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子叫道:“肖先生,你冤枉我了,我就是糜子呀,怎麼你連我都不相信了,還認為我是冒充的呀?”
“那好,請你自己走出來,讓我認一認。”
“可是我被捆住,不能自己走出來呀。”
“你沒有被捆著。”
“怎麼你看到的?”
“當然啊,我有火眼金睛,已經看出你沒有捆著,你還是痛快地走出來吧。”
糜子沉默了,好一會才有點疑惑地在自言自語,“你怎麼會看到的呢,裏麵光線這麼暗的,難道你的眼力真的這麼強嗎?”
肖光捷在外麵催道:“還用掩飾什麼,小姐你就走出來吧,有話當麵跟我講。”
過了一會,有腳步聲從裏麵傳出來。
一個人從洞中的黑暗處漸漸向明亮處顯現了。
肖光捷第一眼看到她,先是一愣,明明就是糜子嘛,難道自己的辨音水平真的有問題嗎?剛剛真是糜子在跟自己對話嗎?
她就是糜子呀。
但再細細一打量,才發現有了問題,這個女孩不是糜子,隻不過跟糜子長得像而已。
肖光捷奇怪地問:“你不是糜子,那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千代。”
“你不是千代,千代是糜子的姓。”
“我也姓千代,千代也是我的姓呀。”
肖光捷覺得很奇怪,“怎麼,你也姓千代?那你跟糜子是一個家屬的嗎?”
“你看看我跟她是不是很像?”
“對,你們太像了,但還是有些細微的區別,你的聲音跟糜子的聲音有點像,但實際上不是她,天下沒有兩個完全一模一樣的聲音,有些雙胞胎讓人辨別不出來是因為聽的人沒有經過訓練,不容易辨別而已。”
“那你認為我們是什麼關係?”
“雙胞胎不像,你們可能是親姐妹,你看上去比她要小一點。”
“好吧,我承認,我是糜子的妹妹,我叫糜子千代。”
“不對吧,糜子千代是你姐姐,你們姐妹倆是一個名字呀?”
“她是糜子,我是弭子,用你們的文字,她是麻字下一個米字,我是弓耳弭。”
“額,聽起來音差不多,難怪容易讓別人混淆。原來你不是糜子而是弭子。”
“我說是我是弭子,你還不信呢。”
肖光捷顧不上閑扯,急急問道:“那你姐姐糜子呢,她在哪裏?是不是被關在地下了。”
弭子顯得很驚訝,瞪著一雙又圓又大的眼睛問:“肖先生,為什麼你要這麼問呢?你問我,我姐在哪裏,本來應該是我問你的呀。”
“什麼,你問我?什麼意思?”肖光捷不知怎麼回事。
弭子突然撲通一聲,在肖光捷麵前跪下來。“肖先生,請您救救我吧。”
“哎呀,你有話就可以直接說,為什麼要跪呢。”肖光捷有點手足無措,但他隱隱有點明白什麼了。
肖光捷伸手要把弭子扶起來,弭子急切地一把抓住他的手。
“肖先生,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姐姐糜子到底在哪裏呀?”
“不是被抓到這兒來了嗎?”
“沒有,如果她被抓到這兒來,我也不用受到威脅了,現在我的命都被人攥著,就靠她來解救了。”
肖光捷猜測道:“是不是,你被人從國內強押來,就是為了找到你姐姐糜子的?”
“對,你看出來了吧,我是被人脅裹來的,他們把我當人質,就是要逼我姐姐出現。”
“可是我以為你姐姐被人綁了,那隻鸚鵡告訴我金子山地下,我以為她被綁到金子山關在地牢裏了。”
“這就是他們的圈套呀,那隻鸚鵡,不是一隻好鸚鵡啊,他們用它來誘你來到金子山的。”
肖光捷喘了幾口氣,昂然說道:“其實你不說,我也料到這隻鸚鵡是他們用來引我入鉤的,但為了救糜子小姐,我明知這是個圈套也得前來。”
“怎麼,你早就知道這是個圈套了?”
“當然,這隻鸚鵡被訓練得那麼機警,怎麼可能是你姐姐的寵物鳥,而且這不是一隻普通鸚鵡,是屬於達加斯島上的八彩白嘴,鸚鵡品種很多,但八彩白嘴唯有達加斯島上獨存,其他地方是沒有的,這種鸚鵡智商很高,對環境的要求相當苛刻,讓它們離開達加斯島就無法生存,所以一般國家想弄幾隻到本國動物園展覽都不行,更不用說引種馴養。我相信這隻鸚鵡的主人一定在達加斯島跟這隻鸚鵡相處了好幾年,然後才有可能帶回他所在的國內繼續馴養,而且要馴養八彩白嘴鸚鵡是相當不易的,成本高得嚇人,因為它隻吃達加斯島上的一種槳果,這種槳果在其他地方是沒有的,主人必須要從達加斯島上采購這種果實喂養,而像你姐姐糜子怎麼有能力養得了這種超級嬌貴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