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光捷內心更緊張了,從藍眼睛的話裏不難聽出,陳家父子也打上這個玉圭的主意了,他們也想搞到手。
糟了,銀竹的人也夾進來了。
銀竹幫是一個幫派呀,而且是香龍島上最有勢力的幫,他們能幹的事,有時會超過警察的,因為警察還得受規則和紀律約束,辦事必須有理有據,而幫派從來隻講結果不講過程,為達目的,他們什麼手法都用得上的。
藍眼睛卻似乎否定這一點,他裝得輕鬆地擺著手說:“肖先生不必想得太多,我們大公子隻是有點好奇心而已,因為有人把那個寶圭描述得太神奇了,就算是一般人,都忍不住想知道這些說法是真是假,難道會是真的嗎?而正好你在負責找尋這個寶圭,所以我們大公子派我來向你了解了解。”
肖光捷攤攤手,“大公子要向我了解什麼呢,有關寶圭的種種傳說,我並沒有比他知道得更多,如果他想徹底了解寶圭的情況,還得親自找到目前握有寶圭的人,但其實,就算目前握著寶圭的人也未必一定對寶圭了解得那麼清楚,大家應該差不多吧,得到的信息五花八門,因為傳說都是以訛傳訛的,越傳越離奇,越傳越豐富,到了後麵終於把一個原本很平常的東西傳成了神物,就好像把一個普通人傳成了大俠,轉而又傳成了神仙。”
“那麼目前肖先生偵查到什麼程度了?是不是知道如今玉圭在什麼人手中?”
肖光捷心想,要不要把吳將將給拋出來呢?就說在他手裏吧,因為鄢晴蕙已經說了玉圭被吳將將從姨媽那裏偷走後,又被別人偷走,而是誰偷走的完全不知,那麼給銀竹的人說在吳將將手上,可能問題不大吧。
但轉而一想不妥,玉圭到底是不是在吳將將手上,根本就不好確定,萬一還在他手上呢?那等於把他推到銀竹老大麵前,陳穀子一旦找到吳將將,來個威逼,不擇手段要吳將將交出玉圭,萬一吳將將受不住那個壓力,招供了呢,把玉圭交出去了呢。
相害相權取其輕,吳將將跟銀竹的人比起來,那就能力低得多,而玉圭落到陳穀子手裏,那才可怕了,想從陳穀子手裏再奪到玉圭,難度會增加無數倍的,搞不好是拿不到了。
想來想去,還是不要把吳將將推出去,還是裝個糊塗為好吧。
“唉,說起寶圭下落,是我最頭疼的事情,說實話吧,我受一位富商的委托,到香龍島上來尋找他離家出走的小妾的,還說小妾偷了他家的寶圭,要求我既找回小妾,還得把玉圭也帶回去。可是我在找到那位女士時,她說那個寶圭被人偷走了,她懷疑是她表哥所偷,後來我見到了她表哥,沒想到這位表哥卻染上了一種十分罕見的怪病,連醫院都診斷不出是什麼病,醫院為此將他隔離,我曆盡艱難終於見到了他,他對我說是因為摸過了那個寶圭才染上病的……”
藍眼晴聽到這裏驚問:“他說什麼,摸了那個寶圭就染上怪病了?”
“是的,他就是這麼認為的,而跟他得了相同怪病的還有另一個人,那人是女士的親叔叔,表哥問他是否摸過那個寶圭,事實果然如此,那個寶圭在表哥還回去後又被女士的親叔叔偷走,帶回家去了,結果親叔叔也染上那種怪病了,他們因此對拿過寶圭後悔莫及了。”
“現在這兩個病人怎麼樣?”藍眼睛問。
“在蕩仔的安娜公主醫院隔離著,生死不明,命懸一線,除非醫生能識出病症,並找到合適的藥,不然很難痊愈,甚至可能活不成了。”
藍眼睛愣了好一會,才悻悻地問:“難道這是真的嗎,他們倆是摸過寶圭才得病的?不可能吧?”
“反正這是得病的表哥自己說的,我也不好確定真假。”
“就是說,到目前為止,隻有他們兩個得怪病嗎?”
“目前好像隻有兩個,有沒有新的病人發現,我一時沒有這方麵的信息,因為我現在在南水埠,不知蕩仔那邊是否有新病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