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過千山萬水,等遍滄海桑田,隻為每一世,出現在你最美的年華裏。
不是所有的狐,都是勾人魂魄的妖精,有可能,她隻是在生生世世的追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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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門口有人?我伸長了脖子看去,卻沒有看清是什麼人,他進了客棧,意味著他有客棧鑰匙。
我縮回頭,想什麼呢,又和我沒什麼關係,幹嘛自己去找麻煩。可是……誒呀,煩躁的很啊。
換鞋出了茶樓往客棧去,反正以後也會麻煩不斷,多這一件不多,少這一件不少。
才跨進客棧,一名男子剛從二樓的轉拐處下來。
臉上的淡笑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朗目星眉,麵容精致卻不顯女氣,氣質溫文爾雅,若在古代,用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也不足以形容吧。
眼眸泛著微波,像大海一般深邃,仿佛能夠容納萬物。有種奇異的感覺從我心底升起,也許在這樣的人麵前,一切罪惡都會無所遁形。
如果說杜楓給人的感覺是暖若安陽,那麼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廣若大海。
男人薄唇輕啟“我叫,連殊。”
我恍了恍神“鳳曦。”
連殊走下樓,步伐優雅,放佛能夠步步生蓮“鳳小姐有什麼事嗎?”
收了情緒,掛上公式化的微笑“連先生是朱老板家親戚嗎?”
連殊搖了搖頭,依然笑容淺淺“這客棧,是我一個月前向朱老板買下的,今天來接手罷了。”
我垂了垂眼“連先生有沒有聽說,朱老板的事兒?”
連殊歎息了聲,帶著悲天憫人的味道“朱老板的事,我也很意外,隻能說世事無常。”
我隨口安慰了一句“遇到這種事也是沒辦法的。我是那邊茶樓的,以後互相關照。”
連殊微微點頭“以後就麻煩鳳小姐了。”
我客套的說道“沒關係的,如果沒什麼事,我就想先走了。”
連殊目光微斂“鳳小姐慢走。”
轉身離開的一瞬間,我才注意到連殊左手腕上有一串佛珠,看不出是什麼品種的菩提子,褐色,有些暗沉。
我把眼鏡往下勾了勾,能夠看到佛珠上有一層瑩潤的光,開過光,有法力,看來這串佛珠,並非是拿來把玩的,應該是用來驅邪避凶的。
回茶樓的時候,我在想,這個連殊,一開始知不知道這個客棧有問題,若知道,那就很有問題了,若不知道,他手上的佛珠來源,就有些讓人深思了。
現如今,這樣帶有法力的佛珠手串,很難得到。
癱在沙發上,有些無言,我還是比較喜歡以前坑蒙拐騙的日子,又不用的擔心小命,又不用cos名偵探柯南。
晚上,我正坐在床上剪指甲呢,北陰突然出現,咋的我一個激靈,險些剪掉一坨肉。“你就不能突然出現嗎?”
北陰坐到椅子上,懶懶的說道“總會習慣的。”
我揉了揉額角“可我一點我不想習慣。”
“小曦真冷血,都不想我的啊。”北陰那話說的,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我抖了抖滿身的雞皮疙瘩“正常點,你昨晚去哪了?”
北陰歎息幽長“小曦果然不愛我了,昨晚不就在你床上?”
我忍下想揍人的衝動,一字一句的說“從沒愛過!”
“有東西從孽鏡台出來了。”北陰的嗓音變的有些低沉。
突然嚴肅的北陰讓我有些反應不過來“孽鏡台,什麼地方?”
北陰將手搭在椅子扶手上,緩緩說道“孽鏡台,千百年來都是關押罪孽深重的惡鬼。由地藏王進行超度。”
我呆住了“那地藏王呢,他不阻止?”
北陰冷笑“地藏王,不在孽鏡台很久了。”
我吞了吞口水,這個語氣,這種感覺,北陰和地藏王關係不好啊。“他……還在地府嗎?”
問完後,我突然覺得,我問了一句廢話,如果地藏王還在地府,怎麼可能還會有東西逃出來,不過,說出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地藏王,突然從孽鏡台消失,怎麼都有點不對勁啊。
今天的北陰有些不在狀態,居然沒有嘲笑我,還回答了我的問題“不在地府。”
不在地府還能上天嗎?也是神奇。我想了一下,決定把客棧那個新老板的事和北陰說一下“那個客棧,來了個新老板,叫連殊。”
北陰問“和豬才有關?”
我搖頭“不知道。”
北陰沉默了一下“你告訴我的意義何在?”
我噎住了,居然又被嫌棄了,我還不是為了不放過一個線索,好氣哦。“小白那個拘魂石看出個什麼所以然了?”
北陰仰了仰頭“隻有隱在黑暗裏的一張臉。”
我毫不猶豫的補刀“不就是沒有看到長什麼樣咯。”
北陰輕笑“小曦這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