玉圭是他的祖上由皇帝所賜的傳家寶的說法,就靠不住了。”
鄢晴蕙點點頭:“當然是不靠譜的,玉圭並非是皇帝賜給區家哪一代上祖的,區小姐的說法隻是區家世代留傳的自說自話而已。”
“你的意思,雪蘭這麼講,也不是她的杜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