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田隊長也覺得不能在肖光捷麵捷露怯,要擺一擺治安隊的勇氣,脖子一梗昂然說道:“不管行不行,我們都要去試試?”
我們?誰們?不要把我也囊括進去,我才不上你這個當,不入你的門。肖光捷問道:“田隊長準備帶幾個人去?”
“不帶別人,就你跟我一起去行了。”
果然把我扯進去了。肖光捷才不會順從。他擺擺手說:“這方麵還得由你們警察去辦,我有我另外的任務。”
“你已經是警察了,名字都在我們廳長花名冊上了,目前跟我一起搭檔吧。”田隊長看起來很爽快。
但肖光捷知道這種爽快是假的,搞得好像我肖光捷會被你三句漂亮話一說,就昏頭昏腦聽從你了,你以為你是誰呀,竟然想蠱惑我,去你的吧。
肖光捷皮笑肉不笑地說:“田隊長說了不算,我連你們廳長是胖是瘦都不知道,他也根本不會知道我肖光捷是小夥還是老頭,怎麼可能就把我的名字列進他的花名冊呢。”
“這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領你去廳長那裏求證。”
“算了,我要求證什麼,我真要當警察也不會到香龍島來,在青原,從廳長到下麵的隊長,哪一個不是希望我回警隊呢,但我離開警察係統後就決不會再回去,這次到香龍島來隻是個過客,你們的拍巴掌廳長不會莫名其妙把我的名字留在他這兒的,如果他真的相中我,希望將我納入他名下,自然要先跟我見見麵,當麵問一問我,不可能隨隨便便就算招我進去了。”
“我知道你不太相信,那我們去廳裏,見見廳長?”
“不用了,我要去忙自己的事了,你們的事,我也不好表示什麼,無權插嘴,所以抱歉了。”
肖光捷說著轉身就走了。
別的什麼事可以商量,讓我在香龍島當警察,完全是沒影的事,總不能像征兵拉壯丁似的硬把我拉進去吧。
在街頭走了一陣,他確信田隊長沒有跟來,也好像沒派人跟蹤,他就向古玩市走去,又到了上次碰上幹二嬸的地方,在那兒轉來轉去,希望那個自稱幹二嬸的女人能出現。
但幹二嬸沒出來,另一個人顯身了,此人挎著一個竹籃子,裏麵放著煙和火柴,嘴裏叫賣著香煙火柴要麼,走近肖光捷。
肖光捷注意了此人幾眼,發現是個少年,穿得破破爛爛,敞胸露懷的,還赤著腳丫子,黑黑的臉蛋看得出經曆了不少的風霜,不是裝出來的,他有點放心,也有點失望,這種孩子不太可能是奉命盯梢的,即使被幾個錢收買了來盯梢,本事也不大。
他向少年招招手:“我買包煙。”
少年立刻湊近來,從竹籃裏拿走一包煙:“給,先生,隻要三文錢。”
肖光捷覺得奇怪,這包煙竟然是三刀牌。
他沒有立刻接,盯著少年問:“你這煙是哪來的?”
少年警惕地環視一下周圍,確信沒有受人監視,才小聲地說:“是一個人給我的。”
“什麼人?”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把這包煙給了我,讓我賣給你。”
“他是怎麼對你說的?”
“他說如果碰上你就把這盒煙賣給你。”
“可他怎麼認定我一定會買煙呢,要是我兜裏不缺煙,不買呢?”
“那我就直接送給你了。”
“不說清原因,你就是要送給我,我也不敢收呀,還是說說清楚他是什麼人吧,不要搞得那麼神秘,怪模怪樣的。不就是一包煙嗎,我看不一定吧?”
少年問:“不是煙是什麼?”
“會不會不是一個定時裝置?”
“啊,裝置?”少年一下子嚇得麵如土色,抬手就往遠處一扔。
肖光捷沒料到少年就這麼扔出去,立刻把他的身子一按:“快臥倒!”
兩個人緊急趴在地上,肖光捷還死命把少年的頭往地上摁,不讓他抬起以免被飛來的彈飛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