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子表示不相信,“怎麼沒有,她明明是有兩顆的。”
肖光捷向她噓了一聲,示意別說話。
因為,汪掂量他們要打掃現場了。
隻聽汪掂量向手下們說道:“大家好好檢查一下,找到死屍。”
一個手下戰兢兢的問:“這麼大的爆炸,屍體恐怕找不到了吧?”
“不管怎樣,總要找一找吧,哪怕找到一片衣,一片血,一根腳趾頭也好,不然怎麼證明她被炸死了?”
警察們就在現場翻找起來。
糜子輕聲問肖光捷:“難道,他們連朱花的死屍還沒看到?”
“爆炸太強了,朱花應該被炸得粉身碎骨了。”
“既然炸碎了,他們還要找什麼?”
“活人見人死要見屍。”
“可是不太可能了吧,活見不到人,死也見不到屍了,他們還不撤,要找什麼東西,這裏除了石頭瓦片,都成灰了,連木頭都不存一點,哪來的一片衣,一片血?更不可能找到腳趾頭呀。”
“那就讓他們找去吧。”
停了一會,糜子又忍不住問道:“肖哥,你認為,他們真的是在找朱花的死屍嗎?”
“你說呢?”肖光捷反問。
“我看不像。”
“嗯,我看也不像。”
“他們要找那個寶貝吧?”
“確實是的,他們認為這個寶貝可能就在朱花手上,現在朱花自己炸死了,那麼那個玉圭會不會幸存下來,所以他們想抓緊時間把玉圭翻找到。”
“那你說,如果玉圭原本真在朱花手裏,經過這麼一炸,它還能完整地保留著嗎?”
“如果就在這個客棧裏,那一定沒戲了。”
“被炸碎了吧?”
“不炸碎,也在大火中焚化了。”
糜子問:“玉器在火中會被燒化的嗎?不是一種石質嗎?”
“對啊,確實是礦石的一種,但石頭在烈火中也是要被燒得變質的,比如煉鐵時就是把鐵礦石投進冶爐進行治煉,用高溫將石頭燒化,再將裏麵的鐵質分離出來。”
“也是,如果玉圭在烈火中焚燒,就算不熔化掉,也是被燒得麵目全非了,不是原來那個漂亮的模樣了吧。”
“具體會怎樣,誰也說不清,現在就看他們有沒有找到玉圭的一點遺留了。”
他們躲在矮樹後,看著警察們在忙碌。一直過了將近一個小時,手下向汪掂量彙報,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汪掂量問:“屍身的東西,衣服殘片,都沒有嗎?”
“報告副廳長,都沒發現。”
“那麼玉石類的材質呢?”
“也沒有。”
汪掂量明顯有些不甘心,他撿起一塊石頭朝廢墟裏扔去,以發作他心中的怒氣,然後啊啊地狂叫幾聲,對著廢墟吼道:“你這個可惡的東窪女鬼,為什麼不向我們投降呢,你死了倒痛快,可是叫咱們怎麼辦,你不是本事很大嗎,什麼都不怕嗎,難道你擔心向我們投降了,會被我們戲調嗎,被我們強玩嗎?我們美女見多了,誰會對你這個老太婆感興趣。如果你是為了那個寶貝,可現在呢,什麼都沒了,你在火光一閃中灰飛煙滅,寶貝就算被你奪到手了,卻還是毀掉了,你下地獄也帶不走哦。為什麼你不肯留給我們呢?”
糜子忍不住了,輕聲嘀咕:“叫什麼叫啊,人家都死了,你有本事就把寶貝找到,沒本事就認了吧,我最看不慣失敗了的男人還在那裏嗥叫,有屁的意思啊。”
肖光捷讚成,“說得好,失敗了就悶聲不響吧,叫一叫也無濟於事的,還是默默地回去挨訓吧。”
“挨訓?挨誰的訓?”
“當然是他的上峰。”
“廳長?”
“估計是的。”
糜子驚異地問:“廳長是要批他什麼呢?是沒有找到那個玉圭嗎?”
“是沒有保護好這個女人。”
“啊?這是為什麼?難道廳長還想保護好朱花嗎?”
“因為汪掂量說要抓活口,我認為這一定是廳長下的命令,廳長是希望把朱花抓活押去,由他親自審問,這樣就能把重光組的有關情況也摸個透了,可惜現在隨著一聲爆炸,朱花死了,廳長想通過俘虜來獲得有關重光組情報的願望落空了,當然會對汪掂量一頓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