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眼,哼哼,就讓我來試探一下“可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麼?”
男人勾唇一笑“吾名河圖。”
我故作猶豫“那拜你為師除了剛剛你說的,還有什麼好處?”
他失笑“失憶了還是那麼愛得寸進尺。”他沉吟了一下,說“讓你能夠隨意進出這棟別墅怎麼樣?”
我翻了個白眼,不屑的說“這用你幫忙,我本來就可以隨意進出的好嗎?”
河圖意味深長的給了我一個眼神“哦,是嗎,下次見麵你可要給我答案。”說完,漸漸消失在了黑暗裏。
醒來揉揉眼睛,明晃晃的燈光太刺眼,拉開窗簾,天色黑沉,看不見一顆星星,無端的有些壓抑。
連殊還沒有回來,如果他回來的話,是不會允許我就這麼睡在書房的。想起夢中河圖的話,我忍不住來到門口。
猶豫著伸出手,放在門把手上,緩緩拉開門,黑夜無邊,徐徐涼風迎麵而來,河圖在騙我吧,明明可以,心情輕鬆了不少,然而下一刻,我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踏出門的那一刻,黑暗變的明亮,周圍的擺設一如之前,而我眼前,是禁閉的房門,我不甘心的試了幾遍,終於確定,我走不出這棟別墅,無論是從窗戶還是門離開,都出不去。換一種說法就是,我被困在了這棟別墅裏。
連殊到底騙了我多少,不得而知。
坐在沙發上發著呆,試圖從一片空白的腦海中找出一星半點以前的記憶,但都無疾而終。
門“嘎吱”一聲,響了,我反射性的回頭,連殊笑意淺淺的看著我,眼裏都是遮不住的寵溺,僅僅是寵溺而已,又或許還有什麼我看不透的東西。
他關上門,開口“曦曦怎麼還不睡?”
我掩下所有的異樣,撇了撇嘴“等你啊,感覺一個人在家,有些害怕。”
連殊做到我身邊揉了揉我的頭發“我盡量在家陪你,好不好?”
我故作不滿的仰起頭“你就不能出去也帶著我嗎?”
連殊目光微閃,有細碎的流光劃過“曦曦長的這麼漂亮,要是帶出去被別人搶走了怎麼辦?”
我別開頭,裝作不開心的樣子“你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你沒信心?”
他失笑,捧起我的臉,在眉心輕柔的印下一個吻“自然是因為曦曦魅力太大,我對自己沒信心。”
直覺告訴我,連殊他在說謊,我已經不知道,他說的所有話裏,到底有多少句是真的。
夢裏,我杵著下巴看著風騷的河圖“我答應拜你為師,但你要告訴我所有真相。”
河圖搖扇子的手一頓,表情變的嚴肅“這可不行,真相,你得自己去尋找。”
不知道為什麼,我從這嚴肅的表情裏,看到了一種戲謔和看好戲的意味,其實不是不能告訴我,而是不想告訴我吧。垂了垂眼“那算了,這別墅我呆的挺舒服的,有得吃有得睡。”
河圖輕嗤“得了吧,你就是想套路我而已。反正現在你想知道真相,想從這個別墅出去,都隻能靠我。”
居然被他說中了,我和他之前很熟吧,不然他怎麼能這麼準確的猜中我的心思呢“我們以前……很熟?”
河圖理所當然的搖頭“我妹妹和你很熟。”
張了張嘴,想要問他妹妹是誰,轉念一想,問了我也還是不知道啊,算了吧“那我出去的時候你有沒有辦法瞞著連殊?”
河圖一收扇子“自然可以,不過你不能對任何人說起我得事。”
我挑眉“包括你妹妹?”
他點頭,眉宇間帶上了淡淡的傷感,難得的正經“對,包括她。”但正經不過三秒,他抬起下巴看著我“叫聲師父來聽聽。”
抽了抽嘴角,一拖鞋扔過去,被他完美的避開了“得寸進尺了你還。”我之所以敢這麼做,是因為他在和我說話的時候,有一種很熟稔的感覺,而且還那麼了解我,必然是不會生氣的。
果然,他握著扇子氣的跳腳“你這是以下犯上啊!”
我撇嘴,表示死豬不怕開水燙“所以師父,你現在要教我什麼?”
不得不說,河圖變臉的速度堪比光速,瞬間又恢複了正經“道法。”
我一頭霧水的看著他“什麼?”
他笑了笑“你不知道沒關係,會用就行了。不過對你來說估計不會太難,畢竟你曾經也會。”
他袖口一揮,鋪天蓋地的書本差點沒把我給埋了“這都是你以前看的書,好好看啊,下次我可是要來考你的。這地方,隻要你陷入熟睡,就能到。”
隨手翻了翻,確實,這些東西都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說明河圖沒有騙我。
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晚上,連殊樂於讓我睡覺,所以一般不會太限製我睡多久,而且我發現,每次睡覺的時候,鼻尖都會縈繞著一種淡淡的檀香味,我有問過,他隻說這是靜心寧神的熏香,反正我不信就是了。
河圖給的書,我也看了好幾本,覺得這個世界好玄妙啊,有人,有鬼,有妖,還有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