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是人?”聽到老三說我們之前看到的不是人,一秒鍾我的腦子裏迸出來無數個想法,我們看到的不是人會是什麼,難道誰鬼不成。
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我猛地回過頭去,老三剛才說不是人的時候語氣十分驚訝,而我此刻的驚訝程度也絕對不亞於他,我看到我們身後的確實不是人,準確的說這竟然是一顆鬆樹。之前在很遠的地方,因為光線的原因我和老三竟然把一棵鬆樹看成了一個人,而那個所謂隱沒在黑暗中的臉實則是鬆樹幹上的一個傷疤。
這個傷疤看起來最起碼有人臉那麼大,傷疤中還有坑坑窪窪的地方,所以我們看不清楚竟然把這傷疤看成了一張人臉。這就好比你晚上睡覺的時候,隨便望著一個東西,比如你望掛在陽台上的衣服,你想象這衣服十一個人,你越看這衣服它就越像。
我和老三就遇到了這種情況,剛才在路上老三指著這棵鬆樹告訴我這十一個人,我先入為主潛意識中就認為這是一個人。
我心中頓時五味雜陳,生氣憤怒甚至有點想笑都混合在了一起。我重重地拍了一下老三的肩膀,對他說道:“我也真是服了你了,你竟然能把一棵鬆樹看成一個人,你的眼睛我看還是在頭上,也沒有長到褲腰子上嘛。”
老三此刻好像比我淡定得多,他沒有理會我隻是呆呆地盯著這棵鬆樹望,在學校裏我看他上課也沒有這麼認真。
我見狀推了一下老三,對他說道:“怎麼了,發什麼呆,你不會覺得這鬆樹還是一個人吧,要是按照你這麼想那這漫山遍野的都是人,想想就覺得恐怖。”
老三被我推了一下,實際上我隻是象征性地這麼一推,一點力氣都沒有使,但是老三好像盯著這棵鬆樹入了迷,我退了他之後隻見他朝前麵衝了一步。
老三回過頭來好像是突然回過了神,他回過頭問我道:“你有毛病吧,推我幹什麼?”
我不服氣對回答老三道:“明明是你有毛病吧,先是把一棵鬆樹看成了一個人,害得我擔心受怕那麼長的時間,現在你又盯著這棵鬆樹望了好半天,好像是中了邪一樣。”
老三拍了拍他自己的腦袋,對我說道:“哎呀,這也不能全怪我,剛才離這棵樹最起碼有五六步吧,我看錯了也正常,再說了我指給你看你看到第一眼不也認為這就是一個人嗎,不是我的眼睛有問題,而是這棵鬆樹好像真的沒有我們想象得那麼簡單?”說到這裏,老三突然問了我一個問題:“許謙,我問你為什麼我們寢室其餘的那兩個論成績和演技都不行,但是他們現在都在大劇組裏跟明星飆戲,而我們倆費盡心機找了個劇組,這個劇組還不靠譜根本就不是拍戲的。”
這稱不上是一個問題,我不知道老三怎麼突然羨慕嫉妒恨地問我這個,我對老三說道:“這還用說嗎,人家家裏有錢,他們都是喊著金湯勺出生的,你就別疾世憤俗了,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老三的臉色不知道為何一下子就變了,好像變得特別陰沉,他對我說道:“許謙,人和人是不一樣的,而鬆樹和鬆樹也是不一樣的,這個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鬆樹本來就是一種很詭異的植物,你想想不然鬆樹為什麼一般都種在墓地那裏。”
鬆樹為什麼一般都種在墓地裏,這個好像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吧,記得之前好像在哪裏看過一個小故事,好像是秦穆公的時候有人挖地得到一個長得像羊的東西,這人在路上遇見兩個小孩子,小孩子告訴這人說這東西叫蝹,經常在地底下吃屍體的腦袋,如果想要殺掉它必須以鬆樹的東南麵的枝條插在它的頭上。所以大概送從秦穆公的時候就開始流行在墓地旁種植鬆樹。從這個小故事中可以看出鬆樹有辟邪的作用。到了唐太宗當政時期,為了紀念黃帝,祈黃帝的庇佑,唐太宗下令對黃帝陵進行了擴建,並且額外栽種了千餘棵鬆樹。到了宋仁宗年間,地方官員又根據皇帝的聖旨栽種了千餘棵鬆樹,鬆樹的數量越來越多。
再說了鬆樹偉岸挺拔,有十分驚人的耐寒能力,一直被當作是正義高尚長壽以及不朽的象征。我們老祖宗一直對鬆樹懷有濃烈的好感,往往將鬆樹栽種在墳地旁,象征死者的長眠不朽,說白了中國人在死者的墳上和墳地栽鬆樹是寄托一種讓死者長眠不朽的願望。
老三還說什麼鬆樹是一種詭異的植物,詭異在什麼地方,我想這多半又是他在胡說八道。
我朝老三望過去,隻見他已經走到了那棵鬆樹旁邊,他在鬆樹上摸了又摸,我提醒老三道:“你小子不會是愛上這棵鬆樹了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下山吧,你要是真的喜歡鬆樹,等下山之後我除了替我家那個遠房親戚送你兩籃子雞蛋外,在額外送你一棵鬆樹。”
老三還在鬆樹那裏搗鼓著什麼,我正想著過去拉他的時候,老三突然像是看到了鬼一樣,連滾帶爬地往後退,在後退地過程中還跌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