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子就看著肖光捷問:“你想問什麼,盡管問,至於我們怎麼回答,要看你提出的是什麼問題。”
“好吧,我知道你是個小滑頭,不會輕易點頭同意說實話的。現在我把問題提出來,就是一個句話:你們,是不是把花露水給殺了?”
問題拋出來了,糜子和朱花顯然都一怔,兩人又迅速交換一下目光。
這是情不自禁的行為,肖光捷心知肚明是戳到她們的某個要害處了。
朱花嘟囔道:“肖哥問事問得這麼直接,也沒有拐個彎。”
“拐個彎怎麼問?先問你們認不認得一個叫花露水的人?那你們一定搖頭說不認識,可能還會說花露水麼不就是女人用來灑在衣服上香一點麼?依我看不用那麼麻煩了,你們直接回答是吧。”
糜子問:“你怎麼知道我們殺了花露水?”
“喂,是我在問你們,還是你們在問我?”
“是你在問我們,”
“所以麼,現在請你們回答我的問題,我再強調一下,一定要如實說,不要耍偏啊。”
朱花和糜子就在水池裏咬起耳朵來。
肖光捷批道:“不要交頭接耳的,有一說一,如果你們說,根本不知道花露水是誰,也可以。”
朱花立刻說道:“那我們就說,我們根本不認識花露水,這樣可以了嗎?”
“再問一遍,你們真的不認識花露水嗎?”肖光捷半閉眼睛問。
“真的不認識。請問,花露水是哪位先生呀?”朱花問。
肖光捷又問:“真的沒有不認識?”
糜子說:“真的不認識。”
肖光捷懶洋洋地站起來,“好吧,我問完了,你們也回答完了。現在,再見。”
說著就往門外走。
朱花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從池裏跳上岸,搶在肖光捷前麵堵住了門。“肖哥,你怎麼又要走呢?”
“我不走還能咋的?聽你們一唱一和的騙我?”
“啊,誰騙你了?”
“就是你們,兩個小騙子。”
“我們沒有騙你呀。”
“呸,看你們都長得水靈靈的,黑黑的大眼這麼清澈,可是大眼裏閃動的是鬼眼神,嘴裏吐出來的是鬼話,我太失望了,哎,我想找個地方先去哭一哭。”
糜子趕緊也跑上來,拉住他的胳膊:“這又是怎麼啦,你又要跑了,不是說好了,咱們在說正經事了嗎?”
“我正經,你們不正經,害我白白相信了你們,我的心髒因為受了你們的欺騙而支離破碎了,真的有說不出來的傷心哪。”肖光捷拿拳頭輕輕捶一捶胸口,很有點痛心疾首的樣子。
糜子驚道:“你到底想聽我們說什麼?好像你早就知道一些事了,在考驗我們嗎?”
肖光捷一挺胸膛,“沒錯,糜美人,朱美人,我就是在考驗你們,在我肖光捷麵前,你們是會實話實說呢,還是要花言巧語,不真不假呢?現在事實已經出來了,你們根本不打算對我說實話。現在想想,我都嚇出一身冷汗的。”
朱花問:“為什麼你嚇出一身冷汗?”
“因為,幸虧我機智,給你們搞了約法三章,如果沒有這個有力的舉措,現在我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了,是不是已經成了一具屍體,浮在水麵上了?而你們站在水池岸上,對著水中的我冷笑,慶祝你們的詭計得逞?”
糜子聽不下去了,埋怨地問:“把我們說成那樣毒,你為什麼這麼損呢?”
肖光捷來得正好,向糜子揚揚手,“那好,咱們就來比一比,到底誰毒,誰損誰?我是好心好意想跟你們聊真心話的,你們呢,就想用假話來搪塞我,還好意思批我毒?我問你們是不是殺了花露水,你們居然言稱並沒有殺過花露水,甚至敢說連花露水是誰都不清楚。這話你們拿來去哄別的人可能是奏效的,但要來騙我肖光捷那就一點價值也沒有了,隻會讓你們的真實麵目更徹底地露暴而已。”
糜子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朱花一看有點著急,連忙對糜子說:“小姐你去池裏泡著吧,我來跟肖哥說一說吧。”
糜子似乎遲疑一下,默默背過身走向浴池,泡到池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