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的情緒一下子衝動了起來,他從桌子那裏跑到了我這邊,對我說道:“我又不是沒做過噩夢,這樣真的隻是普通的噩夢我絕對不會對你提起,關鍵是我剛剛說了那場噩夢非常得真實,在夢裏我坐在桌子旁邊的凳子上一動也不能動,枝兒拿刀割我肉的時候,我竟然是有知覺的,在夢裏我竟然能感覺到一股子撕心裂肺的疼。我疼醒了之後,發現夢裏枝兒割我肉的地方到夢醒之後仍然能感覺到疼。”
聽到這裏,我心裏一下子覺得這夢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我在最開始的時候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就是我是以一種調侃的心理去聽老三講他的夢,而忽略了老三和我做的夢前麵都一樣同樣是一個值得深究的問題,我和老三同時夢到了枝兒,而老三在夢裏被枝兒割了肉,我心中一緊,如果我的夢裏沒有出現大黃的話,我和老三一樣都會將落施請進屋子裏,那我的夢後麵的發展會不會和老三的一樣,蠟燭飛速燃燒後,枝兒拿出刀子在我的身上割肉。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泛起了一絲涼意,這時老三在我的麵前突然掀起了他的上衣,露出了白花花的肚皮,我趕緊對他說道:“你要幹什麼,我可告訴你,大白天的別耍流氓。”
老三顯然沒有心思跟我開玩笑,他指著肚子對我說道:“在夢裏枝兒就是在我肚子上割下了一塊肉,可是現在醒了,夢裏她割肉的地方我還是感覺特別疼。”
我原來想著問老三是不是吃壞了肚子,可突然間我也沒心思開玩笑了,因為這件事情的詭異程度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
老三放下了衣服,坐到了床上,他小聲對我說道:“在夢裏枝兒對我說她今天晚上還會來找我的。”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老三做的絕非一般意義上的夢,他的夢和現實生活扯上了聯係。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把我嚇了一跳,聽到這敲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鬼子來了。
老三去打開門,打開門隻見阿飛怒氣騰騰地站在屋子外麵。
我看到阿飛這個樣子,趕緊回想一下有沒有得罪他的地方,想了想並沒有,我的心裏才稍稍鬆了口氣。
“包子呢?”阿飛望了望我,又望了望老三問道。
老三撓了撓頭,問道:“什麼包子?”
阿飛火氣好像特別大,一把扯住了老三的衣服推了他一下:“別跟我廢話,你們倆把包子給我拿出來。”
我聽到這裏還真是哭笑不得,連忙下床陪著笑臉問阿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阿飛指著院子中央的桌子對我說道:“今天一大早我下山買了一大塑料袋的包子,但是現在不見了。”
我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麼,可又摸不著頭腦,這阿飛也是包子沒了來找我幹嘛,又不是我和老三拿的,再說了我們要那麼多包子幹什麼。
我心裏雖然這麼想著,但是嘴上還得小心翼翼,畢竟阿飛現在的火氣很大,我可不想再惹怒他:“這事情不是我倆做的,我和老三拍完戲一直睡到現在,再說我們倆也吃不了那麼多的包子,損人不利己。”
聽了我的話阿飛的怒氣更大了,他用手指著院子裏的地上對我說道:“自己看看,還不承認。”
我順著阿飛手指著的方向,隻見院子裏有一串清晰的腳印由桌子那裏延伸到我屋子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