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糜子在哪裏呢?
根據鸚鵡的說法,糜子被人給綁走了,綁走糜子的人是重光組的,這使肖光捷覺得難以置信,重光組是屬於東窪國的一個幫派,它以凶暴和陰險臭名昭著,但它一直限於東窪國內活動,不像其他一些國家的某些幫派會向別國進行滲透。
難道重光組已經派了人潛入香龍島來進行活動了?
那事情就大了,因為那已經遠遠超出爭奪一個玉圭的小爭鬥,卷入範圍更大。
隻要重光組的人來了,那它就成了跨國黑派集團了。
它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如果真有重光組的人,不知島府知不知情?可能還一無所知吧。
不管怎樣,先要搞清糜子在不在金子山裏,又會處於一種什麼樣的狀況呢?是被關在地下室裏嗎?
這個地下室會在哪一處呢?
可惜訴說糜子被抓去關在地下的,是一隻鸚鵡,而不是人,如果是人的話可以問得更清楚,但麵對一隻鸚鵡,你很難順暢地跟它溝通,因為它是一隻鳥,它能跟你進行一些簡單的對話已經極為不容易,幸虧這隻鸚鵡經過了嚴格訓練,不然它隻能自話自說,你想跟它聊天簡直是異想天開。
但反過來說,鸚鵡正因為比較難溝通,當它能記住一些事情時,說明那些事情在她的記憶中還是比較鮮明的,也可能是教它的人比較有一套,能把鸚鵡訓練得對人的話有理解力,可以進行相應的解析,然後按照它自己所掌握的信息來回答你。
從這方麵來說,鸚鵡所說的那些事,可能真的發生了。
鸚鵡提到糜子小姐被關在了金子山的地下,這個範圍好像挺大,不過還是可以定出一個大概的範圍,那就是,這個地下室肯定在金子山的周邊,隻要以金子山為圓點,在周圍找一找就行了。
但就算這樣一個範圍也不小,需要圍著金子山主峰在周圍繞圈。沒有別的捷徑可走,隻能用這方法來進行搜索。
肖光捷正要這麼做,忽然又想到,剛才車夫提到了大嘴怪和七仙鳥,車夫的意思是原先會有大嘴鯨頭鸛和孔雀在這裏徜徉的,但自從出現了打獵的,這兩種鳥就在這一帶消失了。
說的隻是兩種鳥的話題,但由此及彼,應該是說金子山裏存在一些奇怪的獵人,他們的存在給了城裏人很大的恐怖感。
那麼把鸚鵡的說法和車夫的說法放在一起衡量,就讓人情不自禁產生一個疑問:會不會,這些抓鳥的人就是重光組的?
聯想到這一點,肖光捷就不由得打個寒戰。
覺得好像這種可能性蠻大的,重光組的人來自東窪國,而據肖光捷所知,東窪人有食用野味的傳統習慣,比如海裏的水產品,山中的各種珍禽異獸,這些人來了香龍島,仍改不了這種飲食習性,看到附近水塘裏有大鳥活動,當然就要進行捕殺吃肉。
連鯨頭鸛和孔雀都抓了吃,光是這一點,好像離東窪人的習性就對得上號了。
所以肖光捷很想親眼驗證一下,是不是有人在附近打獵。
不過看這幾口水塘,隻有一些小鳥,沒有大一點的,可能以前來過的鵜鶘和野鴨天鵝之類都被捕吃掉了,幸存的都嚇得飛掉。
所以肖光捷就不能隻在水塘附近查找,他就圍著金子山主峰,似乎毫無目標地進行搜索。
忽然間,他有了發現,前麵的一口水塘裏,似乎有人在岸邊活動。
他連忙在蒿草中蹲下來,透過草的縫隙向前審視,確實有兩個人,正在岸邊釣魚。
他們是背著肖光捷的,隻給了他一個背影,但肖光捷一看到兩個背影就不免大吃一驚。
重光組!
差一點他就脫口而出了。
之所以這麼確定,是因為這兩個人穿的衣服,是典形的東窪武士服。
這種衣服如同咱們炎夏的傳統長袍,袖子很長很大,衣服也一直拖到腳踝處,腰裏還有腰帶。
但跟長袍不同的是它的前麵會有一個圓圈,印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