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陰不厚道的笑聲響起“你這是,掉馬甲了?”
那人影翻到刑天軀體的另一邊,就沒了動靜。沒一會兒,就看到一個小身軀扛著一把比他的體型還要大幾十倍的斧頭慢慢走來。
與其說是扛著斧頭走,倒不如說拖著斧頭走,斧頭拖過的地方有著深深的溝壑。
人影近了,也看清了,一個瘦弱的身體,衣衫襤褸,重點是,沒有頭。
我猜測,那就是他們口中的刑天真身。
將臣背對著我問,和刑天說“你認為再動手,你還能討得了好處?”
我也這麼認為,那幾道雷電不可能沒有給他造成影響。果然,刑天停住了腳步“汝想如何?”
其實吧,將臣也應該是詐刑天,我們這邊,也沒什麼戰鬥力了。看來,刑天這意思,也是不打算動手了,那最好。
將臣隆起的肌肉消了下去,說“把你帶到這裏的人答應了你什麼條件,我們一樣答應,和平相處,怎麼樣?”
刑天抬手在頭部的位置摸了摸,結果摸了個空,我估摸著他是想要撓頭。他也反應過來已經沒有頭了,隻能若無其事的放下,他說“汝們不是已經和黃帝炎帝一夥了嗎?”
“那是五千年前,不是現在。”將臣如是說。
刑天沉默了一下“吾首,與黃帝一戰。”
將臣說“好。”
於是,刑天就這麼,被策反了,我覺得,我有可能是在做夢吧。打了半天,兩敗俱傷,結果幾句話,就解決了。
刑天拖著斧頭繼續向我們走來,我看到將臣抬手揉了揉額角“你能把你那個武器,給收起來嗎?”
刑天聽後,一掄胳膊,整個大斧頭就拋起來了,然後直直的向刑天掉下去,在觸及刑天的時候,消失了,他說“汝,真是麻煩。”
今天,也沒辦法接著去看那個祭台了,得先緩一下。
可能我受傷的次數多了,恢複的也越來越快,至少這次,我不用在床上躺著碼都動不了。
那個刑天,我懷疑他是不是五千年沒洗澡,那個味兒啊,真是不要太濃,受不了的我讓溫沁思把他給弄去浴室使勁清洗了。
由於刑天沒腦袋,但有脖子,就給他多圍了一條圍巾,把脖子上那個大大的傷疤遮住了。
怎麼說呢,光看這個沒有頭的身軀,我都覺得刑天應該是那種陰柔美男,具體到底是什麼樣的,以後才知道。
至於如果刑天要出去的話,用個障眼法就是了,給他變的頭出來。
刑天此時正襟危坐的坐在我前麵“吾是汝恩人。”
我掏了掏耳朵“什麼?”
刑天一本正經的說“昨晚,吾替汝擋了雷劫。”
我捏了捏鼻梁,這個刑天,我覺得真的不是頭腦簡單,而是腹黑才對“那可不是你自願的,不算。”
我以為刑天還會據理力爭的時候,他說“我餓了。”
我一口氣哽在喉嚨裏,不上不下,最終舒了口氣“溫沁思,給刑天做飯。”
說完之後,我才反應過來,不對啊,刑天不是沒有頭了嗎?怎麼吃?這麼想著,我也這麼問了。
刑天沉默了一下,說“我給忘了。”
無數吐槽的話語淤積在胸口,卻無從吐槽起,我是不是應該該給他加上一個天然呆的屬性。
我望天,收拾了一下複雜的心情,問“你是被誰帶到這邊的?”
刑天回答,不知道,醒來就在這裏了。
“哈?”我很懵“那你怎麼和他們談條件?”
刑天很誠實的說“沒談過。”
我麵無表情的吐出一句話“汝乃天驕,何不上九霄?”
“等吾找到頭就上。”刑天這麼回答我。
我抽出一個抱枕,使勁往頭上砸,我們怎麼那麼蠢,怎麼那麼蠢。
剛進客廳的北陰和將臣看到我這樣,很是不解“小曦怎麼了,不舒服?”
我目光淩厲的看向北陰“你們知道嗎,刑天根本不知道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裏,更別提有人答應了什麼。”
將臣和北陰臉上均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最後將臣失笑“看來是我們先去為主了,才會認為是別人答應了他什麼。”
因為刑天沒有頭,所以我並不知道他此刻是不是正在得意洋洋,畢竟他騙了我們所有人。
為了報複刑天,吃飯的時候,我故作關心的樣子,堆了一大堆色香味俱全的肉在刑天麵前的碗裏,讓他吃不著!
我已經不想管刑天能不能看到和聞到了,我隻想出口氣!
吃完飯後,讓溫沁思去陪刑天那個大腹黑了。
我支著腦袋說“你們說,刑天會不會說謊。”
北陰和將臣異口同聲的說“不會。”
我斜眼“哦,是嗎,是誰在空手套白狼?”
北陰和將臣都故作什麼都不知道,最後還是將臣先開的口“不管怎麼說,刑天是不會說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