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十一看我的眼神更不對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拍拍她的腦袋“行了,像我這種人,等不得那些作死的人承受因果報應,所以,一般自己出手。乖噠,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我要去補覺了。”
十一不情願的努了努嘴“你今晚又要出去幹嘛?”
我風騷的拋了個媚眼“去浪啊。”
上了樓的我沒忙著睡覺,而是把杜楓帶來的禮物盒給拆開了。
嗬,是兩個標本,植物凝膠的那種。一個是圓形的,石斛蘭,粉色的石斛蘭嵌在植物凝膠裏,還有種栩栩如生的感覺。
一個是方形的,尖角立在底座上,黑色曼陀羅,黑裏透紅,有種致命的誘惑。
拿著兩個植物凝膠標本轉了轉,果斷打開百度。石斛蘭的花語,任性美人。黑色曼陀羅的花語,不可預知的死亡和愛。
石斛蘭送的,我倒是挺能理解的,畢竟我任性嘛。那麼黑色曼陀羅,是個什麼意思。
把標本放桌上,被子一卷,準備睡覺,也許就是沒什麼意思,人嘛,活的簡單點挺好的。
也不知道一覺睡了多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一片漆黑,迷迷糊糊能看到窗邊有人,大概是北陰,習慣了,也就沒多驚訝了。
我打著哈欠,趿拉著拖鞋往衛生間去“這幾點了啊?”
北陰一如既往有些寒涼的聲音響起“兩點五十分。”
用涼水醒了醒腦袋,換好衣服“走吧,去夜闖民宅,欺負良家婦女了。”
北陰的眼角微不可查的抽動了一下,我暗自笑了笑。
習慣了身後跟著看戲似的北陰,我出了茶樓,坐的公交車。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不要開車的好,那個目標太大了。
來到那對雙胞胎的家,先弄了個昏睡符,確定人都睡著了我才翻窗進去。
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我勉強用手機打著亮光。抹黑,一不小心就踩到了東西,蹲下打著手機看了看,我去,人頭骨。
我摸了一下質感,還都是真的。
再往前,是個巨大的玻璃櫃,有很多頭骨標本,根據之前的質感,我很有理由認為,那些也是真的。
櫃子前方有個畫架子,上麵是一幅已經完成的畫,一男一女背對背站著,一個白裙飄飄,一個白襯衫,背景是那種幾欲滴血的暗紅色,兩人自然垂下手中均持有一把匕首,有血液說著刀滴下,在地上形成一窪紅色的小水塘。
兩個人都是笑的著,卻一點點開心的感覺也看不出來,反而有種扭曲的黑暗感。
也不知道是誰畫的,太讓人壓抑了,這心理是有多黑暗。
轉了一圈,很明顯,是畫室。除了剛剛的那幅畫,還有好幾幅這種暗黑係風格的畫,畫裏總會出現那一男一女,有時站在斷肢殘骸之上笑的燦爛,背後卻是血紅的天空。
有時是站在火海中,冷眼看著四處逃竄呼救的人們,笑的惡劣。
看的我整個人都壓抑了,迅速出了書房,微微喘口氣,繼續搜尋,奇怪的是,其他房間的裝飾除了壓抑黑暗一點,就沒什麼有異常的地方了,而且,那對一個人都沒有。
先行撤退吧。
“曦,有人來了。”
我低頭,騰蛇從我的領口探出頭來。我咬牙切齒的問“你什麼時候跟著來的?”
騰蛇仰著腦袋,一副求誇獎求表揚的樣子“你走的時候啊。”
氣的我青筋直冒,我居然不知道“下來,立刻。”
騰蛇低頭又抬頭,可憐巴巴的樣子“曦不愛我了。”
嘴角一抽“就沒愛過。”
騰蛇飛到我肩上“曦以前很愛我的!”
身後的北陰伸手,捏起騰蛇就往窗口甩了出去“走吧。”
依然翻窗走人,隻是走的時候看到來的那人了,是個男的,和畫上那個一模一樣的男人,借著月光,能看到白襯衫上有星星點點的紅色,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傳來,我去,不會是殺人去了吧,可怕。
順便還摸走了他家的一個u盤,原因是,這個u盤外殼被人用鮮紅的顏料染了一個扭曲的死字,所以帶走看看,裏麵應該是會有什麼東西。
我抱著枕頭想了又想“奇了怪了,我沒聽說l市有什麼大型命案啊,而且那些頭骨是真的話,怎麼就沒人發現他們殺人了呢?”
北陰又坐在了椅子上看書,也不知道哪掏出來的,封麵純白,什麼字也沒有,但是莫名的有些眼熟啊。
北陰說“若他們的力量不俗,要掩蓋必然很簡單,而且警方不會放任大規模的凶殺案被大肆宣揚。”
我撇了撇嘴“也倒是,每天打電話問問尤泠,這種靈異案件一般應該是他在負責。”
我又看了幾眼北陰手裏的書,真的好眼熟啊,到底是個什麼書?
突然,瞳孔一縮,我想起來了,那特麼是我畫的漫畫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