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予厚望的手機終於震動了,我毫不遲疑的大喊“撤!”
然後在那一瞬間啟動了符陣,狂暴的雷電從天際直奔這個醫院,估計得劈的渣都不剩。
也就一瞬的功夫,我們已經在醫院外麵了,衣服有些破損,都比較狼狽,要不是北陰支撐著,我得直接撲倒在地上。
目光微垂,發現醫院的那些病患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大馬路上,這畫麵十分感人。
我還是有些緊張,放心那東西沒有完全被消滅,抓緊北陰的胳膊,目不轉睛的看著被雷光籠罩的醫院。
這一劈,就劈了許久,我用的可都是高級符,還是很有用的。
終於,聽到北陰說“那東西,沒了。”
我才整個放鬆下來,癱在北陰身上,完全不想動的啊喂。
後麵的事情就不是我們管的了,該三方和警察來給我們擦屁股了,我們隻用好好找個地方睡一覺,然後迅速趕往b市老宅。
也許是太累了,連澡都沒洗,一沾床就熟睡了。
當我們聽說之前被那所醫院治愈的病人全都暴斃的時候,我們已經坐在了去b市飛機的路上。
刑天念念不忘的還是他的頭,由於之前是騙他的,我心虛,根本不敢說話,隻能默默同情一直被刑天揪著不放的溫沁思。
我們到達b市的時候,說是老宅周圍又失蹤了兩個人。
下了飛機,揉了揉疲憊的眼角,馬不停蹄的趕往老宅所在的地方。真是除了那天好好休息之外,都沒有睡過好覺,這是一種折磨。
當我們站在老宅外的時候,天也已經黑了,為了方便我們做事,我們選擇直接住在了老宅。
怎麼說呢,感覺還不錯,雕花大床,古香古色的擺設,連三件套都是錦緞的,還是很有那種歲月的感覺。
我跑腿坐在雕花大床上,感歎到“免費住啊,今晚可別出什麼問題,讓我好好感受一下。”
北陰輕笑“你什麼床沒睡過,比這豪華的都有。”
我撇嘴“我這不是忘了嘛。”
我挪到北陰身邊,問“我睡過最高級的床是什麼?”
北陰意味深長的開口“以地為床天為被。”
“拿我尋開心呢!”忍不住踹了北陰一腳。“話說,溫沁思什麼身份,為什麼感覺你們不怎麼擔心他啊。”
北陰躺到我身邊,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本書,估計又是什麼我在地府那些年之類的書了,慢慢翻著,說“我查不到他的前世。”
我杵著下巴“所以其實你也不知道他是誰?”
北陰翻了一頁書,說“凡是不經過我就投胎轉世的,都應該是不尋常的存在。”
我撇了撇嘴“怎麼到我身邊的都沒一個是正常人啊。”
北陰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正常人在你身邊會死。”
我錘了他一下“不說實話會死啊。”
北陰又翻了一頁書“不會。”
氣的我倒在床上,拽過被子就睡覺,不理他了。
半夜,睡的安穩,耳邊卻總是傳來淒淒慘慘的歌聲,我又不太想起來,就滾到北陰懷裏,嘟囔道“吵!”然後耳邊一片清淨。
北陰翻身起床,我沒有睜眼,隻聽見門打開的聲音,應該是出去查看什麼了,我靜靜地縮在被子裏一動不動。
隻覺得頭頂投下一片陰影,我暗自思襯,這麼快嗎,那應該沒什麼事。然後很自覺的往裏挪了挪,給北陰挪出去位置。
等了半天都沒動靜,不耐煩的掀起眼皮,向上看去,硬是給我嚇的一跳,瞌睡蟲什麼的都給嚇沒了。
從床的上麵垂下一個頭來,舌頭老長,麵容可怖,她還對我笑的扭曲,實在是不要太過分。
扔了相符驅散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小鬼,已然沒有了睡意。想了想,起身下床,穿好拖鞋往外走,邊走邊打哈欠。
出了門,有幾分冷意,我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裏冒出一個念頭,夏天在家裏養鬼挺好的,涼啊。
隨即把亂七八糟的思緒甩出腦海,接著走,來到溫沁思門口,抬腳一踹,整個人都僵住了。
刑天躺在床上,溫沁思坐在刑天的腰上,不知道俯身幹些什麼,曖昧的不行。聽到聲音猛然抬頭,一臉錯愕。
我陪笑“你們繼續,繼續,當我有錯房間了。”然後很貼心的幫他們把門給關上了。
門內傳來溫沁思的吼聲“你回來,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聳了聳肩,傲嬌受被抓包都這麼說,習慣了。
其實我本來是擔心溫沁思被嚇到的,結果誰知道已經有護草使者了,那就不湊熱鬧了。我明明記得他們沒住一個房間的啊,大約是我記錯了。
慢悠悠的往回走,那淒淒慘慘的歌聲還是綿延不絕,有些像戲腔,女人的聲音,不過男人也說不定,誰知道呢。