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殊接過水杯在桌上說“不是,酒店外麵有藥店。”
我呐呐的“哦。”了一聲,看著連殊顫動的睫毛,看著他溫柔的眉眼,忍不住出聲“你對我這麼好,我會愧疚的。”
連殊淡淡的說“那就做我的女朋友。”
我驚訝的看著他,放佛是聽錯了一般,這一點兒也不像是他會說的話。我小聲的說“你知道的,我們不可能。”
他隻是笑“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就像,這個世界總有一天會罪孽散盡。”
即便這句話還是那麼中二,我卻掀不起一點點想要反駁他的欲望,找了個沒睡好想睡覺的借口,送走了連殊,本來隻是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的,躺著躺著,還是睡著了。
一睡又睡到了下午,可能藥起效了,也可能拉的沒得拉了,體力恢複了點,決定要出去吃飯。
今天的酒店已經沒有昨天那麼冷清了,下到酒店大廳,就看到幾個老頭在坐著喝茶,就是那次視頻過的那幾老頭。
一個發福的和尚,一個穿著改良過的道袍的精瘦老頭,還有個穿著唐裝的老頭,然後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婆婆。
佛家的,茅山的,尤家的,那個婆婆表示不清楚,也許是哪個低調的家族也說不定。
茅山老頭看到了我,向我招招手“丫頭,過來一起喝茶。”
尤家的和那個老婆婆跟著看過來,打量著我,我無所謂,由他們打量就是了。
畢竟長輩,不打招呼說不過去,所以拖著饑腸轆轆的身體,過去了“喲,各位爺爺,來的挺早啊。”
茅山老頭捋著胡子,故作慈祥“丫頭,來給你介紹,那個板著臉的臭老頭就是你尤爺爺,他旁邊的老婆子,你可能沒聽說過,善蠱,苗婆婆。”
垂眼,善蠱啊,找個時間和她聊聊,也許會有收獲。
依次打了招呼問了好“幾位吃過飯了沒有,不如一起去吃飯?”我沒吃飯啊,幾位祖宗。
茅山老頭挑著眼說教“你們這些年輕人啊,飲食不規律,對身體不好。”
我說是是是,他又說,尤裏和十一也沒吃呢,進了房間但現在都沒出來。最後還狠狠批評了一下飲食不規律的“年輕人。”
於是我又不得不上樓一趟,尤裏和十一,其實都是在我隔壁,一左一右,說是巧合我可不相信。
敲開門,一個頂著雞窩頭,一個睡眼惺忪。等她們洗漱好往下走,就遇上剛剛到十三樓的連殊,十有八九是來找我的。
我問“你吃飯了沒有,我們正打算去吃呢。”
連殊說“那就一起去吧。”
大廳,茅山老頭扯著嗓子叫“連小子,你不是剛和禿驢吃過飯麼,這是又要去哪?”
連殊笑笑“自然是吃晚飯。”
睜著眼睛說瞎話,這才兩點多,吃晚飯也太早了點。
茅山老頭咂咂嘴,笑的意味深長“連小子,有前途啊。”
飯桌上,說起了這次的三方會談,十一和尤裏也都是第一次參加,而連殊,是參加過的。
大廳的那幾位,其實就是評委,上幾次沒得參加,但評委身份鎮著,名次也不會太差,但這次有參加,就隻能靠參加的人以及努力了,沒得後門走啊。
十一頗為怨念“尤姐姐又不是戰鬥型的,這要怎麼來啊,尤家那個老頭實在太可惡了!”
我被十一憤世嫉俗的小模樣逗笑了“這你就不知道了,我看那尤爺爺,也不是一定要尤裏拿第一,所以有合作這條路可以走啊。”
一聽,十一眼睛亮的驚人“鳳姐姐,求合作,求罩,求躺贏。”
連殊微微搖頭“也不是不能合作,隻是曆次的靈異事件都有些詭異,還是自己做好準備的好。”
這是肯定的,不過“你們上次,是處理的什麼?”
連殊一字一句的說“鬼車。”
我手頓住,驚訝之情溢於言表,十一更是手上的筷子都掉了,尤裏雖還算鎮定,也鎮定不到哪裏去。
為什麼鬼車這東西讓我們這麼驚訝呢。鬼車,是一種鬼鳥,食人魂魄。
鬼車,春夏之間,稍遇陰晦,則飛鳴而過。嶺外尤多。愛入人家爍人魂氣。或雲九首,曾為犬齧其一,常滴血。血滴之家,則有凶咎。
這是一種古老的存在了,據說不是由一般的鳥類所成的鬼,而是由九天之上的九頭鳳含怨而生,我以為這不過也是傳說,看來又被打臉了。
這個鬼車,厲害著呢,畢竟是存在於傳說中的鬼怪,沒想到還真被製服了。
尤裏神色複雜,最終化為一聲輕歎“這次,恐怕要比鬼車凶險的多啊。”
我咬著筷子問“你算到了什麼嗎?”
尤裏一笑,頗有些無奈的感覺“算人不算己,這次的事情和我的關鍵性太大,所以算不出什麼,隻是模模糊糊的能算出,黑暗,死亡,這種負麵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