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一身妖豔賤貨的感覺,表情卻一本正經。
我覺著,北陰給臉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和這個女人有關係。
那醫生見我回來了,向我介紹道“這位宋護士,是你先生的特護,以後就是他負責你先生的所有事宜了。”
我故作疑惑的說“照顧我先生的事,我來就好了。”
那醫生端著一副好脾氣“有些東西,總歸是您不清楚,這就需要我們的宋護士來了。況且,家屬區離病房有些遠。”
我故作猶豫了半天,答應了。帶北陰去病房的時候,我正準備去牽北陰的手,就被那個宋護士攔住了。
她一本正經的說“小姐,降低你先生對您的依賴性,對病情有幫助,還是我來吧。”
我看了趙醫生一眼,他表示這是對的。
我默默翻白眼,一路上看著那宋護士用熱臉去貼北陰的冷屁股,那宋護士還特溫柔的,擁比我還誇張的哄小孩的方式哄北陰。甚至有意無意的,往北陰身上蹭,可惜都被北陰很巧妙的躲過了。
我快忍不住了,憋笑憋到內傷啊,最後捂著肚子和趙醫生打了個招呼,說去衛生間,一溜煙兒跑到衛生間狂笑。
笑夠了,才悠悠的上了個廁所,洗了個手,出衛生間,遇上麵色黑沉的將臣。
看來,他那邊是遇上了不小的麻煩啊,不過現在不太好交流。
我回到北陰的病房的時候,看到那宋護士彎腰正給北陰蓋被子,貼的及近,而且事業線都露出來了,辣眼睛。
然後我環顧了一下病房,發現最裏麵就是刑天的床位,不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告訴他了,要裝作不認識我們。
我有些不滿的抱怨道“不是說要高級病房的嗎,怎麼和這麼多病人住在一起。”
宋護士給我解釋說“你先生的病,本來就很難和別人交流,和別的病友住在一起,也是一種治療的方式。”說的真好,我無從反駁。
突然,我注意到一個婦女帶著一個小男孩往外走,那小男孩眼裏沒有一絲神采,無比空洞,像是沒有了靈魂。
我暗自思襯了一下,挪了幾步,有些驚訝的對中年婦女說“誒呀,大姐這是要帶孩子出院嗎?”
也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那中年婦女並沒有任何被打擾的不開心,反而臉上遮掩不住的都是興奮。“這醫院真靈,我兒子的精神分裂症,這才一個星期呐,就治好了。”然後巴拉巴拉的講了一大堆激動的話語,我都“耐心”的聽完了。
中年婦女走後,我故作自言自語的說“看來這醫院還是有點本事的,就試試吧,能治好就太好了。”餘光瞥見宋護士的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
所謂的家屬區,倒是很不錯。那種一人住的小公寓,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美其名曰可以為家人烹飪愛的食物,反正我是不會做的了。
而且,這家屬區還有門禁,晚八點到早八點之間,是不允許出入的,這個就有問題了,是怕被撞破什麼嗎?
夜晚,萬籟俱靜,拉開窗簾,發現窗子是有防盜鐵欄的,不好出去啊,不知道北陰那邊怎麼樣了。
手機震動了一下,將臣發來了信息,說是今天他遇到了要出院的人,發現那些人沒有了靈魂,隻剩下了軀殼。
我覺得有些不對,如果隻剩下軀殼,是什麼在支撐他們活動的呢,而且今天那個中年婦女很肯定的告訴我,他兒子的精神分裂症好了,說明他們之間是有過交流的,這又是怎麼做到的。
我問將臣的時候,將臣表示他也不太清楚,不過這東西,有些像屍傀,但屍傀一般是沒有自主意識的,而且煉製起來也有些麻煩。
北陰遲遲不給我消息,我都快懷疑他出事了,但永生契沒有動靜,所以他那邊又是怎麼回事。
想了想,我給北陰發了條信息,半天依然不見回複。
我問將臣,他能聯係到德古拉嗎?將臣說是可以的。猶豫了一下,隻能退而求其次給刑天發消息。
刑天給我發來了一個視頻,看角度是偷拍的,內容差點沒把我氣死。那個宋護士不知道在幹什麼,總是若有若無的在勾引北陰,身體都快貼上去了,北陰扮演的又是自閉症,除了假裝無聲的抗拒,就是恰到好處的躲避,怪不得沒法給我回消息。
我讓刑天隨便去阻止一下,刑天問我,為什麼要阻止,有什麼不對嗎?
誒喲,真是氣死小可愛,我越來越覺得刑天不是單純是天然黑了,隨時說句話都能膈應死人啊。
雖然我知道那女的也實質性的占不到北陰便宜,但我還是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