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光捷迅速作著權衡,是不是顯身,按朱花的要求去跟她麵對麵談判?
而此時包括朱花和汪掂量他們,誰也不知道他肖光捷就在附近潛伏著,在一旁觀看他們的好戲。
且慢顯身吧,還是得看看劇情怎麼發展,除非確實有必要顯身再說。
這時汪掂量和朱花的嘴仗在繼續。
汪掂量喝道:“喂,雙槍老太,你現在還使用那兩把短槍嗎?”
“當然,有什麼疑問嗎?”
“可你那麼多雷是哪裏來的?”
“這你要問什麼?反正不是你給的。”
“如果是我給的倒好了,現在問題就在不知是哪兒來的,你老實坦白,誰給你這種雷的?”
“當年我打遊擊時繳獲的。”
“從哪知軍手裏繳的?”
“黑皮軍。”
汪掂量切了一聲,“別逗了,黑皮軍不就是偽軍嗎,當年用的根本不是你扔那種,他們用的是誌意國生產的饅頭彈,而你扔的是圓筒彈,根本不是一種類型。”
“你懂個刁,黑皮軍用兩種,饅頭彈用的,圓筒彈也用,你以為隻用一種?你根本不了解黑皮軍,他們後來投奔了誰?就是生產圓筒彈的東窪軍,我帶的隊伍就是專打偽軍的。”
汪掂量冷笑道:“以前專打黑皮軍,如今是不是跟東窪軍有一腿了?這些圓筒彈哪是你以前繳獲的?以前繳獲的會存放到現在用?騙鬼去吧,圓筒彈一定是最近東窪人給你提供的,還是老老實實出來,向我們自首吧。”
屋子裏一時冷寂了一陣,朱花沒有立即就進行反駁。
肖光捷聽得心驚,暗想汪掂量的推測可能沒有錯,朱花就是投奔了東窪團夥,可能就是跟重光組有關。那麼毫無疑問千代糜子就是牽線搭橋的人。
不過現在千代糜子又在哪裏呢?是不是就躲在屋子裏?如果再不跑,就要被汪掂量他們抓個正著了。
如果糜子被抓住,罪名當然是東窪特工,警察廳必定把她交給法院審判,法院勢必要判她死刑,糜子要玩完了。
當然她是罪有應得,肖光捷是不會憐憫她的,就算她落到自己手上,也會交給當地警察係統,由當地相關部門發落。
汪掂量見朱花不搭腔了,更高聲地喊著:“雙槍婆,怎麼樣,現在沒話說了吧?我給你一個時間,你願意投降就出來,不願投降,我們就要發起攻擊了,你要想活就投降,不想活那我們就成全你了。”
“我說過了,叫肖光捷來跟我談判。”朱花喊道。
“別浪費時間了,肖光捷不在這裏,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誰知道他會不會已經過河回北岸去了?他是個私人偵探,不受任何約束,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又不是我們正規警察會天天上班,有事得請假,永遠不許脫離上司的掌控,他是自由身,我們怎麼找到他?再說他不在我們的編製裏,代表不了我們警察,就算他在這裏,我們也不能讓他代表了來跟你談,所以,現在隻能給你兩個選擇,要麼選擇我們的人談判,要麼不選擇,那我們就攻進來,不再饒你了。”
“我知道,肖光捷一定在這裏。”朱花嚷道。
汪掂量探頭探腦一陣,“沒有,我沒看到。”
“你沒看到,我看到了。”
“什麼?你看到了,他在哪裏?”
“就在對麵的矮樹林裏。”
肖光捷聽了大為吃驚,怎麼朱花竟然說得那麼準,是她瞎猜的呢,還是真的發現我了?
不可能吧,一定是朱花瞎咋呼,在誆汪掂量呢,自己不要當真,且聽他們還會怎樣饒舌。
汪掂量嗬嗬笑道:“雙槍婆,你當年打遊擊確實不錯,如今眼神也不行了吧,怎麼能看出肖光捷躲在矮樹後?連我們都看不出來,你的眼睛是貓眼嗎?”
“別管我怎麼看到的,你可以自己跑過去瞧瞧,他就躲在那裏呢,你把他叫過來,讓他進屋跟我談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