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晚,肋骨還有些隱隱作痛,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倒黴的很,手腕和腳腕上因為有陰氣滲入,雖然被北陰清除了,但還是留下了青青紫紫的一圈。現在好了,左腳右腳都有,也是對稱。
幹一行,愛一行,既然北陰死皮賴臉的要當大學老師,也就隻能天天去上課,好在白天一般不會出什麼事兒,昨回地府的鬱希錦也回來了,也算有個保障。
見到尤裏的時候,感覺尤裏有幾分憔悴,眉頭微皺,氣色蒼白,看得出她很困擾,估計是因為她找的那個人。
我選了個舒服的姿勢窩進沙發“你沒事吧?”
尤裏擠出一抹笑,有些勉強“沒事,就是最近有些煩躁而已。有什麼事兒嗎?”
我覺得和尤裏也沒什麼好繞彎子的,也就開門見山的說了“y大有個陰煞局,想讓你算算什麼時候是鬼祭時間。”
尤裏一臉驚訝“陰煞局那麼凶險的東西,你現在真的沒問題?”
我挑眉,有些無奈的說“不然怎麼辦,y大成百上千的學生估計都被打上了記號,一道鬼祭開始,沒人阻止的話,就是轟動社會的大新聞了。”
尤裏揉了揉額角,清醒了些“得,為社會安定做貢獻。”
沒多大會兒,尤裏就給出了確切時間,下周一的零點,算算世間,其實也快了,就六天時間。
尤裏合上書,咬住嘴唇,有些糾結的樣子,應該是想要說什麼。
我裝作不經意間問“要一起去感受一下大學生活嗎?”
尤裏失笑,卻也感覺帶著幾分輕鬆“我算的這個時間,我不知道是否被幹預過,所以,曦曦你還是注意點為好。”
我杵著腦袋看著她,沒說話,尤裏歎了口氣,說“我有個哥哥,能力和我差不多吧,但是我的占卜,他是能夠幹預的。”
我有些驚訝“你……哥哥?”
尤裏點頭“我哥哥,他失蹤很久了,不是尤家人。我們那次去鬼市遇到的那個鬼界百曉生,就是他。當時他用了什麼東西遮去了本來麵貌,所以我沒有認出他。”
我回憶了一下“這麼說我們看到的長相是假的?”
尤裏搖頭“隻有我看到的是假的。”
我更加驚訝了,還能這樣的,也是厲害“那你後來怎麼知道的?”
尤裏有些苦澀的勾了勾嘴角“十一和連殊被困的那次,你暈過去之後,他就出現了,他好像……不記得我了。”
我抓住了她話裏的重點,她哥哥出現了,那麼他哥哥是以什麼身份出現的……“你……知道你哥哥目前在幹嘛嗎?”
尤裏握緊拳頭“可能在做著想要傷害你的事。”
尤裏這麼直白,倒讓我有些不好接著問了,隻能安慰道“也許是因為失憶什麼的,才會那樣。”
十一說的尤裏天天往鬼市跑,怕也就是為了她哥哥了。
尤裏抬頭,臉上綻放出一抹笑,眼裏閃著細碎的星光“放心,我真的沒事,就是難過一下而已,陰煞局的事,到時候我也去看看吧,我這占卜術,大約還是有些用的。”
我想了一下,給尤裏了一個龍鳳護身符,說的好聽,其實就是用來感應對方有沒有危險的。
帶著龍鳳護身符的兩人,其中一個人遇到了危險,護身符被觸發,另一個人的護身符也會被觸發。
尤裏要介入陰煞局,我覺得最大的原因是她認為她哥哥可能會出現,我總不好拒絕,而尤裏也不可能無時無刻跟在我身邊,給了她龍鳳護身符,就能讓她知道什麼時候鬼祭開始了。
從尤裏那裏出來的時候,鬱希錦冷不丁的說了一句話“大人曾去調查過那個鬼界百曉生。”
鬱希錦的這句話讓我想起了那次在鬼界百曉生那裏遇到“杜楓”的事,估計那個時候,北陰就是去調查鬼界百曉生的。
今天北陰有晚上的課,鬱希錦又臨時有事要回地府。然後就隻剩我一個人了,本來為了安全起見,我決定厚著臉皮去連殊那邊混一下時間,結果北陰不讓,說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出點兒什麼事就不好了。
出個打錘子的事兒,我這一激動就吐血得虛弱特征,能做什麼,真的也是夠了,所以我隻能去學校找北陰。
車自己是沒法開,就打了個出租車。
太陽已經落到山背後了,還剩點點微黃的餘暉。
才坐上車沒幾分鍾,就有些困倦,抬起手表看了看時間,不堵車的話,十多二十分鍾也就到y大了,天還沒完全黑,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就悄悄睡一下。
說睡也就睡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突然被凍醒,緊了緊身上的羽絨服,看向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不應該啊。
陰冷的感覺順著腳爬遍全身,羽絨服都驅散不了的冷到骨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