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光捷匆匆往古玩市場跑去,但到了市場上尋找,尋來尋去卻哪裏見得到幹二嬸,他向人打聽了一番,居然沒人知道古玩市場上有姓幹的人擺著攤的。
這倒讓肖光捷感到不可思議,難道他碰上的那個女人,根本不是什麼幹二嬸?是她假冒幹豪的弟媳嗎?幹豪並沒有什麼兄弟?
難道又是一出戲劇?那個女人是個戲子?
在古玩市場上轉了兩圈,肖光捷認為有兩個可能,一是確實女人是個假冒貨,冒充幹豪弟媳找他說話,但那又是什麼目的呢?她向肖光捷提到了皮廳長,還央求肖光捷幫他們的忙,其實是想通過肖光捷找到幹豪的下落吧?二是這確實是幹豪的弟媳,但可能發生了什麼變故,他們夫妻今天沒有擺攤出來,而他們在市場上並不是以姓幹的名義出現的,擺攤用的是假姓假名,這樣別人當然不知道這個市場上有姓幹的擺攤。
看來要找到幹二嬸是不可能了,下一步隻能是找幹校衛了。
但幹校衛的行蹤更難判定了,這些人與肖光捷的關係,永遠是肖光捷在明處,他們卻在暗處,作為偵探他卻成了他們追蹤和盯梢的對象,並且時不時玩一套假象來迷惑他,使他搞不清虛實。
肖光捷點起一支煙,正想走開,忽然腦子裏又一閃,想到一人,就是田隊長,既然幹豪被打死了,那就去向田隊長打聽一下吧。
他就向治安隊跑去,到了大院裏,田隊長正好在跟一個人在低頭交談,看到他來了,兩人丟個眼色。另一個人就匆匆走出去了。
田隊長就向肖光捷打招呼:“肖先生,你來了,是不是想打聽那個盜墓賊的消息?”
肖光捷點點頭問:“他真的死了嗎?”
“是呀,死了,這就叫插翅難逃,也可以說是罪有應得,疏而不漏。”
“但這樣一來,是不是線索就斷了?”
“什麼線索?”
“咦,你們不是在尋找那個寶物嗎,你們追殺他,就是認為那個東西在他手裏,本來以為隻要把他抓到,就可以得到寶物,至少能逼問出他所知道的信息,是不是?可是他一死,就無從找起了吧?”
田隊長扔過來一支煙,自己點上一支抽了幾口,臉色有些沮喪,“是呀,這個盜墓賊被擊斃,線索也斷了,我們的追寶行動也由此被阻止了。”
肖光捷更是一驚,“追寶行動?這是你們什麼部門搞的?”
田隊長眯著眼睛,拿下嘴上的煙,鄭重其事地說:“肖先生,在你麵前,我們沒有什麼可遮掩的了,老實說,我們南水埠警察係統,已經通過了對你的考察,所以在我們眼裏,你已經是我們的人了。”
“對我的考察?什麼考察?”肖光捷好像料到了什麼。
“就是央中大銀行,大樓裏那次排爆行動,你做得相當好,包括我們汪局長,對你是讚賞有加,他向廳長作了彙報,你的大名已經在廳長的花名冊了上。”
肖光捷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瞪著眼問:“田隊長,你說什麼來著,我怎麼越聽越玄乎,我的名字怎麼會在廳長那裏的花名冊了,難道把我當成你們南水埠的一名警察了?”
“這個花名冊,可不是普通警員的,上麵寫著的全是南水埠警察係統的官級,比如我是治安隊的正隊長,才有資格登上花名冊,副隊長就沒有資格的,現在你明白了吧,你上了花名冊,等於最起碼是隊長級別。”
肖光捷問:“你剛剛提到什麼汪局長,那是誰呀?”
“汪掂量呀。”
“他當了什麼局的局長?”
“肅剿局。”
“肅剿局?不是說肅剿隊嗎?”
田隊長介紹道:“肅剿隊是肅剿局下麵的一個隊,肅剿局就是廳下麵的一個局,如果隻是隊,那麼隊長的級別跟我們治安隊是一樣的,但局要比隊高一級,汪隊長升任局長,他現在是廳長手下的一個得力助手,這次如果辦成這件事,有可能還會再升一級。”
“局級上麵就是副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